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深渊
「我们也是肮脏的、污秽不堪的灵魂,在相同的时空下相遇并结识。我们原本各自孤独地存在,忍受着被无底空洞的心灵所吞噬。直到我们互相结识,互相探索彼此心底里的深渊,才能把彼此躁动不安的灵魂安定下来。」
我把阿辛的呕吐物安置好在雪柜,阿辛这才首次见识到我的呕吐物雪柜货仓,感到很惊叹。这个雪柜就像一个呕吐物档案柜,冰封的世界里放满了一袋又一袋的呕吐物,盛着呕吐物的袋上更标示有相关资料。如果心底里的深渊也像这样,每一个项目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你说多好呢?阿辛看到自己半个月之前於力宏婚宴那一晚的呕吐物,感到有点好奇,便着我取出其中一袋来给他看看。於是,我把他那晚的第一袋呕吐物取出来。那个袋子一打开,扑鼻而来的是阵阵红酒气味和隐约其中的食物羶味。红色的冰晶里尽是婚宴当晚的佳肴,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阿辛看着竟不觉得难受或尴尬,神情甚至有点亢奋,这让我感到很奇怪。记得半个月之前那一个晚上,我发完那个怪梦之後打开这袋呕吐物,竟罕有地感到有点恶心,感觉这些呕吐物就像淹浸在血海中的无数有机生命体。过了好几天以後,这种不安的感觉消失了,我才用这袋呕吐物打J。把那个梦境与阿辛看到这袋呕吐物的亢奋表情联想在一起,实在教我有点心寒。
阿辛似乎看得懂我在想甚麽,面露尴尬神色。把那袋呕吐物放回雪柜之後,阿辛跟我说了一些心事。
阿辛小时候常常被父母打骂,打到流血也是常有之事。阿辛小时候常常犯百厌,因此早已习惯了被父母以各种形式体罚,包括最基本的「藤条炆猪rou」、掴巴掌、用衣架铁枝或木棍殴打、用绳子鞭打、大力推撞向地面或墙壁,甚至拳打脚踢。阿辛最初被体罚的时候会大哭大闹,结果是被打得更严重。有一次,阿辛因为用磁石砸坏了电视萤幕而被父母联手教训——辛母的用自己的身体和双手紧紧裹实阿辛,辛父则不断把阿辛的头狂撼向墙。当时的阿辛只有五岁,那里受得了这种折腾?阿辛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整颗头像快要裂开似的,强烈的痛楚与脑充血的感觉渗透全身。阿辛顿觉天旋地转,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阿辛的父母却没有停手,直至阿辛连鼻血也流了出来才终於放过他。阿辛初时感到很害怕,因为他从未试过被打到流鼻血。当那些鼻血慢慢地流进嘴唇上,阿辛绝望地用舌头去舔自己的鼻血,却惊觉血ye原来是如此美味的。当那些血腥味流过舌尖和味蕾,阿辛心里的冤屈和害怕竟然消失殆尽。
那次之後,阿辛不再害怕被父母痛打,因为血的味道能抚慰他的心灵。升上了小学之後,阿辛的父母更常常因为阿辛的学业成绩和校内Cao行欠佳而对他拳打脚踢。阿辛倔强的个性往往使他遭到更重的教训,他更多次被父母打至受伤流血而离家出走。阿辛有一次离家出走,边走边在心里想到底自己是否父母所亲生的,为甚麽他们出手总要那麽重?想着想着,阿辛走到一个花槽旁边坐下来。阿辛那次因为在校内跟同学打架而被父母用衣架铁枝和木棍殴打,伤痕累累的他在花槽旁边「品嚐」自己的血。鲜红色的血从手臂上向下留,阿辛旁若无人似的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血。他甚至刻意用双手挖泥,把伤口挖得更深,流出更多的血。
阿辛小时候常常被父母打骂,打到流血也是常有之事。阿辛小时候常常犯百厌,因此早已习惯了被父母以各种形式体罚,包括最基本的「藤条炆猪rou」、掴巴掌、用衣架铁枝或木棍殴打、用绳子鞭打、大力推撞向地面或墙壁,甚至拳打脚踢。阿辛最初被体罚的时候会大哭大闹,结果是被打得更严重。有一次,阿辛因为用磁石砸坏了电视萤幕而被父母联手教训——辛母的用自己的身体和双手紧紧裹实阿辛,辛父则不断把阿辛的头狂撼向墙。当时的阿辛只有五岁,那里受得了这种折腾?阿辛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整颗头像快要裂开似的,强烈的痛楚与脑充血的感觉渗透全身。阿辛顿觉天旋地转,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阿辛的父母却没有停手,直至阿辛连鼻血也流了出来才终於放过他。阿辛初时感到很害怕,因为他从未试过被打到流鼻血。当那些鼻血慢慢地流进嘴唇上,阿辛绝望地用舌头去舔自己的鼻血,却惊觉血ye原来是如此美味的。当那些血腥味流过舌尖和味蕾,阿辛心里的冤屈和害怕竟然消失殆尽。
那次之後,阿辛不再害怕被父母痛打,因为血的味道能抚慰他的心灵。升上了小学之後,阿辛的父母更常常因为阿辛的学业成绩和校内Cao行欠佳而对他拳打脚踢。阿辛倔强的个性往往使他遭到更重的教训,他更多次被父母打至受伤流血而离家出走。阿辛有一次离家出走,边走边在心里想到底自己是否父母所亲生的,为甚麽他们出手总要那麽重?想着想着,阿辛走到一个花槽旁边坐下来。阿辛那次因为在校内跟同学打架而被父母用衣架铁枝和木棍殴打,伤痕累累的他在花槽旁边「品嚐」自己的血。鲜红色的血从手臂上向下留,阿辛旁若无人似的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血。他甚至刻意用双手挖泥,把伤口挖得更深,流出更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