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棉一边讶异地看他,一边动手去拿,叮铃咣当掏出好几枚来。“你说的是哪一枚?”
修长的手指一拨,捻出来一枚长7厘米,半径0.35厘米的铜壳子弹,放进了夏棉另一只手里,“这个送给你。”
“给我?”夏棉拿到了子弹,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为什么?”
俞骁靠在床头,夕阳斜照,那张堪比希腊雕塑的脸显得丰神俊朗,凝视着夏棉的眼睛里,蕴含着很复杂的东西。
张口就能说的话,他说不出来。
猜一猜就能猜到的答案,夏棉想不出来。
都是因为他毫不在意,所以一个不想自取其辱,一个对其一无所知。
“男生大多会待见这些个玩意儿,送你一枚而已。”
夏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说你已经送我好几枚了,擦着我的要害而过的。
“这一枚打进了哪儿啊?”夏棉捏着子弹把玩。
“擦着心脏过去的。”
“啊?”夏棉捏着子弹就要放回那一堆中去,“那你还是自己保留着吧,你们军人收集这个应该都有纪念意义的,我看看就行了,拿了也没什么用。”
俞骁抬手按住他,手攥得死紧,语气却是浑不在意:“这些玩意我那已经数不胜数了,你留着吧,不想要扔了也行。”
“那……好吧,我先替你保存着。”
晨光熹微,时针指向五点,俞骁从睡梦中醒来,神色还有些怔忪。
他从领口掏了掏,捏出一枚铜壳子弹吊坠,还沾染着他的体温。
他送出去的东西,在夏棉走的时候,被退回来了。
或许,从来就没真的送出去过。
跑完三公里回来洗漱完毕,刚刚好六点半。
俞家人整齐划一地坐在餐桌前,彼此谁也不说话,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范。
除了咀嚼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很安静,安静又窒息。
俞韫吃完了一只牛奶包,6岁的小身板还够不到太远的东西,只敢悄悄戳一戳她奶奶温长静用渴望的眼神示意自己还想再要一只。
吃完饭,大家打了招呼各自去忙,俞骁像个透明人似的,无人理会。
背上行囊准备出发的时候,俞骠把他叫到客厅后的后院。
“长风的药你带上了没有?”俞骠背着手眺望眼前的景色,并不看他。已经52岁的Alpha却像是40多左右似的,高大又挺拔,眉宇间那两道深刻的纹路,镌刻着经年累月深厚的积威,俞骁的样子像了他七分,不同的是俞骁的那两道剑眉,更加张扬不羁。
“没有。”俞骁简洁道。
“此次行动,事关重大,你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你难道不清楚?!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不管你,要是因为你在作战中突然脱节掉链子”,他横过眼来,冷峻无比,“开除你的军籍!”
“首长无事的话,我就先辞行了。”俞骁立正敬礼,准备告退。
“慢着!为什么不用?!”
“因为没有用。”俞骁身形一顿,淡淡说完准备走。
“狗屁没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弯弯绕绕,俞战和应卯花了这么多年研究出来的东西,不是为你研制的?你就为着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犟着个脾气不用,就这点思想和觉悟?!!”
“……”
“你看着办吧”,俞骠冷哼一声,收回视线,“明年年底就是新一届总统竞选的时候,我把这次的大任务交给你,是希望你能早点立功,尽快晋升,到时候好助我一臂之力,失败的话,你那颗没用的腺体就挖出去喂狗,你也不用再像个废人一样这么活着了。”
俞骁一声不吭,推开门窗回到室内,刚好撞上温长静,两人谁也懒得看谁一眼,各自离开了。
研发药也好,逼着他用药也好,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和野心。
外头青天白日,晨风沾露湿,碧波潋风痕,清丽美景中的那个异常高大的Alpha面无表情,似是麻木,拳头却攥得骨节发白,松开的时候,按了按胸口那凸起的弹痕。
Ps:这篇也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