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我白彦超是个爱惜英雄的人,今天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在这法场之上拜堂成亲,先入洞房後行刑,你们看如何?」
「谢了!」
「罗将军还有什麽要求?」
「我死後与大王子葬在一起。」
「这个有点困难,本爵尽力吧。」
罗青璇明白了,帝君一定下令将勇冠军千刀万剐後彻底焚屍,那样一来白彦超无法保证将他们二人合葬。她对白彦超凄然笑了一下,令古井不波的白彦超也感到了一丝悲凉。
「罗将军,那就怨不得本帅。」白彦超把手微微一挥。
「好!罗青璇等听判。汝系摩丹匪首恶,朝廷钦犯,本当千刀万剐,念汝自首,从轻九刀凌迟!来呀!备下红烛香案,让摩罗二位将军拜堂成亲。移去公案,在席棚内备下床帐,以红布为门,装点洞房。行刑时,给二位将军披红挂彩!勇冠军屍体依帝君谕旨焚毁,罗青璇屍体同时焚毁。如此行刑!」
「多谢白月公成全!」 罗青璇虽然明知死後焚屍扬灰乃是酷刑之外的惩罚,但能与爱人同死,将骨灰和在一起,已经是白彦超能给予她的最大恩情了。
「来呀,再替罗将军备下木驴和刑桩,洞房之後,依律凌迟!」
白彦超对勇冠军也是惺惺相惜,抓到勇冠军後他没有为难勇冠军,不是朝廷要将勇冠军寸磔处死,他甚至很乐意留下勇冠军交个朋友。现在罗青璇主动要和勇冠军法场成亲,白彦超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加上罗青璇大义凛然的气势,在场的群众也都被青璇的壮举折服,虽然一些南征中死去亲人的本来心里都恨不得把所有摩丹人都千刀万剐,但面对眼前这个美貌摩丹女将却多了不少怜惜。
征南大将军下令,执行起来要容易得多,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在刑桩的旁边就另外立起了两根相距四尺左右的刑桩,刑桩上有一横梁形成一个门形木框。在刑桩的前面摆上香案和上帝的牌位。席棚中的公案撤在一边,铺上红布,放上红烛,又不知从谁家抬了一张带红帐子的大床来放在里面。还弄了几匹红布,从几幅从棚顶垂挂下来,把整个席棚的前脸遮严。那席棚是三面围席,只这一面空着,加上这红布,就成了一个完整的房子,作为临时洞房。
既然是法场婚礼,也就用不着选什麽吉时,一切布置好了就拜堂。青璇来时已经打扮好了的,带上了全套银饰,而且随身带了盖头,还在轿子里带了红绸和金花帽,给勇冠军十字披红,戴上金花帽。罗青璇是自己送上门来受死的,所以没有捆绑,白彦超却让人给勇冠军松了绑,去了脚镣,却上了一副精钢手铐。勇冠军此时一身上下只在两腿间有一块遮羞红布,白彦超又命人给勇冠军在胸前用红绸系了个十字花,看起来格外健美。两个新人在香案前拜了三拜,然後入洞房之中。
白彦超只能给一对新人三刻的时间,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对於新婚燕尔的新人来说,这点儿时间太少了。围观的人群里不少无聊少年已经在讨论着里面一对新人正在做的事情,琢磨着新郎官儿戴着手铐,如何把新娘子搂在怀里,怎麽才能脱下新娘子的新衣,又如何行事?由於戴着手铐不方便骑上新娘的玉体,初夜的新娘子敢不敢在上面主动动作。
白彦超本人本也是个英俊风流的人物,素来惜香怜玉。那个罗青璇更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如果不是敌对身份,他真想请求帝君赦免了青璇。但考虑到帝都里难测的政局,白彦超也只好暗自叹息了。实际上就是这种处置,也可能成为一种危险。
「三刻钟到!」那用来计算时间的日晷刚刚走到三刻钟的时间,守卫的晁军便迫不及待地喊起来,而几个晁军则以近乎百米冲刺般奔向席棚去掀那红布幔帐,然後慢慢打开布幔,在场众人嘴张得老大,两眼直勾勾地向里面看去。
只见床上的帐子已经撩开,并排坐着一对赤裸裸的新人,那个小巧玲珑的新妇小鸟儿依人一般靠在新郎的肩上,脸上还泛着一片潮红。
「两位将军请!」
勇冠军回过身去,在床上拿起一块白色绢帕,然後两个人从床上站起来,青璇一身细嫩的肌肤如汉白玉一般,不自觉地并拢的双腿上面呈倒三角形分布着一丛不疏不密的羞毛。她紧挽着勇冠军,把一颗臻首靠在他的身上。他们面无惧色,缓缓走出席棚,来到刑桩前。勇冠军把手中绢帕展开,向场边观众展示,上面点点血迹显示着新娘的贞节。
空地上放了一架木驴,四个晁军拿着绳索过去捆绑了这对新人。勇冠军和青璇任他们捆绑,彼此却只是目光相对,一刹那都舍不得离开对方的脸。士兵又把一块亡命招牌给青璇插在背後,架着向外走去。
时间没有那麽多,白彦超和晁军们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让她游街,但刑部监斩的那个官员道貌岸然地说是规矩,白彦超也只好照办。
木驴到了法场边,绕着法场慢慢转了三圈。木驴回到场心的时候,勇冠军已经被反绑在了木桩上,在他的身上,晁军们将红绸给他系的十字披红解了下来。
「你们两位是谁先死?」白彦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