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只靠腺体标记……那点信息素不够……”
夏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尽管他只把自己当做人形药品当做工具人,可提供信息素的方法的的确确就是肉体交媾,他不想做也害怕做。他还赖在俞骁这里就已经足够恬不知耻了,更不要说再回到以前那种关系当中去。
可另一方面,他没那么冷硬的心肠眼睁睁看着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在自己身边承受痛苦,而能救他的自己却冷眼袖手旁观。更重要的是,俞骁最近对他太好,好到他觉得无以为报觉得忐忑不安觉得食不下咽,如果他连这一点忙都不肯帮,俞骁会不会嫌他烦丢下他?
两方势力在他脑海激烈地天人交战,瞬间就让他更加头痛欲裂。
负面情绪像是沼泽里的腥臭的污泥一样陡然间充斥了他的每条血管,动脉静脉毛细血管,每个细胞都被淤泥包裹浸透,极端的窒息状态下是对每个细胞痛感的极端感应。
贱人都当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婊子都做了,又来立什么贞洁牌坊。
一次和许多次没什么区别,反正他在那个人眼里都已经脏透了。
眼前发黑的时候,俞骁感觉到覆在自己上的那只手被人轻轻握住了,随即被牵引到一片光滑细腻的地方。
噼里啪啦,那感觉像是五雷轰顶,俞骁眼都热得血红一片,“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那声音颤抖得几乎每个字都走了调。
夏棉长睫紧闭,眼泪浸湿了一片枕巾,强忍着咳意,“救你。”
话音刚落,他就被霍得仰面翻倒,一具伟岸滚烫的身躯笼了上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俞骁这么说着,却已经反手握住那瘦削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生怕他跑了。
他自然能看到他眼角的水渍,清清楚楚,可就如同他那时被恶意驱使逼迫江雪墨一般,如今他看似把选择权交到了夏棉手中,也不过是虚情假意也不过是惺惺作态,因为他明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
欲望面前,理智就是这么溃不成军的软弱东西。
夏棉抿着唇没有说话,抬手勾住俞骁的脖子向自己压下,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滚烫的吻瞬间铺天盖地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从下巴到颈窝,带着极强烈的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意味。
窗帘厚厚地遮着,屋子里黑黢黢的,黑暗里像是放出了一头饥肠辘辘了太久的野兽,盯住了最中意的猎物,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急躁和狠戾。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圆润的木质纽扣被生生崩开四溅在地,夏棉反射性地瑟缩颤抖着,强忍着要尖叫逃跑的欲望,但就算他现在临阵反悔,俞骁也不会给他机会了,他钳着他的腰,两只手将那最近过于盈盈纤细的地方牢牢掌握还绰绰有余。
比以前又细了一截,即便是情欲汹涌澎湃得亟待疯狂发泄的时候,心疼也是本能地蔓延开来,和缓了他的动作。
他凑上去亲吻他光洁的脖颈,从耳后贴着吻,唇肉吻过面颊一路吻到肩膀上去,两只手也在夏棉胸前和腰间的敏感地带竭尽所能地挑逗刺激爱抚,没几下,那僵硬颤抖的腰肢便软了下去。
如果夏棉能拥有像Alpha一样的夜视能力,一定会被俞骁此时的样子震撼。因为强行隐忍通身的青筋暴起,平日里那属于军人的冷峻严肃的神情,此时都被炽盛的欲望冲刷得碎成齑粉,狰狞得过于骇人了。
他从那单薄的胸口一路向下,留下一串串滚烫留恋的啜吻,在那道粉色的伤疤前停驻下,啾啾地从一侧吮吻到另一侧,又从另一侧用柔软的唇瓣摩挲回来。
那深情、歉疚、悔恨、疼惜和虔诚似乎过于浓重,它们穿透夏棉的皮肤,渗入那一层层血肉,滚烫的烙铁掉进冰水一般,嘶嘶嘶地瞬间让夏棉的灵魂都在诡异地战栗颤抖,尽管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夏棉咬着牙关,喉间还是时不时溢出来几声细细的哼吟,下一秒,他忽然浑身紧绷,两手将床单抓得皱成一团,纤细单薄的腰身弓成一道弯弯的小桥,一声酥软的呻吟没兜住倾泻出来,极愉悦也极痛苦。
其实俞骁以前给他做过不少次这种事,也只给夏棉一个人做过。他知道夏棉抗拒情事也知道他畏惧情事,所以总是想尽办法取悦人,调动人的情欲,比起单方面的沉沦,夏棉的失控与忘情才更能给他刺激,所以他伺候得心甘情愿也心满意足。
但夏棉敏感又纯惯了,俞骁本就技巧不错再加上有意刺激他,在这种快感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乌黑如墨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凌乱地黏在脸上,莹白的脸颊晕染了一层上好的胭脂,像是一朵暴风雨里的小花,只有任狂风肆虐只有任大雨蹉跎,而他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叫俞骁这种本身控制欲和施虐欲极其强盛的人,觉得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夏棉像小奶猫一样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白嫩的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别……行了……不要了……”
俞骁微微眯了眯眼睛,不退反进,一个深喉下去,一股强烈的酥麻电流就从夏棉的尾椎骨直窜天灵盖,他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