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便飞了个没影。
「你这狡诈的小畜生!」
风玄子厉声咒骂着,但还是调转身形朝着清尘剑的方向而去。
而飞梦则重重摔在我的身前,「飞梦!飞梦,你快带着天玄弟子去神桃暂避。」
可飞梦却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天空,我顾不得与她纠缠,因为眼前的秋儿若隐若现的已经快要消失了。
我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掌门之令你也不听了?难不成你要这些天玄弟子还有渐川都死在魔教手里?」
渐川的名字让飞梦终于有了反应,她突然爬起身,飞奔到渐川身旁。
而我此时已经无法再抱起秋儿了,我的手掌从她的身形穿过,彷佛穿过一场梦境。
「秋儿!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往后……你要……顾好……顾好……自己……」
最后两字一吐,秋儿便彻底失去了踪影,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只剩下那枚我送她的玉簪安静的落在地上。
我彻底傻了,兜兜转转绕了半天,救下了飞梦,却失去了秋儿?可还未待我陷入悲痛,那玉簪泛起一阵白光,随后却缓缓飘了起来……我诧异的盯着那枚簪子,呆滞的伸出手指,抓住了簪尾,想把它拿下来,可一用力才发现它停在半空根本就摘不下来,而且这白光……还未等我深思,玉簪左右转动着方向,突然就蹿了出去。
「哎,哎,哎……」
我像个大尾巴一般,被玉簪径直拖上了云层,耳边全都是呼呼的风声,吹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伸出双手死死拽紧簪子。
很快,风声就小了几分,我眯起眼,发现自己已然降下了云头,朝着群山峻岭间而去,细看一圈后才发现,此处已到了垂绝。
在山中左摆右绕了片刻,玉簪扯着我朝着一座山壁便直冲了过去。
「那是山,山,山……你看着点路啊!」
我慌忙大喊道,可玉簪根本不为所动,反而越发迅速,眼看就要撞上了,可我又死活不愿松手,只好缩起脑袋,闭起双眼,硬着头皮跟着簪子往上撞。
结果就在要撞上的那一刻,玉簪竟然毫无阻拦的穿了过去,连带着将我也一起拉进了山壁中。
眼前就这么一黑一明,再一看四周光景,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是清漓山!清漓山!」
原来那石壁只是清漓山的屏障,是障眼法。
玉簪带着我直接落在了清漓房前的院中,随后径直插在了房内堂屋的那张桌面上。
「娘!娘!你在哪?」
四周无人回应,我跑进堂屋,站在桌前,死死盯着那玉簪,它虽然插在桌面之上,可通体仍在震动。
簪尾左摇右摆,不知在搞什么鬼。
难不成它在告诉我这张桌子有问题?前几日,清漓正是在此与风玄子会面,难不成风玄子留下了什么不祥之物?于是我四下围着桌子转了半天,又细细的在风玄子坐过的这一边翻了个底掉,可却是一无所获。
玉簪慢慢转动簪尾,突然定向了某个方位,接着腾空而起,朝着内屋而去,其势之猛,竟直接将卧房的门击穿了一个洞。
我赶紧推门而入,玉簪在屋内如没头的苍蝇般,东探西撞,好像在找什么似得。
可清漓的卧房除了一张榻,一个竹制书架外本就没什么像样的物件,我提鼻子一闻,满满的就只有清漓独有的清香。
可玉簪却不愿放弃,碰了墙便又回来去碰另一面墙。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我忍不住的问道,而玉簪此时也终于在一面墙壁前停住了,随后白光突然丰盈,对着墙壁直冲而去,将墙面直接捅了一个大窟窿朝外飞了出去。
我顾不得心疼清漓的屋子,赶忙钻过窟窿追了上去,这下玉簪似乎终于确定了方向,飞一般的朝后山而去,可越靠近后山山崖,速度便越慢,似乎前方有着什么阻力。
而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此间的后山彷佛不同以往,四周的气黏稠的像是浓墨,越走越觉得阴气逼人,就连我这纯阳之体都不免有丝丝寒意,心里自然也越发忐忑。
我想了想,抬手唤了一声清尘剑。
片刻后,远处一点光亮,随后长剑便入了手。
剑上的摄魂铃已然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风玄子那老贼拿去了,只是眼下无暇顾及。
我举起剑,盯着越发浓烈的阴气,一步步紧随玉簪往前。
玉簪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来到清漓山顶的悬崖边。
我心想,这下都没路了,看你还能去哪,而玉簪飞出悬崖一丈的位置终于停了下来,可细看一番,却并非是停住,而彷佛是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簪头的白光明亮如郎日,似乎在与这看不见的阻力较着劲。
「……难不成……难不成这山崖也有结界?」
我心里咯噔一下,吞了口吐沫,鼓足勇气,抬腿往悬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