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面後,阿辛说下次要为我补祝生日。我笑称只要求他请我吃顿呕吐物加饭就可以了,他竟也大笑着答应了。离去前,我把阿丰的那袋呕吐物也带走了,怎麽说也是阿丰的一番心意嘛。阿辛笑说我连他的儿子也不放过,我却说阿丰也是我的儿子。说真的,我早已把阿丰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阿辛感动地接话:「好了,终於有人跟我分担了,多谢你!」然後竟给了我一个道别拥抱。我说他不用这麽肉麻吧!我俩就这样在温馨和肉麻的气氛下道别了。
回到家中,我把阿丰那袋呕吐物打开来看。看着自己「儿子」的呕吐物,我实在J不了,呕吐物中阵阵的苦涩啤酒味反而让我想到阿丰内心的苦。想到这里,我唯有把阿丰的呕吐物安置在雪柜里的一角了。
阿辛听到阿丰这样说後,顿时语塞,良久说不出话来。思前想後,阿辛对阿丰说:「爸爸答应你,爸爸以後会好好保重身体,好好照顾你,看着你长大!」阿丰听到後乖巧地点点头。我和阿辛让阿丰吃过白粥後,便着他上床睡觉了。这个时候我俩才记起自己连晚饭也还没吃,阿辛於是煮了两个公仔面跟我一起吃,算是为我「庆祝」生日。阿辛连声跟我道歉,说搞砸了我的生日。我却反而认为,这次事件给了大家一次深思的机会,去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说到这里,我和阿辛都轻叹一声,继续吃我们的面了。
吃过面後,阿辛说下次要为我补祝生日。我笑称只要求他请我吃顿呕吐物加饭就可以了,他竟也大笑着答应了。离去前,我把阿丰的那袋呕吐物也带走了,怎麽说也是阿丰的一番心意嘛。阿辛笑说我连他的儿子也不放过,我却说阿丰也是我的儿子。说真的,我早已把阿丰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阿辛感动地接话:「好了,终於有人跟我分担了,多谢你!」然後竟给了我一个道别拥抱。我说他不用这麽肉麻吧!我俩就这样在温馨和肉麻的气氛下道别了。
回到家中,我把阿丰那袋呕吐物打开来看。看着自己「儿子」的呕吐物,我实在J不了,呕吐物中阵阵的苦涩啤酒味反而让我想到阿丰内心的苦。想到这里,我唯有把阿丰的呕吐物安置在雪柜里的一角了。
一个多星期之後的星期五晚上,阿辛再次放假,并上来我的家中为我补祝生日。那天晚上,阿丰没有跟阿辛一起上来,而是留在辛母的家中做功课。阿辛买好材料,准备为我做一顿丰富的晚餐——薯仔炆鸡翼、茄汁焗猪排、菠萝肉松炒饭,全都是我喜爱的菜式。阿辛说他下午已经做了薯仔炆鸡翼给阿丰吃,阿丰还吃得津津有味。我满心期待着品嚐阿辛的手势,只见阿辛埋头苦干地为我准备晚餐,虽是寒冷天但也出了一身薄汗。
到了晚上八时,三道菜式终於全部做好了。阿辛此时更拿出了一瓶麦卡伦威士忌,我笑问他是否想把我灌醉,他却说是他自己想醉。阿辛的笑容掩藏不了他的愁绪,他说他在踌躇着应否转工。这个决定的确很难下,因为阿辛转工意味着他将要放下一些东西。当初阿辛选择在酒吧工作是因为他想沉溺於酒精当中,好让他去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他的内心世界充斥着阿邦的思念。因为阿邦的死,阿辛多年来从没有放过自己。事发已将近八年了,阿辛曾经荒唐地跟阿思走在一起并制造了阿丰出来,闯了祸之後的他选择了与酒精工作以默默地怀念阿邦。看着阿丰日渐懂事,却受到自己的不良生活心态所牵连。为了阿丰,阿辛决定要重新振作,摆脱过往那个逃避现实的自己。可是,在酒吧工作了将近六年的阿辛一时之间不知道怎去重新适应社会,重新过属於自己的人生。
我拍拍阿辛的肩膀,跟他说我会一直支持他,让他能更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世界。十年之前,阿邦跟阿辛说过他们要过「理想」的生活。十年过去了,阿辛怎样看「理想」的生活?阿占那次问起我的「理想」,但是每个人心中的「理想」也不一样。阿辛这八年以来似乎放下了「理想」,重拾「理想」又是否不可能呢?
阿辛十年之前的「理想」生活,就是「摆脱家庭与学校的束缚,正式融入社会并成为其中一份子」,当然还有跟深爱的阿邦一起过日子。如果说阿邦的离去使这个「理想」破灭了,那麽对於「家庭」、「学校」和「社会」的憧憬又变成了怎样的一回事呢?阿辛在心里回想这十年来的心路历程——曾经叫他无尽厌烦的「家庭」,如今竟成为了他默默耕耘的目标,而明明当年自己很讨厌父母,如今自己也当上了「父亲」这个角色;离开「学校」已十年了,唯一跟「学校」这东西的连系竟然是来自自己的儿子,儿子正在过着他以往过的校园生活;早早已是「社会」的其中一员,人愈大反而愈对「社会」感到厌烦,有着强烈的无奈与无力感。难道一定要像Kai铿那般风光地过活,才算是在「社会」上成功吗?
「理想」,还有必要吗?反正做人也没得想那麽多,现在为了自己和儿子的生活去赚钱养家。自己以前想的「理想」生活,现在看起来是多麽的薄弱。或许,「理想」到头来终究只是一种想像。
现在的阿辛,看重的是那些自己所深爱的人——阿丰和我。为了给阿丰更健康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