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胡家兄弟十有八九,是要同自己双修。自家受这许多恩惠,自然该应下,但是扪心自问,究竟欢不欢喜,却也答不上来,不能作深想。
胡笑之见他不语,微微一笑,手上更不停顿,将他裤子褪下,双腿折在上面,那桌子乃是汉白玉所制,甚是结实,这样仰卧其上,却是寒凉得很,李阿乱背后肌肤贴着冷冰冰的玉石,不自觉抖了几抖。
胡笑之却未察觉李阿乱这几抖,细细的双眼露出一丝亮光,在他后腰上轻轻一推,教他光溜溜的红腚冲天而撅,被月亮照得一清二楚。李阿乱隐约觉得这姿势甚为熟悉,却听胡笑之口内呢喃数语,像在吟唱什么歌谣,声音细长悠然,吟了两段,后面的调子才渐渐高上来,月色下只听他清越地唱道: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昔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李阿乱不明其意,只觉那调子古旧,缠绵之意昭然若揭,心道:难不成是双修的口诀?胡笑之吟完这歌谣,又是一声长叹,低声道:“你、你还不快出来,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李阿乱听得身侧有旁人,连忙大睁双眼,四下看了一回,却没见到半个人影,正疑惑间,忽然下面门户如同被甚么羽毛似的东西轻轻拂过,竟是奇痒难当。他一声大叫,身子如出了水的鱼儿一般弹动,却被胡笑之牢牢钳住,又押回桌上,动弹不得。
胡笑之手上用力,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李阿乱光光的双臀,只见一根极细极弱,犹如嫩绿色丝线模样的蔓须从李阿乱双股间的孔穴深处探出头来,月光之下,颤巍巍地停了一停,仿佛少女含羞。
胡笑之见那细蔓钻出,双眸精光粲然,嘴角那缕微笑也隐了去,双手微微抖动,似极力压抑着甚么。那细蔓顿了片刻,仿佛支持不住,软绵绵地在空中宛转挥舞,忽然攀着李阿乱左边腿子,弯曲盘旋,就如豆蔓攀竹篱一般,越攀越上,越变越粗,待到将李阿乱这只腿子攀尽了,攀无可攀,那尖端的细蔓四下蜿蜒了一阵,忽然怯生生地触了触胡笑之的手臂。
胡笑之伸手抚那蔓尖,轻声道:“不妨事,有我在。”那绿生生的奇蔓如听懂了似的,顷刻间又有六七条茎蔓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将李阿乱那处儿撑得满满涨涨,李阿乱眼见后面如庄稼拔苗一般,唰唰生出几茎藤蔓,惊得目瞪口呆。那茎蔓生的极怪,滑腻细韧,如数条刚从水里钻出来的碧绿水蛇儿也似,四下里攀爬蠕动,却并不见蛇身的细鳞,只觉内里火辣欲裂,却还有更多更细更韧的茎蔓不停地钻出来,四处攀爬。
转眼间新生的那几枝将四肢都爬满了,最先出来的那枝竟生出不少莲叶状的嫩芽儿出来,还有两根细蔓在他双乳上流连不休,李阿乱觉着满身都滑溜溜湿乎乎,心中害怕,忙对着天大叫道:“别出来,再来俺就死了!”
他原本咬着牙还好,甫一发声,便有两枝茎蔓伸入他口中,与舌头儿绞缠在一处,李阿乱被这茎蔓一弄,满肚子的言语都叫不出来,那茎蔓还不放过他,一进一缩,似要深钻入他喉头戏耍,李阿乱骇得满头大汗,齿关发力,却它咬不断,一双藤儿依旧在口里乱搅。
正惊惶之际,忽然要紧处一暖,被人拿在手里,李阿乱忙抬眼瞅他,却见月光下胡笑之一手执了自家那物事儿,一手引着一条如针尖粗细,如蚕丝般绵软的细茎,低头冲他一笑,如穿针引线一般,硬生生将那细茎送入马眼之中。
那细茎钻入马眼,轻柔万分,直刺其芯,几有蚀骨挖心之痛,又添震颤欲死之乐,无尽滋味,难描难忍,李阿乱全身剧震,双眼翻白,满口惨叫都被两枝茎蔓堵在腹中,竟忘了运功相抗。然而便是运功相抗,也抵不了这种极乐极苦的拷问,一时间头脑间如走马灯一样,种种被人压在身下淫奸亵辱之事纷至沓来,反反复复,竟忘了身在何处,四体抽搐不止,如陷魔境。
那莲叶纷纷展开叶子,无数大大小小的翠色圆叶挨挨擦擦,枝蔓四散,宛然一瓶稀世的缠枝莲花,李阿乱反成了那插花的瓶儿,中心一支菡萏亭亭而立,雪白的花苞紧紧合拢,在月光下如羊脂美玉般发出淡淡光晕。
那菡萏比寻常荷花大了一倍有余,花茎并不能支持,一阵早春的夜风吹过,李阿乱满身莲叶被吹得微翻,白莲的花苞也随着上下点头,摇摇欲坠。
胡笑之见了心急如焚,这天上天下惟我独尊莲乃天地间最珍奇的灵物,须以肉身为圃,仙草为引,采纯阳之气,借纯阴之时,方能开出一花。他费尽无数心血,借着李阿乱天赋秉异,又有奇缘,将这株莲花养在他体内,李阿乱每行那有违常伦之事,便以一人乃至数十人的精血将这株莲花灌溉了一遍,他再不时辅以仙花仙草的汁液,本该如此历尽千次,静待花开。不想先有牢狱之灾,又有徐家之劫,竟找不到时机再寻李阿乱,幸得徐二公子那两只獒犬之精,虽然腌臜,却是至纯至阳,竟不下于人子之精,颇有养花之效。
胡笑之在徐家外苦待,终于被他盼见李阿乱逃出来,他将人引至自家洞府,只待满月至阴之时,便可大功告成,此时见到这雪白的莲花未开就要被吹落,岂肯就此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