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秋没呛声,没经历过说再多也没用。
水下救援其实一件很危险的事,溺水者由于紧张和求生本能往往会下意识地紧缠上来,使得施救者行动能力被限制,很容易呛水甚至溺水。万幸骆辰秋的经验是在开放性水域里积累出来的,且系统学习过救援方法——他妈在南岛开潜水俱乐部,在旅游旺季常有不听劝的新手因操作不当遇险,救人是家常便饭,区区两米深的学校泳池还真算不上逞英雄。
站在一旁的褚森沉默地听着,薄唇抿起,脸上神色严肃。
“行了都打铃了。”王坤赶人,“走走走。”
已经迟到了,骆辰秋也不着急,走到了望台下拿起手机划了划,突然问:“哥哥不回去吗?”
褚森站在他身后,场馆里闷热潮湿,空荡荡的时候水汽粘在皮肤上的感觉格外强烈。他刚才就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和体育老师一起整理体测名单,那里视野良好,能将整个泳池俯瞰眼底。他对着电脑,余光却心不在焉地总往下瞟,直到那抹身影跃入水中,体育老师猛地一声“坏了!”,他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跟着跑下楼。
“刚刚很危险。”他望着那赤裸肩膀上粘着的水珠,垂在身侧的指尖勾了勾。
“是啊,你那个朋友低血糖还下水,真是够作的。”骆辰秋转过来,换了个语调,“他作个什么劲儿呢?又不像我,”边说边来到褚森面前,将手飞快地伸进他的裤兜里,笑道:“有哥哥给我备着糖。”
语闭张开手,手心里是一颗锡纸包着的太妃糖。
褚森:“……”
要命。
骆辰秋把糖扔进嘴里,腮帮子鼓起一块,“我去冲个澡,一起吗?”
语气十分平常,眼神却一点也不无辜。
一起……去冲澡?
作风优良、思想觉悟高的三好学生在这时候应该严厉拒绝,并督促对方赶紧回去上课。
褚森喉结滑动,端正清俊的脸上露出一瞬的挣扎。
长着雀斑的小恶魔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果然,没过几秒对方点了头。
虽然幅度小几乎到看不见。
骆辰秋了然轻笑。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水汽弥漫在狭小的单人淋浴间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褚森被压在湿滑的瓷砖墙壁上,少年薄却结实的身体像是一条的蛇,缠绕上来,在他脸侧轻轻地吐息。
“你刚才生气了。”骆辰秋在那凸起喉结上舔了一下,委委屈屈:“脸那么黑,吓到我了。”
褚森嘴唇嫣红,那块太妃糖传来传去最后在他自己嘴里消失。甜蜜让他的眸光迷乱了,再找不见平日里温雅守礼的样子。
“……没有。”很遗憾,嘴还是硬的。
“骗人。”骆辰秋冷笑。
两人太过熟悉,最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骆辰秋的眼睛,而且都不用他刻意寻找,这人的不爽简直写在脸上。骆辰秋玩心大起,手中稍一用力,紧贴着的身体骤然绷直——对方沉甸甸的性器被他掌控着,肉粉色的一大根,硬得跟什么似的,怕是一个月都没被碰过。骆辰秋故意用指腹在凹陷的马眼上磨来磨去,耳边压抑的喘息瞬时比砸落在地的水花还要响。
“秋秋……”褚森揽住他的腰,在那漂亮的后背和臀部上用力揉搓。但又记着这是在学校,校工随时可能进来撞见这荒唐的一幕,所以压抑着不敢动作。
忍得好可怜,像只被欺负的大狗狗。
能让这个老正经露出失态的样子,骆辰秋也异常兴奋。但还不够。比起身体上的快感,他的精神需求显然更急迫。
“哥哥,和我说实话。”手臂急切地攀住褚森的脖颈,他整个人黏上去,将自己同样昂扬躁动的阴茎和褚森的贴在一起,就着融合的腺液快速撸动起来,声音却可怜得要命,“求你了哥哥。”
褚森臊得头昏脑胀,整个下腹燃起烈火,胸膛脸颊眼角渗血似的浮出潮红。
少年很热,又像鱼一样滑。灵活的舌尖舔吻着他敏感的地方,吮吸他滚烫的耳垂,让他半是爽快半是羞耻,揽着对方腰的力气大到像要把人截断。
褚森剑眉紧锁,试图负隅顽抗。
他知道这人不怀好意,逗他取乐,但是悲哀的是他扛不住。
实话?
那太多了,一肚子烦心事,哪个单拎出来都是骆辰秋想听的实话。
挑挑拣拣,褚森选了个最新鲜、最让自己感到‘心平气和’的。
“……你说要吻他。”
林叙没有昏厥,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做人工呼吸,骆辰秋比谁都知道,褚森也知道他知道,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但褚森就是记住了,还不小心把情绪挂在了脸上,被对方抓住把柄。
骆辰秋明知故问:“吻谁?”
褚森闭上嘴。
骆辰秋又问:“你的朋友吗?他叫什么来着?”
“……”
“哦,想起来了。”骆辰秋狡黠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