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干了一遍。直至抽出来时,那穴口再难以立时收缩,白液多得从中涌出,李渊才安心罢手。双手一松,任由世民仆倒在地上。
天就似在哀怜他,一阵夜风,吹熄了殿内灯火。
痛?已经不痛了,他早痛得麻木。世民那双白张着的眼已然再流不出泪,空余身躯因抽泣所带来的抖颤。李渊看着满身男精与汗水、奄奄一息地躺着一动不动的世民,知道儿子终被他征服了。方才一役,当教晓了他背着自己偷汉的代价。
他好整以暇地穿好衣履,却任由世民伏在地上。世民光滑的背被月光打了一层光影,李渊情不自禁从上而下抚了一把。他感叹地说:「世民,你的身体是属於爹爹的,以後不准再被爹爹以外的男人碰。要是再犯,爹爹可不会那麽容易就放过你,知道了麽?今夜爹要你在这里好好思过,想清楚自己做错了什麽事。」李世民反射性地猛地点头,事实上他已听不到李渊在说些什麽。直至李渊离开,他才慢慢从强烈的痛楚中醒觉过来。
夜已深,天边一轮明月,把他那肮脏的身体照得通透。
李世民醒来後第一件做的事并非痛哭,而是死命爬向刘文静的人头。由於双腿发软,他只能用双手爬行,好不容易才爬到刘文静跟前。他将人头摆正,双手一覆,让他怒睁的双眼合下。月色之下,刘文静的脸容安祥静寂。
「文静……世民对不起你……」他忍住痛楚跪起,向刘文静叩了三个响头。他哭不了,他的心已痛得死掉,但比起文静为他所受的苦,又算得上什麽。
「文静为世民做了那麽多,却为什麽不等世民报答你……如果可以的话,世民愿意一命换一命。你去了,世民还有什麽可恋?」那一刻李世民几乎想就此随文静而去。但想起他最痛恨自己那麽软弱,而他生前的希望,就是李世民能出人头地。
他不要文静死得毫无价值!此後,成为天下皇者就是他唯一的目标。为了达成文静的遗愿,他要不顾代价,在所不惜。以慰文静在天之灵。
他要如文静所言,漂漂亮亮的赢了这场没有胜算的仗,控制天下人。
李世民抱起刘文静的人头,吻了他双唇。他也不在乎吻着的是个死人,生前,文静就曾犹豫过要吻他,今次,让他主动。那是个深致的吻,亢长得似乎不会终结的吻。世民软热的舌与刘文静那冰冷的舌搅缠在一起,舔食他最後一点气息。吻渐趋狂烈,李世民侧着头,交接处发出吸啜的水声,涎液从两唇之间流出。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李世民如愿以尝跟刘文静亲吻了。难舍难离之後,他就成了另一个人。
李世民眼里透露出森寒的精光,他将刘文静抱在怀中,目光如炬。
「文静,放心。世民会如你所言,成为皇者。今生今世,天下间再不会有让我心软的事物。因为世民只会为你一人动情,只会对你一人心软。」他在文静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文静,安息吧。」翌日,小太监给李世民带来了乾净的衣物。却见全身赤裸的李世民跪坐殿中,抱着刘文静的人头,目光呆滞,却带着吓人的气魄。李世民开遍血花的少年时期在一夜之间中止。他也成了禽兽,一头失去人心,为着目标、无所不用其极的兽。
李世民不忌叛军之讳,将刘文静风光大葬。下葬前他瞻仰刘文静的遗容,後来才发现文静的阳物被切去了。爹爹的妒嫉竟严重如斯,可怜文静,实情却是从没染指过他。李世民再次知道心软是没有用的。温柔如文静,却落得如此下场。此後他更打定要铁石心肠,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兵将。
当时,山西太原之地被刘武周攻下,李渊尚在跟李世民赌气,迟迟不命他出战,而李世民也因着刘文静而不主动找李渊,但想及他必须争取每一个机会以达皇位,最後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书要求出战。武德二年冬,李世民带兵三万,出战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