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眶里蔓延。
捆绑,只能束缚我们的身体,却不能阻挡我们的情感。
“哗”,一桶冷水迎面泼来。受刑,原来有这般舒爽的时刻。
“砰”,是子康从空中跌落的声音。他们粗野地放他下来,任他被反绑着滚落在地。
一个小夥子走到我身後,解开他们好不容易紮起来的绳索。
两个打手肩上搭着绳子一左一右架起我,拖到几米开外,撂倒在地,把双臂重新扭过身後,一道一道再次捆上。
我们俩就这样狼狈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偷空休息着被剧痛折磨的自体。
就在我们像狗一样喘着粗气的时候,几双蹬着黑皮军靴的脚出现在眼前。
一只,踏在我的左脸上,揉搓着。
那边,他们开始用钢头皮靴对子康猛踢猛踹,上演着他们最常使用的群殴。
脚臭冲破皮靴刺入我的鼻腔。
“说不说,死得好看点儿吧。”
皮靴上方,十八九岁的声音尚未破茧。不谙事世的少年,一旦失去善恶标准,会变得比魔鬼还要凶残。
此时此刻,沈默,是我最强烈的抗议。
“**,平日你也待我不薄,何必呢,捆成这样儿,早点说,大家痛快。”
沈默。
“行,反正大哥让我看着办了。你不说,我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啦。”
他一屁股坐下来,开始解鞋带,脱靴子。
皮靴蹬掉,一双瘦长的穿着不知多久没洗的运动袜的脚暴露在我面前。恶臭,差点让我窒息。
瘦长的手擡起我的下颌。
“**,平时你总嫌我脚有味儿,我就当哥们儿开玩乐啦。今天你既然不想说话,就成全你啦。”
他扯下那双被脚汗浸成黄色的袜子,团成一团,掰开我的嘴,一把塞了进去,直到最深。
剧烈的干呕,像海潮一样袭来,一拨,两拨,三拨,又是一身透汗。
周围传来一片怪笑。
有人抓住我身後的绳结,一把拎了起来。我,五花大绑,站在衆人面前。
旁边,泥人一样的子康也被架了过来,嘴里同样是一团肮脏的袜子。
我们对望着,眼神从坚毅变成温柔。
捆脚的绳子松开了。我们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推搡着艰难向牢笼走去。
那一排铁笼,不知曾经关押过多少年轻人。就是身边这些打手,基本上也因爲办事不力而被捆绑拷打後绳索加身臭袜堵嘴地地关进笼子,在那里禁闭思过,短则3天,长则半月。我也不曾幸免。
入夥才一周,就因爲在一次群体暴力活动中留下线索而被提堂刑求。
那天,收队回来,二十多个马仔脱去上衣黑裤黑靴在仓库里排成三排,背手跨立等待训话。
战绩神勇的除了给钱,晚上还要招呼去他们的淫窝吸毒乱交。只有我和另外三个男孩被最後叫出伫列。
“跪下!手背到後面去。”
我们只有服从,跑成一排。
祁少冷冷地看着我们,朝旁行刑队一使眼色。
四个打手立刻从墙下取了绳子一人一个摆弄起来。
不一会儿,我们被五花大绑,军靴军袜扒去,继续跪在那里听候发落。
祁少宣布我们的罪状。一个打得不够狠,一个被对手堵住费了牛劲才救回来,一个出队迟到,我是“遗落”了配发的帽子。
然後,分别按罪状接受家法。那个差点交代了的最惨,抽200鞭,吊一夜,老虎凳五小时,关笼十天。我,50鞭,关三天。
从柱子上解下来的时候,我比现在好不了多少。接着当着衆兄弟的面,被扒光了最後的衣裤,押进一个中号的笼子。
他们命令我坐下,双手拽出笼子,用绳子直接绑在铁栏杆上,手上了背铐,再捆住上身。一个打手钻进笼子,给我砸了脚撩,再把一大团他们出队刚脱下来的袜子生硬地塞进我的嘴里。
另一个男孩也被赶了进来,同样的捆绑,重镣,和我面对面而坐。
接下来的三天,没有任何给养,只有苦熬。
四只大脚叠着,四只眼睛对望着,他嘴里的袜子还被一根短绳捆住。看着对方结实的肌肉被绳索勒成一块一块,我们的ji?巴同时竖挺了,我们唯一能活动的脚趾互相磨蹭着,伴随着铁撩声声,竟然很有快感。
获释的时候,我们俩晃着几乎不能使用的双臂爬出牢笼,穿上衣服再次捆了带到伫列前面跪好,面对老大承认错误。
这样的家法,每次冒险回来总有兄弟遭殃,成了我们的视觉盛宴。有人怕,有人盼。
最多一次,任务失败,十四个精壮小夥包括我受罚,28个打手两人管一个捆上铁柱,14具精壮紧缚的肉体一字排开放开了刑虐,每个受罪的人都是袜子塞口禁止嚎叫。那阵式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很HIGH,几乎失控。
整整一天两夜,仓库成了五十多名黑帮青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