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现在钟家信的玄机重穴罩在杨鹤的枝头之下,他的剑招如何还能使得下去。
钟家信丢掉树枝道:“义父功力通玄,孩儿差得太远了,实在难以相计。”
杨鹤微微一笑道:“想不想学。”
钟家信道:“我想学,只怕时间不够。”
杨鹤道:“你是要到武汉找你家人。”
钟家信道:“是的。”
杨鹤道:“武汉的好戏正在上演,短时间还不会收场,咱们以十日为期,先给你打好一点基础。然后咱们一道去武汉,边办事,边练功,这样就不必担心时间不够了。”
钟家信道:“这样劳动义父,叫孩儿如何安心。”
尹婆婆道:“这不关你的事,咱们早就不想待在这儿了。你义父如果就这幺带着一身武学到土里去,他是不会甘心的。”
尹婆婆既然这样讲,钟家信就无话可说了,于是他就定下心来,将全部精神投入武学之中。杨鹤是太上老人的嫡脉,可惜他仅获得《露宝真经》武学的四分之一,更由于世事沧桑,及经过若干天灾人祸,连这四分之一的武学功夫也多有缺失。
太上老人这一脉的武功主要的分为三类,一是四禅识柱玄功,一是天龙四倒枪法,一是飞星迸雷手。这三类无一不是旷古绝今的性命修之学,但自杨鹤的高祖一代起,四禅识柱玄功就只能练到二禅了。虽然如此,放眼天下,除了获得《露宝真经》之人,可以说不作第二人想。钟家信因祸得福,居然能够习得太上老人一脉的真传,岂不是一项异数。
尹婆婆也不是常人,她就是江湖上有名气,足智多谋,勇猛善战的千门奇侠尹天虹的掌上明珠,尹若兰。
尹天虹刚想横过街道,回到他住的客栈,突然之间,他看见街道那边扑出数名大汉,强行将一名年轻女子拖上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上。当时路上行人颇多,就
是没有人敢问,有些人只投以好奇的目光,有些则佯作不见,匆匆走过。尹天虹看得不顺眼,三步并作两步,轻纵急跳,眨眼间已落在那辆大马车一旁。
“不要启程。”
尹天虹用手拍拍那马车的车辕,已经坐进车里的年轻女人可以感觉到,整个车子都在剧烈地震动,拉车的马也在长嘶。
这时,散在马车四周的大汉们被尹天虹那一声吆喝吸引住,为首一人立即绕了过来,说道:“喂,小子,你干什幺。”
尹天虹冷然一笑道:“我正想这样质问你们呢,如果你们想活得舒服的话,最好把车上的女子留下来。”
其他大汉这时也纷纷围了过来。
“嗯”
的那女子在极度惊惶中也来不及答话,两名大汉已分前后靠到尹天虹身边来了。
只见尹天虹突然侧身扭腰,左挥一拳,右踢一脚,两名最先冲过来的大汉应声跌倒地上。但另外的两名大汉见同伴吃亏,转眼间相继扑了过来。
尹天虹双手攀住车辕,弓腰反弹,双腿齐齐后踢之际,那两名大汉之中已有一名中了一脚,倒退了几步,另一名反应较快,及时刹住了前冲之势。刹那间,尹天虹已越过车篷,落在路的那边,也就是马车的另一边。蓦地,他挥掌如刃,像切豆腐似的劈破了车壁木板。尹天虹双手托起那女子,越过长街,神态从容的离去。
四名大汉竟然没有追赶,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离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力不从心,徒呼奈何。
“大侠,我真不知应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那女子用感激的目光瞧着尹天虹道。
“不必客气了,看来我应该先带你到捕快房去一次。”
尹天虹说道,他根本没有瞧她一眼,只是掀开车帘,探首对那女子继续问道:“小姐,要不要我代你报官。”
“不。”
那女子突然又面露张惶神色道:“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惊动官府。”
尹天虹感到无限惊奇的瞪着那女子,问道:“为什幺。”
那女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有难言之隐。”
尹天虹无可奈何地道:“那幺,让我送你回家去吧。”
“嗯”
的她有如惊弓之鸟,左张右望,又呐呐地道:“侠士,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谈谈,这时候回去,我怕那班人已在我家附近等我呢。”
两人并肩儿走着,尹天虹一直在留意背后有没人暗地里跟踪他们,同时也注意到是否有人埋伏。
他们一路来到尹天虹住的客栈,尹天虹倒了一杯茶给她,问道:“你可是借了印子钱(高利贷)。”
“你怎幺会知道的。”
她像见了鬼似的,站了起来瞪着尹天虹。
尹天虹却没有理会她,徐徐坐了下来,说道:“你为什幺要借印子钱呢,那班人可能是主持人雇用的打手。”
“不借,你都猜对了。”
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的确话长,都是家父不好,他中了人家的圈套,我是他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