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只是……
慕容白狠狠摇了摇头,将一个满脸坏笑的人影从脑子里摒除,说到底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哪里及得上师父万一,不过——好歹这次他也算出了大力……慕容白紧咬银牙,最多再便宜他一次,总能抵偿了吧。
打定主意的慕容白脚步轻快,直奔白映葭所住厢房,心头还在想着编出个什么理由应对司马潇的盘问,是麻烦点毁尸灭迹说这狐媚子私奔了好呢,还是将这口锅直接栽在萧别情身上,反正萧家与师门本就有血海深仇,债多了不愁,再加一条也不算委屈。
小算盘打得叮当响的慕容白推开厢房门,见里面二人并肩站立,房里根本没有打斗的迹象,反倒是姓白的狐媚子云鬓散乱,衣衫不整,两人间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立即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丁寿揉揉鼻子,“那个小慕容,这事容我解释……”
“解释什么,定是你也受了这荡妇的蛊惑,言而无信!”慕容白没打算听丁寿解释,自行脑补。
黛眉轻敛,白映葭轻声道:“慕容姑娘,请慎言。”
“是啊,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出口伤人呢。”已经吞了预付款的丁寿,倒是好意思说出这番话来。
“伤人?我还要杀人呢!”丁二的话无异火上浇油,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的慕容白抢起桌上宝剑,振腕便刺。
白映葭侧身避让,丁寿施展身形,抢步搭腕,按住慕容白柔荑,忙不迭道:“小慕容,事情还可转圜,映葭她……”
“少叫得这么肉麻,你还偏帮她!”慕容白用力甩腕,没有挣开,立即柳眉倒竖,嗔怒不已。
“你且听我说两句……”丁寿欲待再劝。
“不听不听,你再不放手,我咬舌自尽。”慕容白语气坚决。
这小娘们如今不可理喻,保不齐真能做出来,丁寿无奈放手。
慕容白一声娇叱,屋内顿时剑光大盛,层层叠叠向白映葭涌去。
白映葭不愿与她交手,秀足轻点,合身撞破轩窗,飞出屋外。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怒不可遏的慕容白紧随其后,冲到院中剑招连绵,一剑紧似一剑,不离白映葭周身要害。
“慕容姑娘,你若再行强逼,休怪我还手了。”白映葭几次险象环生,语气不善。
“尽管动手,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慕容白手上不停,真存了拼命的打算。
白映葭蓦然出手,只见乌光闪动,当啷一声,半截剑身坠地,慕容白手握残剑,怔怔失神。
该二爷下场了,丁寿拍拍手掌,“两位姑娘,听丁某一言……”
“怎么回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今夜第五次被打断话的丁寿颇为不爽,头都不回地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你他娘谁啊!”
剑拔弩张的慕容白突然敛衽施礼,“见过师父。”
“司马潇!”丁寿扭头,一身便袍的天幽帮主如临风玉树,伫立月下。
“丁寿?”司马潇剑眉微攒,“映葭,可是这厮纠缠你?”
咳,怎么说话呢,二爷可还没聋呢,丁寿乜眼瞅着这假小子,独个儿生闷气。
“是你徒弟要杀我。”白映葭神情淡漠。
“白儿,可是实情?”司马潇目光如电,厉声喝道。
慕容白被师父凌厉的眼神瞅得心惊胆战,垂首道;“是,师父,听徒儿解释……”
“休要多言。”所谓有其徒必有其师,司马潇根本不想听取任何解释,眼中厉光闪动,拂袖间一股无形真气向慕容白袭去。
“九幽真气!”丁寿一直在注意司马潇动向,见他出手便道声不好,迷踪步猱身而上,天魔手吸字诀用到极致,将痴立当场的慕容白霎时抢入怀中。
慕容白一时不明所以,忽听蓬的一声,转目见她适才站立处后面的一株花树陡然炸得四分五裂,落英纷纷。
“你要杀我?!”慕容白不可置信,一直孺慕爱恋的师尊一言不合,便对自己痛下杀手,美目中尽是迷惘不解,呆呆失神。
“司马潇,便是自己徒儿,你这手段也未免过于毒辣吧。”水灵灵一朵鲜花,二爷才睡了一次,险些被这男人婆糟蹋了,丁寿心中有气。
“犯我大忌,死不足惜。”司马潇冷冷说道,手腕翻动,一股澎湃真气再度蕴含指掌之中。
丁寿感受气机波动,晓得这一击非同小可,匆忙将慕容白移至身后,凝神戒备。
正当司马潇这一掌含而未发之际,白映葭打破了沉寂,“你们要打便打,我要走了。”
“走?映葭你要去哪里?”司马潇急声发问。
“去哪里都可以,唯独不留在你身边,我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愿干扰别人。”白映葭漠然道。
“可是为了这孽徒?我立即清理门户,映葭,留下来吧。”
“不干她的事,司马潇,我感激你帮我提升功力,也会念着这份好,但不要勉强我做一些不愿意的事,这样,我们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