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我这不算过分吧?怎么只是卸下了些许伪装,你就抵触到了这等程度呢?”
戈缇倚靠在黑发银瞳的非人异类怀中,轻喘着扭过头,不愿正视那张与恋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尽量忽略身心双重意义上的、天昏地暗的感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时瑟,你听得见吗?不管你遇到了何种困境,我确信你最终都会解决的。至于它埋下的暗雷,我等你解释……啊!!”
戈缇立刻惊叫出声,饱满结实的臀肉倏地抽搐了数下!就在方才刹那,有坚挺而不失柔软的异物凶狠地撞进了少年脆弱但始终戒备着的后穴,其冲击由缓至急,虽无甚花哨,却在他体内激荡起冷酷、钝痛且又混杂着令人绝望的甘美之情潮。
异种一瞬不瞬地凝注着泫然欲泣的猎物,缠在他左手的卷须蓦地催动起了手部神经,使得少年握住自身勃起的阴茎,轻重有度地上下提拉起来。
他轻啄了一口戈缇的耳垂,评价道:“无用的自救。”
而尤为可笑可憎的是,在以操偶般的精巧掌控着戈缇的行动,并在他体内肆意冲撞、顶蹭的同时,这头异种虽丢弃了大半人形,却刻意地保留了拟态容器那支本无意义的拟态性器,并极为精确地维持着原有的形状和质感。
另一侧,广袤无垠的精神维度中,时瑟倒立破碎的虚影倏然凝实了几分。他琥珀色的双眼中涌动着能量光辉,沉缓而平静地道:“你非要这么伤害他吗,就为了尽快毁灭我?”
摩翡不再回以慵懒而傲慢的浅笑,一脸冷漠地说:“谁让你将我的祭品设定成了‘造命信标’?你的自我定位,魂质稳定,存在支柱,不正是依托于这份窃来的羁绊吗?当你彻底失去了他的承认,自会降维沉沦,不攻自破。而我则将收回一切,真正复归本座!”
时瑟温淡而不无诡诈地回应,“原来你如此急于求成,不是出于对我的忌惮啊。我倒是未曾想到,哪怕不使用人格模板,你也会自发地模拟出‘妒恨’呢!但是可惜了,你越是让他感受到威胁,他便越是依赖我,渴望我。你的步步恐吓,只能把他逼到幻想我回去的角落。这并非抹杀我的捷径,反而是对我的加持。退一万步说,即使你成功了又如何?你得到的祭品……可就只会视你为敌了。”
摩翡掀起的力量风暴骤然癫狂!
他的神情与音色却显得冰冷而柔和,说:“试下去不就知道了?况且……猎物的恐惧、痛苦与仇恨,不也是至鲜至美的珍馐吗?”
时瑟不予回答,只从容且宁定地聚敛着离散的力量。而在现实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只隐伏已久的衍生体却正徐徐浮现。
它仍是个肉眼难辨的巨大幻影,然而看其行将降临的地区,竟然在工蜂青年党第九分区!把坐标描述得更精确一些,则是“九号蜂箱”西部的一栋小楼。
在这栋小楼的上空,衍生体的幻影一边凝聚一边缩小,最终化作一个微不可察的小点,落在底下建筑的二楼露台上。
这是一头三足怪蟾,两条壮实的前肢撑起了臃肿丰润的蟾躯,坐姿乍看沉稳而端庄,偏偏又透出一种浓烈得近似深眠的堕怠感。
仔细瞧去,这对畸形的蟾腿竟是由密集且布满花纹、无有首尾的蠕虫相互纠缠而成。底端结构复杂到难以描述,看不见足趾,尽头缀满了开合摇曳的肉芽,就如踏在瑰丽的花海之间。
似乎只消抬腿、落足,便会飞起漫天花瓣!
而衍生体那单一的后腿则像另外一种器官,如同尾巴般倒生着拖曳在躯体末端。而且整整有四根分叉,缀在其间的半蹼薄而通透,隐隐闪耀着彩绘玻璃般的磷光。
这头怪蟾的背部脊线被一道裂隙所贯穿,很难分清那究竟是竖瞳抑或口器,只见这道梭形的狭缝内承载着光怪陆离、深不见底的幻彩,并有一丛丛纤柔斑斓的触须从中喷涌而出,全无规律地收缩、绽放、静止,炫耀着不可名状的疯狂与混沌。
其余区域则如披覆了怪诞离奇的背甲,到处凝结着暗黑、邪异而又神圣,形似古佛螺髻的繁丽玉瘤。如果稍加冥想,便会感应到这就像一方方被收割过的微型世界,万物生机尽灭,只余永无救赎的死寂。
它们表面的质感虽如玉石雕刻一般凝实坚硬,却又仿佛随时会破裂、融化、滴落,引发难以想象的剧变。而在这一颗颗螺旋腺体的内部,又可见有深幽莹润的脂油在涌动回旋,苍茫晦涩的符文正于其间沉浮变幻,可谓兼具邪性与佛性。
或许,那就是摧毁一切的能量具象。
怪蟾的颅顶矗立着一顶由尖角构成的冠冕,从蟾首两侧至中心,连缀着一串圆润而又骇人的鼓包,颇像是上下眼睑无缝闭合的眼睛,仅从光滑的表面看来,实在猜不出其下瞳孔是何形态。
而在衍生体头颅与蟾躯之间的过渡带上,又有一缕缕火焰状的羽毛倾斜刺出,层层叠叠,繁复茂密,闪动着某种混合了浅金、深白与粉桃色的奇彩。一眼望去,犹如环绕着数重雍容华贵的拉夫领。
它那软腻如玉的腹部则流动性地鼓胀着,尽管表面闪动着柔美、温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