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轻哼着,被男人吻出细碎连绵的呻吟来。
……好舒服。
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技,他的唇齿,舌头,每一寸都被品尝到。他们紧密交缠,他信赖地将自己交给一个同性。
一只宽厚的手捏着他的腰线,滑落到他大腿外侧,暧昧地揉捏他的大腿。
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自然而然地抬起来,被男人的手抄入腿弯下勾住。
仿佛回到了很遥远的以前。
最杰出的优等生会把一次性注射器、输液管、灌肠液,藏在书包最底下,偷偷带来上学。最不服管教的校霸会把他堵在厕所隔间里,扒光他的下体,洗干净他的屁股,让他跪在马桶盖上从后面弄得他满肚子精水。
然后把神志不清的他拎起来,勾着腿吻他。他一边颤抖着被塞进东西堵住漏水的屁眼,一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接吻和干穴的声音一样大。
……他好喜欢。
吻得好舒服。他会要好多。
宁砚的眼神渐渐迷离,单腿挂在郁乔林身上,小腿和脚踝难耐地往男人的方向勾,有些沉迷地摩挲着。
他的男朋友总会满足他。
某个情不自禁浮现在脑海的词拨动了宁砚敏感的神经。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郁乔林放大的脸。
他正垂着眼睑看他。鼻尖挨到了他的脸颊,那张深邃立体,放大了看也毫无瑕疵的面容,在碎发和睫羽投下的细碎隐隐中显得触手可及。郁乔林眯起眼,跟往常相比,他的眼波也有些动情。
这个吻,并不是只有宁砚沉浸其中。
宁砚垂下眼,郁乔林略退开了一线,他们同时喘息,牵连唇角的银丝在交融的喘息中颤动。唇瓣失去了厮磨的爱侣,寂寞地抿在一起,宁砚徒然生出再吻上去的冲动。
他短暂地犹豫了一瞬,想起那位热心逼友给他的建议:要热情,要从容,要掌控主动权。
阅尽千帆的老司机,有哪个羞涩得像个雏?雏只会想这个舒不舒服,而老司机只会想,这个够不够舒服,舒服就果断地要!
跟炮友客气什么?矜持就不要约炮。
郁乔林准备退后时,宁砚摁住他的后脑,仰头直勾勾地吻了上来。
似乎还啊呜吸了一大口气,补足弹夹,然后向郁乔林索吻。
后者很快征服了他。
啊啊……光是这个吻,就值回票价了。
宁砚紧紧扒在郁乔林身上,陶醉地享受舌吻的快乐。
大概只有郁乔林知道。外表高冷禁欲的优等生,内里有多喜欢亲密。
想要更用力,更深入一些。
‘上次那个……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宁砚曾这么小心又害羞地问他,脑袋埋在他肩颈里,整只耳朵红透透的。
‘就是,拉丝的那个。’
他还想要更多。
“是不是很喜欢?”郁乔林在接吻的间隙,嗓音低哑地说。
宁砚吐气不匀,“……吻技尚可。”他端着架子道。
一只手不知何时勾出了他的领带,灵巧地缠绕几圈,然后捏住他的领带根部,指节似有似无地挤压着他的喉结。
郁乔林略重了几分的呼吸浓浓地笼罩了宁砚的下半张脸,带着饭后咀嚼的薄荷糖的清香。
被吻得快透不过气的宁砚喘息粗重,在心里暗骂这男人跟鲸鱼似的肺活量,怎么比都比不过,嘴上说:“又不是戴给你看的。”
“我喜欢看。”郁乔林啄吻他的嘴角,诱哄他,“别的都脱了,把领带留着……”
宁砚轻声,“做梦……”
他未说完的话被郁乔林堵了回去。
男人拽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不得不更加地扬起头来,被连绵不息、深入缠绵的吻弄得反抗无力。
宁砚舌头使劲推着他的,含混不清道:“少、少自作多情了……唔……”
他耳朵越来越烫,早已红透,被郁乔林调笑地捏了捏耳朵尖。
……糟、糟糕,好像吻得太多了。
这个……这个太舒服了……
嗯……
宁砚渐渐踮起了脚尖,让自己能和郁乔林处于同一水平线。
然后他抱紧他,用力地搂住男人的双肩,同样地吮吻郁乔林的唇舌,扬起舌头回应他,舌头交缠着交换餐后糖的味道。他的肩背和郁乔林的手臂时不时砸到门板上,发出沉闷的钝响,但没人注意。宁砚只听到自己贪婪地索要热吻的水声和搅拌声,还有在胸腔里乱撞的心跳。
好一会儿,郁乔林主动退开半寸光景,宁砚下意识探头去追,寻到那两片他喜欢的唇瓣,叼住了摩挲,舌尖往郁乔林嘴中探去,触及闭拢的牙关,胡乱地搜寻一遍,却不得门而入。
郁乔林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尖。
那截要探进他口腔的舌头动作一顿,迅猛地蹿走了。
宁砚退后,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唇瓣间牵出一条银丝。他瞪着眼睛,一副遭到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