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然后猛然放开抱周挺阳大腿,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扒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手刚碰上衣服,便顿住了,仿佛意识到什么,跳起来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两个是不想活了?未经允许就闯进来?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
张秘书闻言便要转身,反倒是阿南盯周挺阳和陈健,眼中充满了敌意,嘴里在说:“老板,我们上来的时候房门没有关。”
陈健怔,这才记起汤医生走时并没有顺手关门,自己进房后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周挺阳身上,没有意识到要锁门才行动。
饶是如此,他依然凶神恶煞地怒喝道:“还敢顶嘴?滚!”
恃宠生骄的阿南还想再说什么,张秘书连忙拉了拉他,甩了甩头,示意他听话出去。
阿南先是不肯动,拗不过张秘书用力的拉扯,总算愤愤不平地转头出房。
房中二人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陈健望望周挺阳,又低头看看自己,满脸羞红,讪讪地说:“周局,我.....我.....”
周挺阳没有理会他,自顾动手整理衣服,虽然身上的衣衫沾了星星斑斑的精水淫液,散发一股奇怪的气味,但?论如何都不能这裸露下去。
陈健见周挺阳没理会他,便手忙脚乱捡回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周挺阳将自己弄整齐后,正想转身出房,猛然觉得后面背飚飚的,才记得西装裤被陈健用利器割出一个洞来,这情状出门见人面子丢大了!
一念及此,顿时怒不可抑,狠狠瞪了陈健一眼。
陈健也看到了周挺阳转身时西装裤臀部裂开一个洞,露出雪白的内裤。
想像这么一个道貌岸然,正气威武的官员裤子屁股后穿了个洞走在大路上的情景,顿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感,想笑不敢,刚好见周挺阳杀人般的目光射过来,得一个激凌,连忙说:“哥,我马上打电话到集团旗下的进口品牌高档男装专营店给你送一套新衣服来。”
不待周挺阳答应,就捡起手机拨了个快捷号码。
周挺阳转向走向房外,背后听得陈健对电话熙指吆喝道:“要最好的品牌,什么颜色?他妈的什么颜色都给我带一套.......不是我穿,要大码!......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送过来,否则不用干了!对了,将裁缝和工具也带上...........。”
来到厅中,见张秘书和阿南各坐一张沙发上,二人闻脚步声都抬头来。
张秘书的眼光仍然波澜不惊,瞧不出深浅,而阿南盯周挺阳的眼神明显透恨意。
周挺阳大刺刺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略斜倚,右腿架上左腿,仿佛在自己家中般安逸。
阿南仍是紧紧地盯周挺阳,不作一声。
倘若之前周挺阳曾怀疑司机阿南是受陈健指使对自己不利,经过方才房中发生的事情后,他可以确信陈健并没有参与,甚至可能完全不知情。
人的感觉很微妙,尽管他当时被迷药害得昏昏沉沉,性欲高涨,但仍然能从陈健对自己身体的抚摸和亲吻中感受到他的热情和爱意,虽然周挺阳欠缺同性的感情交集,但情感从内心付诸行为的表现不关乎性别,都可以从肢体语言和神态气息中感受得到。
陈健要的是从他的肉体中获得情欲的满足,而不是要他的命,这点周挺阳可以肯定,这也是方才下手不算重,仅是点到即止地教训一下陈健让他吃些苦头的原因。
陈健的行为固然可恶,但他喜欢自己是可以感知的事实,那间接可以证明陈健不可能参与阿南捕杀自己的行动。
阿南为什么这痛恨自己,甚至不惜买凶杀人?
周挺阳一直想不明白。
他与阿南只见过三回,话都没说过一句,当然不可能从语言上得罪他,更别说利益突了。
那他的恨从何来?而且恨得这么深切不惜下手杀人!
周挺阳虽然意态闲逸地坐在沙发上,看阿南的眼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
阿南给他看得心里有点慌,别过头去。
除了房中传来陈健的隐约语声外,厅内的氛围静默得人。
“周局长确是实战经验丰富的习武之人啊!”
张秘书忽然开口打破沉默。
周挺阳眼光扫了他一眼,闲闲问:“怎么说?”
张秘书说:“你这个坐姿看似懒散,毫?防备,其实是蓄势待发,如有异动,你的左腿和身体就能借沙发和地板的后座力闪电般向前跃出,同时右腿也已经积蓄足的力量踢向对方。倘若你跟我一将两腿放在地上,重心落在臀部,反而做不出迅猛反应。”
周挺阳料不到他眼光这般厉害,便认真地打量了几眼。
起先张秘书给他的印象是高大壮,肌肉结实,但没看出多少端倪来,而且前倨后恭态度也令周挺阳对对他没多大好感,以为他只是陈健手下一个有点武术根基的普通保镖,现在一开口就点破了自己的意图,自然刮目相看。
“张秘书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