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我刚刚明明没有看到他带什麽人过来。像他这样的人,出门还不至於跟国家主席那样需要保镖,所以这几个人,可能是他听到消息以後专门叫过来的。
我和廖玉屏坐着加长型的林肯婚车一起回别墅去,都是睁着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犹如黑夜里的两个鬼。
她慢慢靠过来,把头搁到我肩膀上,然後低声道:“你爱我吗?”
“你真的不知道我爱谁?”
她露出浅浅的笑意,“他的确很好。”然後这笑容渐渐不怀好意,“……可惜……你不配。”
我懒得理会她的嘲弄。
“你妈妈怎麽没来?”我没头没脑突然问道。
“你爸爸怎麽没来?”她不答反问。
於是我想,每个家庭的衣橱里果然都是藏着一具骷髅的,区别只在於谁家的更吓人,是被活着砌进墙里,还是寿终正寝安放妥当。
按炤计划,睡一晚上以後我们将搭第二天的飞机去旅行,本来廖玉屏一直吵着去北欧,碍於我身份特殊,签证批不下来,最後只能定在南疆的那拉提草原。结果行李都准备好了,廖建国一个电话打过来,交代她安心养胎,别因为坐飞机流産了。
她在婚宴上因为怀孕的缘故,滴酒未沾,现在终於坐不住,跑去酒柜里把最好的一瓶葡萄酒取了出来。
“你悠着点,要是流産了,这个婚算白结了。”我不失时机地讽刺她。
她朝我抛了个媚眼,拿出两个空酒杯各自倒了半杯,然後转过身,“来,亲爱的夫君,为了我们白头偕老,交杯酒一定要喝的!”
我挑挑眉毛,“你认为有必要?”
她点点头,“不为这个,那就……为了悼念你永远逝去的爱情,来!”
她勾着我的手臂,鲜艳的红唇抵在杯沿,一口喝掉了杯中红酒。我看见她眸中泪光闪烁,突然有点心软,跟着她喝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我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搁到桌上,然後回头轻轻抱住她,“别难过了,嫁给我有那麽糟糕?”
“不糟糕。”她把头靠进我怀里,脸贴着军服的衬衫,手指缠绕着领带,接着道:“你会觉得很糟糕。”
“还好。”
“不!”她推开我,冲着我边笑边摇头,“你会後悔的,你肯定会後悔的!”
我一阵晕眩,明明酒已经醒了大半,不可能半杯葡萄酒下去又不行了,然後我惊觉身上有些不对劲,眼皮沉重不堪。
我回头,看见楼梯上走下两个模糊的人影,定了定神,还可以勉强分辨出是一对双胞胎,长得高大英俊。然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