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可怕。”
杨鹤笑道:“两者都有,这就要看各人的志趣及应变的能力了,譬如你携美同游,不是多采多姿。被迫跳江,那就是江湖的可怕。”
钟家信道:“前辈,晚辈想不明白,以桃花仙子的一身功力,为什幺对那红色圆筒如此害怕。”
杨鹤神色一肃道:“那是一种歹毒绝伦的暗器,名为断魂梭,它可以击破护身罡气,钢针上的奇毒天下无药可解,见到它就像见到阎王帖子,桃花仙子焉能不怕。”
钟家信道:“如此说来,晚辈是逃过一劫了,但愿她们也能平安。”
尹婆婆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替她们担心,其实你所中的毒箭,毒力也颇为强烈,如是射中要害,咱们只怕也救你不得。”
钟家信道:“两位前辈恩同再造,晚辈有生之年将永铭心腑。”
杨鹤道:“咱们没有望你报答,不要将谢字挂在嘴上。老伴,小哥儿只怕饿了,有没有什幺吃的。”
待尹婆婆离去之后,杨鹤也告辞道:“好好休养,毒力虽已除去,伤势还须调息,老夫不打扰你了。”
钟家信在这对老夫妇的悉心照料之下,伤势逐渐好转,这天早餐之后,他准备向他们告辞,于是道:“前辈,晚辈想……”
杨鹤微微一笑道:“你想走。”
钟家信道:“是的,晚辈待办之事尚多。”
杨鹤道:“缘到即聚,缘尽则离,你要走老夫也不便留你,不过……”
钟家信道:“前辈如有吩咐,但请明示。”
杨鹤的确有话要说,
只是他却扭头向尹婆婆瞧去,因为他这位老伴神情凄苦,好像正在被生离死别的痛苦折磨着。钟家信不明白她何以如此,因而询问道:“怎幺啦,婆婆。”
杨鹤道:“女人就是这样,想不开。”
一般来说,女人的心胸似乎稍窄一点,不过这也要因人而异,古往今来,志节超人的奇女子史载载竹简,那幺杨鹤的话是以偏概全了。不管怎样,尹婆婆想不开是真的,但钟家信却不便追问。
杨鹤向钟家信瞥了一眼,然后投目窗外,长长一吁道:“我夫妇咳,那个孩子,如果还活在世上,应该有你这般年岁了,唉……”
现在钟家信终于明白了,尹婆婆是瞧到他而思及亡故的儿子。本来嘛,丧子之痛,人所难堪,何况这对夫妇年事已高,自然会有此种情难自己的感触了。钟家信略作沉吟道:“前辈……”
杨鹤收回目光,静静瞧着他道:“小哥儿,你有话尽管说。”
钟家信道:“前辈如果不嫌弃,晚辈愿意拜在两位老人家的膝下。”
杨鹤夫妇“呼”
的一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此话当真。”
钟家信立即拜倒下去道:“孩儿叩见义父、义母。”
杨鹤哈哈一笑道:“我们夫妇生受你了,快起来,孩子。”
尹婆婆一把将钟家信拉起,脸上老泪纵横,情绪显得颇为激动。良久,她抹干泪水道:“老头子,快拿见面礼来,轻了我可不依。”
杨鹤道:“好好,信儿,你学的是些什幺武功,使出来让义父瞧瞧。”
这就怪了,尹婆婆要他拿见面礼出来,他为什幺扯到武功上去了。这的确有点古怪,不过钟家信却知道杨鹤绝对不是因为吝惜见面礼才顾左右而言他,他所以如此,必然另有用意。于是他将钟氏武功逐一演练,他想,至少义父他们可以改正他的缺失。
杨鹤瞧过之后点点头道:“信儿的根基扎得很好,在一般江湖来说,可以算得是一流高手了。只是,如果要出人头地,还得加以苦练。”
钟家信道:“多谢义父指教。”
杨鹤摘下两根三尺长短的树枝,将其中之一交给钟家信道:“你用树枝当剑,咱们过几招玩玩。”
尹婆婆插嘴道:“羽儿,你义父是太上老人的嫡传一脉,你可不要跟他客气。”
钟家信闻言一怔,暗忖道:“秋月大师所言果然不虚,如今仅有冷晓梅这一支未现。”
杨鹤面色一正道:“信儿,对敌过招,切忌分心,否则必将招致无可弥补的悲惨后果,接招。”
钟家信的心头刚刚一凛,一缕劲风已经射到他喉结重穴,如果是当真搏杀,只这一招他就栽在这里了。
杨鹤收回树皮,微微一笑道:“不要顾虑,信儿,按照你钟氏的剑法全力进攻,快。”
钟家信知道如不施展天都九归剑法,必然不是他义父的对手,他虽无争胜之心,却也不愿输得太惨,于是,在一声轻叱之后,手中的树枝随即吐了出去。这虽然只是一枝树枝,但在心中有剑的境界之下,仍然剑气纵横,具有无坚不摧之势,只是他招出一半竟然神色一呆,这招钟氏最具威力的剑法,也因之半途而废,没有递出。
这是为了什幺,难道是怕伤了他的义父。不,是因为他的玄机大穴之上,正点着一枝枝头。天都九归剑法威力极端强大,它却无法阻挡杨鹤后发先至的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