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咎宫长老在山中,其余在外长老怕是还不知情。风玄子长老容颜几十年未变分毫,修为高深莫测,除了我师尊天玄子,天玄山怕是无人能降服他。今日又是极罕见的太阴之日,风玄子怕是早就谋定了一切。」
这时,一红衣少年远远御剑而来,「师兄,我来助你了。」
「舞墨,山下情状如何?」
所来之人正是那日和渐川一起的舞墨。
「师兄弟们结成了无极剑阵,已暂缓幽明的攻势,只怕是撑不了太
久,师兄还是与我一起前往相助吧!」
舞墨一落地便背靠着渐川拔出了腰间长剑。
「不可,干元重地,绝不能让魔道染指,你去寻离咎宫长老,以他离火之力必可压制魔教。」
「若是如此……那只能对不住了!」
舞墨突然变了脸,转身就刺入了渐川的背心。
「小心!」
我大喊一声,抬脚便去踹,可还是踹了个空。
渐川虽已闪躲,但还是被这一剑刺伤了侧腰。
「舞墨你!」
舞墨跳下台阶,猛然脱去天玄罩袍,露出其中的黑玄甲来,「师兄,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过古板,如今双修之法已成大势,你空守着道法门规又有何用,修为停滞不前。就连心爱的女子都被人夺去做了炁奴,如此修行如何修,又为何修?你不必动炁了,我刚刚那一剑有幽明血毒,动炁越多,只怕是去的越快!你我师兄弟一场,倘若你愿弃暗投明,我自有法解你之毒。」
我心里一惊,看着渐川大喊,「运气护身」,说完抬起手一把按住他的伤口,将阳炎之力催了进去。
渐川眉间一皱,立刻意会,单手掐起手诀。
虽然我收的快,但阳炎火势依旧顿起,只是早有准备的渐川已从他体内溢出汩汩清泉,自上而下如暴雨过境将自己扫了一遍,这才勉强止了火势。
我这一下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渐川就算不被我烧死,也会被毒死,相比之下,我猜他肯定宁愿被我烧死。
「小子,是我小看你了,竟懂得用阳炎净毒,不过我们宗主说了,你的天火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登不了大场面。眼下,留着你们也无用,不过,你身边那位秋儿姑娘我便收下了,在下炁奴刚死不久,正愁无人顶替呢!」
舞墨说着话,一甩长剑,身背后慢慢冒出了一黑影,丈高的元神陡然映入眼帘。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已经有元婴修为了,只是这元神面目丑陋,漆黑无比,身上还不住往下滴落着黑血,完全没有他的那份相貌。
渐川的眼眶红了,他闭起眼,将双唇抿了又抿,似乎在阻止自己喊出那个名字来,末了,上前一步,单手举剑直指舞墨眉心,「背叛师门者,灭!」
话音刚落,一阵水流响动,一风度翩翩的玉面少年从身后缓缓飘出,足有两丈余高,手持长枪严阵以待。
「哈哈,师兄,你真以为现在的你是我的对手么?」
渐川并未回答,只是侧头对我说道,「现如今天玄敌我难辨,怕是已到了最危难的时候,少侠帮我一个忙,去后山唤师尊出来吧,若不然怕是天玄难保,此逆贼我自……少侠!」
渐川话没说完,我早已一个蹬步一跃而出,阳炎在脚下留下一条火痕,瞬时便出现在舞墨眼前,接着冲撞的惯性,我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其按在了地上。
身后的元神跟着便开始不住的扭曲,撕扯着自己的脖颈处。
「原本你们师兄弟之争我无意叉手,但你三番五次调戏秋儿……实在是留你不得!」
他的吼颈被我锁死,灵炁运转不通,自然也使不顺妖法,便挣扎着举起长剑朝我身上胡乱砍着,长剑碰撞在我的腰背之上,如砍金石,毫无作用。
求生之际,他竟暗自从怀中掏出一紫黑色的药瓶。
我一眼便扫见,顺势抬手将其一把夺过,随后当着他的面捏的粉碎,暗红色的粉尘在彼此眼前飘过,周围其他的幽明弟子顿时跳出好远。
片刻后,我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将毒粉吹的他满脸,那白皙的皮肉迅速开始失去水分,干涸的贴在脸上。
舞墨绝望的看着我,似乎并不明白仅仅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咬着牙恶狠狠的望着他,手上的力量又重了几分,「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具身躯是经由何人费心打造出来的,凭你也想伤我?登不了台面又如何,能火化了你便足够了。」
随后一股灼热之气由丹田而出顺手臂直通手掌,刹那间,火漫了小半个前院,只消片刻,原本还张牙舞爪的舞墨已然成了一堆灰渣。
舞墨一死,余下的幽明弟子顿时掩面而逃,渐川撤去元神,大口的喘着粗气,果不其然,刚刚他也不过是在强撑,毕竟已一敌多战了这么久,又中了毒,灵炁怕也是寥寥无几了。
「多谢少侠!」
「这种寻常角色,我尚能对付,若是风玄子真的来了,我也不知道能斗至何地步。还是要把你们掌门请出来,你在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