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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见他,但我很高兴你能恢复正常。”
英俊的雄虫从池子里站起来,温热的池水哗啦啦地从强健的肩膀和胸肌上滑落,顺着腹部微微凸起的弧度滑进腿间,在脚下溅起一片水花。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黏在身上,莹白的皮肤也失去了光泽,晶币在皮肤上印下的痕迹久久不能消退。黑发的殿下绕开了跪在地上执政官对公爵伸出了手,懒洋洋地示意让他来做自己的仆从。
安德烈亲吻雄虫的手指,之后托着他的膝盖和后背打横把殿下抱在怀里。他敏锐地察觉到即使神庙里温度适宜,伊恩殿下却因为皮肤上水份的蒸发而微微打着寒战。安德烈收紧了手臂,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黑发的殿下,直到他走到穆拉雕像下堆满了皮毛和软垫的花毯上,给雄虫披上宽松柔软的针织长袍。怀里的雄虫体温很高,他小腹上的守护符文若隐若现地闪着光,警惕着任何不轨的企图。
“感谢殿下的恩赏,使我重获自由。”安德烈从怀里掏出一把暗红色的长匕首*,跪在雄虫面前举过头顶,“安德烈为没有尽到神庙的守护职责感到羞愧,希望为殿下解开心头的烦恼来愉悦您。”
暗红色的单刃匕首并没有鞘,一面刃极薄,能清晰地看见半透明的匕刃中间缓慢流动着鲜艳的红色ye体。匕身并不是薄薄的一片,刃背有些圆润,越是厚的地方越显出暗沉的黑色,被一条条带着角度的几何切面的血槽修饰得闪闪发光。刀体反射着金属冷冷的光泽,这些折光的切面同样锋利,毫无疑问,反折的角度在拔出时能带出一大片皮rou。暗栗色的皮革在手柄上层层叠叠地缠出漂亮繁复的纹路,即减震又能在血ye打shi时避免滑手。
这把实战而兼顾美观的武器形状长而优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从雌虫新生尾尖上最坚韧而锋利的部分。而握手柔软而粗糙的皮革不知是取自虫体哪一部分的皮肤,但以安德烈覆盖全身的骨甲来看,取得它一定少不了要经历非常的痛苦。黑发的殿下懒洋洋地靠在垫子里咬着爪尖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眯得狭长的眼睛嗯了一声,才算是勉强答应收下。
安德烈膝行到雄虫面前,把匕首放到花毯上恭敬地低声说,“侍奉您的阿尔托被世俗的权利所迷惑,逾越了自己的本分,明明对您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却置若罔闻。”跪在喷泉前的菲斯特刚要站起身,听见公爵假意的奉承又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一个庙伎的本分是在您疲惫的时候替代您安抚战虫,而不是借着您的权能来逞他的威风。” 安德烈的话好像中了黑发殿下的心事,他哼了一声抱怨。“贪得无厌的屁股!”雄虫撇了撇嘴,“天天来爬我的床,我都Cao厌了。长一根雌jing光好看,只知道吃吃吃,一点都不知道替我分担。既然你发誓对我忠诚,就拿这把匕首把阿尔托那个多余的东西割掉吧。”
匕首被雄虫拿在手里抚摸把玩,它在殿下的指尖上转了个圈,刀柄递到了公爵面前。雌虫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刀刃划破空气的急促,阿尔托银灰色的眼睛睁大了想往后看,企图证明这只是殿下的玩笑。执政官跪着的角度正好背向雄虫,因此也无法看到伊恩殿下的表情和背后的情形。他听见安德烈说“遵命”,听见他站起身,听见他在行走时的长袍在靴子上擦来擦去。他不需要回头就能看到穆拉短矛的影子正落在自己脚边,只能收起自己窥探的心思。然而这熟悉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阿尔托听见安德烈犹豫的询问,让他的心又落回到胸腔中间。
“……那么,尊贵的殿下……我是否可以留下*这根冒犯了您的roujing,让它一直硬着,在父神永夜的寂寞里稍稍满足一下自己……”
安德烈背对着黑发的殿下,收腰长袍不仅没有显出公爵的贵族风度,反而凸显了肩部的棱角,把他野兽一样的气质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雄虫殿下躺在软垫中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安德烈肩膀轮廓之上绛紫色的眼睛。他正不怀好意地舔着那把匕首,似乎和黑发的殿下同样期待这个残忍的游戏,又好像仗着殿下正宠着自己开始,开始讨要一点小小的恩赏。雄虫殿下探出一条腿搭到垫子上,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指,半眯着眼睛应允了。他甚至看都没有看执政官一眼,“随便,那是他应做的,乌尔利希……”他向立在另一边的侍卫长伸出手,要求他到自己身边来侍奉。
莫隆尼脱掉了靴子,踩到花毯中央的软垫边缘。他解开了自己的长袍,松开了硬布和金属压制而成的束身薄甲,躺到雄虫身下做一个听话的rou垫。黑发的殿下粗暴地扯开了莫隆尼的束发带,把脸埋进了雌虫丝滑细软的银发中深深地呼吸,不停地从新的雌虫身上寻找可以让自己放松的气息。理智在耗费太多气力之后直接沉入了黑暗的混沌,伊恩懒洋洋的,被禁闭的本能头一次对这个喧闹的世界失望,他怀念那无光的安宁和寂静的松弛,对尘世间繁琐无趣的生活感到些许厌烦。
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阿尔托·菲斯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边理所当然地知道安德烈不会真正的伤害自己,但是失去窥探的权利之后他无法预估安德烈接下来会做什么,毕竟失去的雌jing还会再长出来,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