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掰得更开,竟起了似戏谑又不似戏谑的侵略气焰,“生殖腔?”
“唔……”他竭力摇头,嵌得更深就扣在腔口蓄势待发的东西让他冷汗涔涔。
他只是想换到沙发上去,或者浴室里去,哪里都好,就是别在这张藏了许多张不可玷污之人的肖像的床板之上。他想说不是那个意思,他想说轻一点,别那么用力。
楔入身体深处的滚烫硕大的东西却好像将他整个人都堵塞住了,挤出来的仅余难耐的喘息、破碎的呻吟,还有令人不堪的浓稠液体。
他眨了眨眼,涣散的瞳孔迅速漫溢出一层层水膜,在眼眶中打转了许久的它们接连压弯了他早就潮湿的睫毛,滑过潮红的眼角。
他知道自己很矫情。
所以在这浅薄热烈的激情和羞辱中,他一味隐忍着。
只是委屈和难过涌上来,在胸膛中蔓延的时候,揪心得令人难以抑制。
真正难过的时候,他不会用自己的眼泪去赚取强者的同情。
“呜……”他偏了偏头,将半张脸掩进濡湿凌乱的床单中,咬紧了牙关,掩藏起那些无聊的啜泣和哽咽。
生活鞭笞在他身上留下的表层的、深层的痕迹,清晰而深刻地向他证明,那没有用。
不是楚楚可怜,别人就会心生恻隐就会怜爱让步。
“夏棉”,俞骁高热坚硬的身体向他压下来,带着惩罚意味的单一发泄动作戛然而止,俞骁明显是想说点什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拨开他挡在眼前凌乱湿润的头发之后,盯着他半边绯红泪湿的面颊看了一会儿,最终倏地张口刺破了他颈后的腺体,汇入的Alpha信息素带着明显的挑逗、撩拨甚至……安抚、取悦的意味。
因为很快,一种空虚的热度就从他身体深处滋生蔓延,四处游蹿,令人焦灼。
俞骁的手从他的腿弯处滑到了他的后腰,轻拢慢捻,他一下就软下了腰,那里是他身上很敏感的地方,不知是不是歪打正着的巧合。
他觉得很羞耻。
他没经历过人事,他对性的全部了解和印象都来自于俞骁。在遇到俞骁之前,他是半点没想过拿这件事去意淫江雪墨的,那简直是亵渎。
他被他侵犯,被他开发,被他……调教……可能俞骁了解他这具身体,比他自己了解得还要多。
就像不管他再怎么不情愿,他僵硬的身体都在渐渐放松,他仍旧是哽咽,只是这一次,染上了点某种别的东西。
床板重新吱呀吱呀摇晃起来,起伏律动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俞骁扳过他的脸,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复冷硬漠然,“嘘——”他哄道,“乖,一会儿就好了。”
那是俞骁第一次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安抚他。
这个念头不合时宜地滑过他的脑海,当然,这是他变得昏沉混沌之前最后有空走神的瞬间了。
那天,似乎做了很久。
或者说,因为俞骁出奇地温柔耐心,单纯的肉体交媾反倒像是厮磨,所以显得格外漫长。
一如既往地,他累得扛不住沉沉的睡意,只记得昏睡过去之前,俞骁单手拢着他的后颈,粗粝的拇指摩挲过他面颊上的水渍,似乎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弄疼他了?
还是对不起,差点夺走了他的初吻?
他倦倦地动了动唇,说不出什么话,喉咙很痛,哭哑了。
错觉吧,俞骁何必跟他道歉。
阖上沉重的眼皮时,他这样想。
醒来之后,绿色的军车早就从别墅消失,俞骁同样一如既往地不在。
他还有时间调侃自己就像被古代君王临幸的妃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轻贱得甚至不如随意丢在地上的废弃的避孕套——至少还有人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他这残破的身体却无人收拾——伤倒不是很重,只是很疲倦,嘴巴痛得好几天进食困难。
在仞城那三年的事情,其实他的记忆很模糊。或许是他曾经很抗拒那些,所以刻意模糊了回忆。可而今,它们又清晰鲜活了起来,种种细节,如在昨日,历历在目。
他剪头发的手突然顿住了,心中微动,后知后觉地又反应过来点什么东西,脸刷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和脖子根。
俞骁,是不是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偷偷亲了他啊。
可那是……
他的初吻啊。
夏棉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泛起酡红的热意,粼粼波光在他眼中流转。
原来,那才是他的初吻。
原来,他的一切不知不觉中竟然全都被俞骁拿走占有了啊。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汇聚到了镜中那双唇瓣上,复杂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惊讶、恍惚、酸楚、羞涩……却独独没有悲愤与恼怒。
一定是幻觉。唇瓣上还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烧灼感,那是被粗粝短硬的胡茬辗转摩擦时留下的痛感。
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Alpha侵略性的雄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