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干上个十年八载了,人家倒是赚钱了,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郁时雯刚回来没多久,没听说过这些事,便和郝靓凑在一起咬耳朵,“就陈长夜看上了个Alpha,结果人家有男朋友了,查了才知道就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在幼儿园当老师,俩人在星城打拼五六年还没买下一套房,陈长夜看上了撵着追人家,百般心思送这送那人家不要,他就把手里的房全交给人家做设计装修去了,结果那设计师是赚到钱了,跟他那青梅竹马的Beta买了套房马上准备结婚了。你又知道他说话又粗又不中听,说什么AO在一起天经地义说那Alpha迟早得出轨怎么怎么,结果就把人给惹毛了……哎!你说,干嘛非去当舔狗呢。”他们这个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舔狗。
“青梅竹马总是感情很深厚的吧,天降比不过也正常。”郁时雯看了一眼林岑朗道。
“是是是,就像你跟岑朗。”
郁时雯笑了笑,没否认。
陈长夜把手里的东西一摔,仰面靠倒,“靠,妈的气死老子了,就一个Beta,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要收入没收入,能有老子好看能有老子香能有老子——”
他倏地闭上了嘴巴,没再说下去。
岑放是个油惯了的主,“能有你什么,有你骚还是有你好草?”
“倩倩姐——”陈长夜半阖着眼靠在沙发上拖着长调号人。
邬倩倩斜睨了一眼岑放,直接被岑放拽到大腿上搂着亲,众人尽管见怪不怪,还是觉得伤风败俗辣眼无比。
“谁让你当舔狗,知道下场了?”林岑朗拍了拍陈长夜,冰冷讥诮的眼神却是落在郁时雯身上,意味深长。
“说起来,再开学你就往韦尔利大学去了吧,你跟小郁只在不同城区,这回可有时间腻在一起了,音乐才女和法学才子,般配。”陈长夜没察觉到任何氛围上的不对,偏过头看向林岑朗。“羡慕啊羡慕。”
“那我可不敢”,林岑朗把两腿交叠放到桌上,讥诮道:“一个腺体有残疾的人怎么能配得上郁大小姐呢,我得改头换面进入政治场做了总统,才勉勉强强说得过去吧。”
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瞬间尴尬地安静下去。
郁时雯脸色一白,声音哽咽道:“……岑朗,我当时只是无心之言,没有你说的那层意思,我已经道过无数次歉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陈长夜不说话相安无事,一说话准得闯祸,这下屋子里好几个人杀人般的视线向他袭来,戚远鸥坐在一侧拼命比用手在脖子上比划,叫他今晚就引颈自尽。
“我哪儿敢不原谅您啊,您父亲可是星际大总统,母亲是第一夫人,只要您郁大小姐动动嘴皮子就能改变我的命运,您说,我还敢生气?”林岑朗字里行间的阴阳怪气。
岑放在一边当和事佬,“这都过去两三年的事了还掰扯它干嘛?你俩又不是没感情了,一件事娘们唧唧地揪着不放,浪费青春整这些有的没的,该向前看就向前看,小郁好不容易抽时间来帮你庆祝毕业,都开心点不行?”
“是呀是呀,咱们车还在下面等着呢,出发吧,早就在杜夫订好了,就是专门来接你的。”邬思倩应和道。
林岑朗起身,神色淡淡,“那你们慢走,不送。”
几个人愣了一下,齐齐道:“你不去?”
林岑朗淡淡颔首。
“不是,哥几个可都是冲着你来的给你庆祝的,你不去?”陈藏野音调越来越高,直接从沙发上窜了起来。
“嗯。”
郁时雯深吸一口气,走向林岑朗,“小朗,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要生气就罚我一个,别迁怒其他人,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说怎么样都行。”她试探性地去抓林岑朗的手臂,被他不留痕迹地躲开,那双美眸当即泪光闪闪起来,看着格外委屈惹人怜。
“不好意思,您可自作多情了,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你?”他冷漠道。
林淼适时道,“岑朗,大家齐齐整整聚到一起不容易,专程为你来这一趟,就给大家一个面子。”
林淼向来和谁关系都比较好,因为他最会说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谁都聊得来,林岑朗也不例外,他转过身来,神色淡淡,但好歹语气是没那么阴阳怪气了,“我今晚真有事,去不了。”
“能有什么事?”岑放举目四顾,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养生?”
“向前看啊。”林岑朗意有所指道,视线意味深长地从岑放脸上滑到郁时雯脸上,“那我就不送了。”他挤过众人往那间卧室走去。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什么状况?”
郁时雯已经哭了,郝靓把小姐妹揽进怀里,义愤填膺:“这个岑朗,脾气性格十年如一日地恶劣,这还要怎么给他道歉才行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走不走?”陈长夜问道。
“还不都是你!你说说老天干嘛让你长张嘴?哑巴不香吗?”戚远鸥又和他撕起来。
“我可是放弃了和着名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