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和他姐姐有了一腿,她那时还是个大闺女哩。看在感情的份上,总得给个面子吧!
没想到郑大光的姐姐兜头给他浇了盆冷水。
“你咋想得?结婚的日子好随便改啊?亏你说得出口!”他姐姐正在房间床上缝新被窝,听了赵永田的话,一脸的冰霜……“社员们有意见,我也是没辙啊。看在咱们老感情的份上,就改个日期行啊?
只要逢六,都是好日子!”赵永田嬉皮笑脸地说,同时伸手就想摸她的奶子。
“滚,放正经点,要不我喊人了!”郑大光姐姐随手抓起旁边的尺打了他一下,有些着恼,过去我怕你,把个黄花姑娘的清白身子白白让狗糟蹋了。现在我都嫁到其他大队,你又管不到我,还想我听你玩啊?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女人真他妈的不够揍,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他骂的,做姑娘的时候身子随我玩,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现在成了别人的媳妇倒金贵起来了。”赵永田愤愤的想。
“真的不能改下子日子?”
“不行!”
“要是我腊月初六不放工呢?”
“随你。但我告诉你一声,日子是赵书记订的,他是媒人。酒席上你上岗子恐怕捞不到坐喽!”郑大光姐姐说完便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赵永田彻底地傻了眼。
第三章
大队书记李宝库到跃进生产队里来了。
红旗大队跟别的大队相比,无论是人口规模还是土地规模都不算大,只有八个生产队,三百多户人家,一千人口不到的样子。
按理说,那辰光还没有开始实行计划生育,一般的人家都养三、四个小把戏,一家老小加起来就是六、七口人,全大队三百多户人家总共才一千人口实在是少了些。
关键是红旗大队穷,别的地方姑娘死活不肯嫁过来,于是娶不到媳妇儿的光棍汉太多,单人独立门户的也就多了。由于贫穷落后,加之传种接代的根深蒂固思想,有的人家实在没法可想,弟兄俩共一妻的事都发生过。
不是光明正大地共,都偷偷摸摸的,生下来的孩子随便指名一个过继给其中打光棍的人支撑门户,女人名义上还是兄或弟的媳妇儿。有的人家儿子不太中用,公爹和儿媳妇爬灰的事也时有耳闻。
这样一来,偷人养汉、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等诸多陋习就随之滋生出来,人们早就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
李宝库作为青年积极分子中的突出代表,先是光荣地加入了党,后来又接了前任书记的班。刚上任时也是一番宏图大志。发誓要彻底改变这种贫穷落后的面貌,并坚持做到打铁先从自身硬的信条,坚决不轻易吃人家的酒,不轻易上人家的床,不轻易骂人家祖宗十八代。
但几年下来反而得罪了不少人,他自己也慢慢地淡了性子,酒也开始吃了,床也开始上了,骂人更成了习惯。发展到后来,只要他走到哪里,哪里的鸡们、鸭们见了他就拼命地逃,嘎嘎地叫,就像见了瘟神一样。小把戏们见了他也是一样。
但大人们不怕他,老远见他过来,不仅不躲,反倒主动迎上去。
男人们忙不迭地掏香烟,递火,问几声好。烟也不是什么好烟,一毛多钱一包的,对付个样罢了。
李宝库这一点好,不管谁递的什么牌子烟,都伸手接过来,还点上火抽。不像有的大队干部,抽烟要先看牌子,太低廉的烟根本不接;也不像有的大队干部,接归接,却不点,朝耳朵上一夹,离了人就拿下来随手扔掉。人们纷纷夸赞:赵书记这个人好,开始不拿架子了,还把我们社员当人看。
小媳妇儿老娘们儿见了李宝库更不会躲了。
大老远的看他过来了,大都或风情万种或落落大方或羞羞答答地迎过去。心细的女人还要把头上的方巾解下来重新扎一下,再展展身上的褂子;也有不主动往上迎的,多数是刚过门的新媳妇或大闺女,囤在大家的后面,眼睛却不住地朝李宝库的身上瞄,一但和他的眼光对上,却又慌乱地把目光移开。
李宝库对待女人们都是一视同仁,一样地温和的笑,一样地关切的问候,一样地放肆的打情骂俏,绝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他还有一点好,和女人们打情骂俏,通常是三步曲:刮脸蛋,摸奶子,拍屁股,再就没有了。
他心里认为,女人的下身轻易别去摸,那种事是要在床上做的,总要避避其他人,自己好歹是大队书记,多少要注意点身份和影响。
新媳妇和大闺女们,他更不会轻易和她们动手动脚。
那些老娘们儿和李书记疯闹成一团,有些胆大的女人们闹到性起时,甚至敢扒光李宝库的裤子,让他赤裸裸地暴光,李宝库也是不急不恼,只呵呵地笑。
看到这种情景,那些新媳妇大姑娘们是既害羞又嫉妒,心里竟涌起一丝丝不快,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其实,男人们给李宝库递烟打火拉家常,女人们陪李宝库疯事打闹,根本目的都是一样的:一是和李书记套套近乎,日后有什么事也好请他帮帮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