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唇,揉搓着他微热的耳垂:“用功用到睡着了?”
夏棉的脸由粉转红,刚要张口说话,视线却落在了他还吊着的胳膊上,“你受伤了?”
看,就是这种天生的骨子里的温柔,即便是对着他也不例外。
俞骁垂眼看着他,缄默着,神色却柔和到不可思议。
夏棉见他不说话,有些局促地站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你们赢了?”
俞骁点点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双眼睛。
“真厉害!”他笑起来,两颗酒窝里盛满了能腻死人的桂花蜜梅子酒,“我就说嘛,那种边陲小国弹丸之地,还敢来犯了。”他从桌上抄了本日历,上面用水彩笔画了个圈,被圈起来的数字是10月3号,显然是他离开的那一天,只听夏棉喃喃道:“2,3,4,……算上今天,你一共走了20天,吼吼,30块钱到手啦啦啦啦啦~”
俞骁一开始还觉得高兴,夏棉掐着日子算他什么时候回来,原来竟是拿他当赌注了。
但是看着他那得意又开心的小模样,只能是又恼又笑,哭笑不得。
“你还没吃饭吧?”夏棉放下台历,把他往床边上轻推,“光荣负伤的英雄就好好休息吧,我下去给你扒拉点吃的上来,酸汤茄汁面好不好,再给你加两个——”
“我不饿”,床铺下陷,大手一伸,那纤细的脖颈就被他收入掌中,勾着带到了身前,俞骁的视线黏在那一双桃红的唇瓣和优美的颈线上慢慢抚摸,蜘蛛似的仿佛能拉出胶合的丝来来,开口的声音沙哑低沉到酥麻:“我想做点别的什么。”
他像是才注意到他这般炽烈的注视似的,一如既往地出现一丝僵硬、尴尬和无措。
“啊,内个,你洗漱不方便吧?”夏棉像只小鸟似的慌乱地扑腾了两下翅膀,“我、我帮你洗漱!”
俞骁挑了挑眉,顺从地跟着他去了浴室,靠在门边上看他的动作。
夏棉两下把袖子挽起,拿过牙杯哗啦哗啦接满水,又给他挤上牙膏,回头一看俞骁还没动便招了招手,“过来呀。”
“我帮你把外套脱掉。”他三两下解开了那只系着领口扣子披着的军装,看到他缠满绷带的胸膛和手臂,似是苦恼地拧了拧眉,“你伤的是右手,左手是不是不方便动作?”夏棉抬眼问他。
俞骁凝视着灯光下那双柔软含情似的眼睛,那句军人左右手都要训练的非常灵活不知怎么就没说出来,“嗯。”
长腿一伸,一个板凳送到了俞骁眼前,“你坐吧,我帮你刷。”
“啊——张嘴。”
下颌被他单手托住,橘子味的牙膏就送进了嘴里。
夏棉像照顾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一丝不苟认真专注地给他刷牙,动作温柔又仔细。
这实在是非常新奇的体验,就算是小时候好像都没被人这么“精心呵护”过。牙杯往前一放,俞骠下命令似的:“刷!”他就只能自己磕磕绊绊地洗漱,水撒了或牙膏掉地上了,就会有一声严厉的呵斥:“废物!”
俞骁就这么被夏棉“伺候”着刷完牙洗完脸,他正想说剩下的自己来的时候,夏棉已经把盛满热水的盆子放到了眼前,抬起了他一只脚。
“你不用做这些。”俞骁看着他头顶精巧的发旋道。
“好人做到底嘛,你不是不方便么。”夏棉头也不抬,利索地把他的两只袜子脱掉,抬起他一只脚放到盆子里,撩了点水到他脚背上,“凉还是烫?”
“正好。”
“那就好。”
暖热的水浸泡在皮肤上,一双修长纤细的手在他的脚上按压揉捏,热度好像一直从脚底传到了四肢百骸,让人温暖得忍不住喟叹。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一双黑蝴蝶翅膀似的浓睫乖巧地垂着,只等着什么时候振翅而飞,露出两汪醉人的春水,宽松的睡衣领口耷拉下去,能看到里面露出来的莹白如玉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小红果。
夏棉埋在他的两腿间,这姿势诱得人禁不住浮想联翩,那双红唇怎么看怎么魅惑,肉肉的,软糯糯的,色泽饱满的,怎么看怎么适合用来做一些什么令人浑身燥热意乱情迷的勾当。
看着看着,浑身的热流好像都往一处地方去了。
暧昧又温馨。
他咬了咬舌尖,唤回一丝清明。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俞骁突然问道,即便他明知道答案,仍然妄想着听到一个“不,你是特别的”的答案。即便他明知道眼前的温柔,也不过是夏棉的权宜之计,他仍然妄想着听到一个“我是真心待你好”的答案。
“怎么可能?”夏棉道,俞骁呼吸一紧。
“那我不成足疗小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棉笑道。
显然是没听懂他究竟在问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手艺还行?”夏棉抬起他一只脚边擦边道,“都是小时候练出来的,我哥常受伤我就常给他洗,后来满16周岁了,确实还去足疗店打过工,那些客人按摩一次要七八十呢”,他把他一只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