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薇没好气地说:“你是心卡里钱不吧?我上个月才到银行将八百万转了高息定期,还有五十万活期存款,足你当大善人了!”
“我们有这么多钱?”
周挺阳得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了。
王薇薇说:“我们工作了这么多年,有这点存款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周挺阳皱眉头道:“以我们现在的级别收入,就算将工作和奖金加起来也剩不了这么多吧?小薇,你老实说,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钱干净不干净?你有没有做过违反制度和纪律的行为?”
王薇薇笑说:“我说周大局长,你是打算对你老婆来一次政审和纪检吗?”
周挺阳哼了一声,严肃道:“别嘻嘻哈哈,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
王薇薇听得他语气认真,便正色说:“你以前未进局里的时候,开武术团就存了一大笔存款,我将那笔存款购买了我们外经委在海外成立的的投资公司的原始股份,每年都能分一大笔红利,这么多年累积下来,加上我们俩的工资才有这么多。”
周挺阳听罢王薇薇的解释,顿时松了口气,倘若这帐目里的钱是非法所得,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主动向有关部门交待?那等于揭发王薇薇,倘若视而不见,那就相当于同流合污。
至于掏钱给桑伟创业这事,周挺阳明白自己确是头脑有点发热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笔钱不是一万二万,而是几十万,王薇薇的抱怨并非没理由。
他曾考虑过给桑伟找份收入高点的工作,但转而就否了这想法:桑伟的身体不允许干重活,但他又没有学历和特殊才华去从事脑力劳动的职业,否则也不会混成现在这,更何人届中年,不能跟年轻人一从低处做起,家里还有个小孩要照顾和抚养,可以给他找什么的工作?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他去创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回到家中,见客厅桌面上放宽妈的手挽老旧旅行袋,周挺阳心里忽然萌生点伤感。
这么十多年来,宽妈已经成为家里一份子,现在让她回镇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
“宽妈!”
周挺阳高声叫道。
宽妈从房走出来,说:“怎么了?”
周挺阳边打开公文包,边道:“我给点现金你带回去先合用。”
在包里翻了翻,才记得里面的钱都给桑伟了,拍拍脑袋,自嘲道:“看我这糊涂!行,反正我要去银行搞个户头,载你一起去取点钱。”
说罢走回房间,去开保险箱。
宽妈跟周挺阳进了房,问:“我自己有钱用,不用操心。你?端端的搞什么户头?”
周挺阳从保险箱里翻出储蓄卡,掂了掂,说:“我想借几十万给一个战友创业,开个新户将钱存进去。”
宽妈一听,突然伸手将周挺阳手上的银行卡抢掉,放在背后说:“不行!”
周挺阳愕然问:“怎么了?”
宽妈正辞严地说:“王处长说过这些钱是给小豪买房子娶媳妇用的,你怎么能随便借给别人?”
周挺阳苦笑道:“他只是个小屁孩,才20岁,哪有这么早结婚?”
宽妈白了他一眼,说:“你忘记了你自己刚20岁就当爸爸了?”
周挺阳?辞以对,只得解释道“只是借给他投资,不是送,你不用心。”
宽妈还是不肯交回卡,说:“借都不行!你这人对钱不上心,又出手大方惯了,开了头就不好控制。”
周挺阳心想自己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性是路人皆知了,反而自己没有注意到,只好安慰宽妈道:“我以后一定改这毛病,现在是真的急用,你将卡给我吧!”
宽妈犹豫了一下,说:“这卡里的存款你是绝对不能动的了,要是急用,就拿我的钱用吧!”
周挺阳大吃一惊,连忙说:“怎么行?你的钱是养老本,打死我也不敢碰,再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宽妈说:“我有退休金收,平日你和王处长给我不少家用剩余,再加上镇上卖地租地的分红,有二百多万,用了。”
周挺阳再次惊得张口结舌。
这家里两个女人原来都这么有钱,反而他自己是穷光蛋,真让他有点灰头灰脸的感觉。
宽妈见周挺阳没表示,便说:“小阳,宽妈老去后,钱还是留给你们,总不成带到棺材里去?要用就先用我的吧!”
周挺阳摇摇头道:“不行,这是你一辈子攒下来的,我绝对不能动。”
宽妈见周挺阳执意不肯,便拉他的手让他在床沿坐下,说:“小阳,现在没外人,咱们娘儿就说句心里话吧!”
周挺阳望向宽妈。
宽妈叹了口气说:“你是我一手看大的,性子怎我比谁都清楚。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风流,管不住下面那块肉,不过没有闹得鸡飞狗跳,家里能安安静静,宽妈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周挺阳只能尴尬地陪笑。
宽妈继续说:“不过女人的心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