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福特芬的一块小牧场。
一位金发的人形忙完了手中的活计,她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很不错,很
蓝。她合上门回屋里,把围裙脱下,整齐地叠好。她通过楼梯爬上了房间里面二
层的木屋——这里,她从来都不让自己的儿子进来。
她用钥匙打开了一个铁皮柜子。
里面放着一袭白袍,她只穿过一次,不过一次就够用了。她继续在柜子里翻
弄,有一身黑白配色的女仆装——不过自己很久没有穿了,来到这里之后她隐姓
埋名,换上了不修身的肥大围裙。女仆装的旁边,放着一把陈旧的,HK-G36突击
步枪。
步枪的弹匣是空的,它的一旁,有一枚生锈的,棱形的铁环,大小刚刚能套
进她的无名指。铁环之下压着一份解聘证明和一张泛黄的相片。她把相片取了出
来。
照片上,她抱着婴儿站在一旁。画面中央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夫妻的脸的位
置被刀子割划了无数条细线,依靠面容已经认不出他们是谁。
照片中的那位妻子也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只是她的黑色多一些,她的头
发也是黑色的。那女仆装的裙摆很大,里面藏了两门令人畏惧的炮。
「伤害父亲……淫辱母亲……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种预言吧……不过,既然
是预言,无论真假,它就一定会实现的……你说对吗?我的……儿子?」
看着看着,天空突然一声炸雷。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打雷呢?想到这里,那金发的女人,露出了阴暗却满
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