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在前头候着呢。王爷是现在见见呢,还是过会儿再理他们?”
宇文真一皱眉,道:“闻莺,你进来说话。荆墨带了什么人来了?”
很快一个身材修长,服饰鲜丽的美貌女子便进来了。
她看也不看床上酥胸半露,双腿大张的桃奴,只盈盈笑着对宇文真道:“王爷真个好忘性,前一阵子不是让荆墨去相州取那谢玉衡过来吗?亏王爷当时急得那个样子,现在倒忘了。”
宇文真这才恍然,道:“刚从相州回来那阵子,忙着帮三哥弄科举的事,后来得了空儿,才让他去了。算算已经有了一个月。相州离兰京快马不过三日路程,他这么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快让他们进来!”
闻莺眼波流转,瞟了床上的桃奴一眼,扑哧一笑,道:“王爷不说自己口味换得快,倒怪起荆墨来了。荆墨这趟差事倒办得有意思呢,再没见过他这样弄了人来的。”
宇文真眉毛一挑:“哦?他不会是把人强抢回来了吧?那可有损皇家的体面。快让荆墨进来,把那谢玉衡也带进来。”
闻莺笑道:“王爷多虑了,荆墨哪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让他自己跟王爷说吧。”
说完纤腰一扭便走了出去。
不久,荆墨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家丁夹扶着一个青年男子。家丁进房后把那男子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
荆墨给宇文真施了一礼,道:“王爷,小人在外面不敢贪玩儿,一心一意为王爷办这差事。一个月前刚到相州时,本想立刻去买了人回来,但听说这人当时病得厉害,小人就想等等再说。后来终于听闻他病好了,这才上门找他主人要买下他。哪知提学谢子风倒真深情,竟说他已是自由之身,不好买卖的。小人留了个心眼儿,便让弟兄们盯住了他家,果然当天下午谢子风便将谢玉衡送出了城。我们便在城外寻了个空儿将他拿了。小人斗胆,将他的包袱送回去给了谢子风,让他知道点教训。”
然后荆墨从快里拿出一张纸呈给宇文真,道:“这张文书被他撕了,亏得阿彪一片片捡了回来,又粘合成一张完整的。王爷手里有了它,今后便可拿捏住谢玉衡。”
宇文真看着那张由一块块碎纸拼凑成的文契,点点头道:“我原来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胡闹,现在看来倒是委屈你们了。这次大家都辛苦了,赏你五十两银子,其他每人赏二十两。阿彪多赏十两。”
荆墨代众人谢了赏,抬头道:“谢玉衡中的是贾老六的独门迷药,解药在这里。只是为了路途上顺利,因此一路都没给他解开,每天只喂点稀粥,这身子可得调养调养才成。“
宇文真接过解药,道:“知道了。贾老六再赏十两银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荆墨和桃奴连忙退了出去。
桃奴临走的时候眼光犀利地看了谢玉衡几眼。
宇文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谢玉衡。由于刚刚生过一场病,再加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谢玉衡整个人都显得苍白瘦弱。他眉尖微蹙,嘴唇上只有淡淡的粉色,消减了几分高傲难犯的清傲,却平添一种脆弱动人的美。
他绝无桃奴那种娇媚艳丽的柔魅诱惑,但却正是这副冰清玉洁不媚凡俗的样子更能激起强者的征服欲,想要看到他一点点臣服在自己身下。
宇文真用茶水将解药化开,喂进谢玉衡嘴里。片刻之后谢玉衡终于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意识显然并不清醒。
宇文真满心有趣地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心里很有一种猫逗老鼠的感觉。
谢玉衡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人,见身边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少年,肌肤如雪,皓齿鲜唇,容貌俊美得如同画中人物一般,眉目之间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风流高贵,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谢玉衡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他苦苦思索,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记起来这个人正是几个月前在书肆中调戏自己的富家公子。
谢玉衡吃惊之下立刻便清醒了许多,马上想起自己在林中的遭遇,这才恍然明白自己竟是被捉了到这里。
他镇定了一下,撑起身子口气平和但却严肃地说:“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平民,不管你是何官宦勋贵,告到官府里总要得个罪名,免不了受刑罚之苦。所以我劝公子快快把我放了,只要你肯让我走,我决不去官府告发你,只安心做我的乡野小民,绝不找你的麻烦,你看如何?”
宇文真歪着头看着谢玉衡,口中啧啧有声,道:“原来谢子风并没告诉你我是谁,这样倒也有趣。你说我劫掠平民,你是平民吗?你只不过是个家奴而已,才几天的工夫居然将自己的身份都忘了,看来真该提醒你一下才行。”
宇文真笑着将一张文书展开在谢玉衡面前,满意地看到谢玉衡苍白了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
宇文真得意地说:“这上面写的很清楚,自此一身悉归主人,生死祸福各安天命,你安心为奴倒也罢了,哪知却妄图逃逸,而且还裹挟了主人的银两,这等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