孝摩挲着他:“我帮你在这里纹两朵花吧,桃花?或者是梅花?正好能遮住这条疤。”
海一切都听他的,并没有异议,只是问道:“那痛不痛?”
“不会很痛。”
高平孝在他身旁吞云吐雾,海抽了一下鼻子,他便嬉笑着把指间香烟凑到他唇边,怂恿他也抽一口。海一闻到这气味就觉得呛,摇头拒绝了,随后伸出条白晃晃的胳膊来,将旁边的窗子推开了一条缝。
两人安静地看着电影,影片中不免播放到男女亲热的场景,而外国电影又是格外的豪迈,高平孝已经许久未近女色,看到这样的镜头,下身一时无法克制慢慢抬了头。
他不由去看海的下半身。
海却毫无反应。
“让我看看你的屁股。”高平孝要求道。
海无趣地抬了抬腿,同时拿起遥控器,按下了电影快进键。
高平孝隔着纸巾碰碰他软垂着的粉嫩阴茎,又往下看他的肛门。那处此前曾上过药,长好之后也未仔细瞧过,现在这么整体一看,发现此处颜色似乎略深。他想到不该想的,忍不出鄙夷起来:“屁眼真黑。”
“……”
“你怎么一根毛都没有?比女人还干净。”
海终于有些抗拒:“我是男人。”
高平孝来了一点兴致,隔着那层纸戳进去了半截手指。
海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不要。”
“痛吗?”
他摇摇头。
高平孝转动了一下手指,更往里进入了一些:“真他妈的紧。”他的下身更膨胀了,若不是一眼就能看到海的平胸和阴茎,他恨不得立刻就把鸡巴干进去。
高平孝直得不能再直,虽性欲旺盛,但多看了他的性征几眼就要痿,最后既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说的全不是好话:“妈的果然是天生的同性恋,之前被插成那样还能长回来……”
他的确是有着比常人更容易愈合的体质,无论是那已经痊愈未留下任何后遗症的私处,还是脸部愈合速度相对缓慢的伤口,或许连这次的失忆,也是这种体质在发挥作用,妄图以忘却一些事情的方式,来达到真正完整的自我修复。
但高平孝对他的恢复速度仍不满意。
他已经在他身上花去太多,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钱,他快要等不及了。
海活在这一小方天地中,自睁开眼睛起,看到的便是高平孝。他的生活中只有这个人,而这个人也从没有亏待过他,所以他全心全意地和他过着日子,从没有想要奢求什么,也从没有质疑过什么。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弄吃的,不要乱跑。”高平孝说道。
“嗯。”海与他隔着院子外的铁栅栏,看着他将外面的链条上锁。
高平孝落了锁,又看他一眼,掩饰道:“外面有很多坏人,说不定会进来抓你,所以我帮你锁上它。”
海点点头。
高平孝扭头走了,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海在午后小睡了一觉,醒来后高平孝还没回来,他的肚子却咕噜噜地响起来,有点饿了。
他拿起床边的拐杖,慢慢挪到厨房,本想自行拿些剩下的干面包吃,却看到厨房地上有几捆囤着的蔬菜,冰箱内也有储存着的鸡蛋肉类。
他犹豫了一下,把面包放回了袋子,从冰箱中拿出了一块猪肉解冻,同时将蔬菜捡了起来,开始挑挑拣拣。他下了决定,要亲自动手做一顿晚饭,这样等他那干爹回来,就能吃上热腾腾的新鲜饭菜,不必再劳他动手。
他的右手掌心有一块很深的伤,结痂之后还是有些使不上力,再加上手法有些生疏,这顿饭做得并不容易,而最后还是搬出了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
肉炖蛋、红烧四季豆、清炒菜心、冬瓜咸肉汤。
他饿着肚子,坐在板凳上等着他回来一起吃,手边支着拐杖,等得无聊便摸一摸它、往地上拄一拄。
天已经快黑下来,他终于听到门外传来动静,顺势拄起拐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温温柔柔地喊了一声:“干爹,你终于回来啦。”
高平孝却喝得酒气冲天,是个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冒失形象。
他指天画地骂骂咧咧:“操你个老天爷,到底长不长眼!季小年的烂片都他妈上映大卖了,老子还在这旮旯,嗝……在这鸟不拉屎的旮旯里扒灰,你他妈的……”说着,将手中酒瓶子狠狠往地上一掼,发出哗啦的刺耳声响。
“干爹?”海吃了一惊,也被他吓了一跳,等确定是他之后,连忙上前要扶他。
“哪来的小瘸子!”他烦躁地挥挥手。
“怎么喝成这样了?我是海,干爹我做了饭等你吃,快来坐,我去盛饭。”
他口中不停骂骂咧咧的小瘸子仿佛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安顿他坐下了,一瘸一拐地朝厨房里走,给他留下个小小的,圆溜溜的后脑勺。
海……他喃喃重复着这个字,海。
海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不够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