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孝那么看重这部片子,和他好好谈,不至于为了该给的片酬和你动手,你真的不能拍,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阿牧说完这些话,又最后补充了一句:“有了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他转身要走,海蓦地出声:“阿牧,你教教我吧。”
阿牧歪了歪头:“教你什么?怎么和高平孝谈?还是怎么演戏?”
…………
……
海第一次这样迷茫。
自有记忆以来,他的心从没有这样凌乱过,凌乱得犹如台风过境,从前所构筑的一切都被吹得乱七八糟。
阿牧后来两样都教了他,怎么和他谈钱,怎么去演这个角色。
故事除去最初的部分,后面都是和他的对手戏,戏中他带他引导他,戏外他们提前试探熟悉了剧本和彼此。
在旅馆的小房间里,阿牧尝试着吻了他。
就像剧本所写的那样,深情款款的凝视,然后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嘴唇触碰了他的,略微停顿过后,是热切而缠绵的胶着,一边接吻,一边像安慰小动物一样抚摸他的头发。
这样的亲吻是海与高平孝亲密接触时都不曾尝试过的,一吻结束,他惊奇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惹得阿牧忍不住笑了,真把他当成了小猫小狗,狠狠地抱进怀里勒了一下。
接下来还有更进一步的剧情,但他们没有再继续。真要再继续,事情就不对劲了。
海的确是不会演戏,他身上有太过明显的个人风格,这种风格与故事开篇鹿姜的活泼快乐相距甚远,却在故事的中后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历经世事的鹿姜绝望、沧桑,不再快乐,却有一张永远美丽且无辜懵懂的面具。
当海穿上那件大红色衣服,站在花飞花落花满天的山林间,不必言语,另一个鹿姜藉由他的身体活了。
海与高平孝变得疏远,即便存留着一些顾念,但对方的一些恶言恶行他始终无法消化掉。
与阿牧的几场室内戏都是在租借来的那间中式庭院别墅内拍,建筑群面积很大,的确是亭台楼阁,没有一丝现代风味。由于主人是日本人,个别院子的设计也带有些许日式风格,譬如葱郁草木间设置了一支别有特色的醒竹,流水灌到一定程度,便会有“嗒”的一声清响。
庭院前是一间小屋,屋子四扇门全部拉开,里面皆是矮几矮凳,墙角壁龛上摆着一只花瓶,瓶内是结了花苞的桃花枝。
在摄像机与一群工作人员的注视下,海四散了衣襟,与阿牧在一张矮几上缠绵不休。
他已经是个半废的人,演得再投入,叫得再销魂,身体都没有丝毫快感,因而也不会有一点反应,但阿牧是个正常人,在下体无法避免的搓蹭中,他能明显感到对方的热度和硬度。
亲吻与爱抚已经到达极致,两人衣着也已近乎全裸,只差最后一步。
原本并没有说要真的做,中途却又改变了口风。
高平孝与桑原光支走了其他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做到底。
海扫过他们一眼,见那两人裤裆里都顶了出来,一时觉得荒唐,真荒唐。
那两人支着帐篷扛着摄像机拍他们,而阿牧压着他,见他脸色不对,便以亲吻的姿势垂下头,在他耳边用气流送出了声音:“我们可以自己借位,我不会真进去。”
转而吻了他的唇,手往下伸入了他的大腿内侧,混合着喘息又低声道:“不行又要重拍,已经到这里了,你想清楚……别怕,腿张开一点,相信我。”
海绞紧了他的手腕,忽而紧闭了双眼呻吟了一声,他像是要哭,真是走投无路了。
阿牧扶着已经勃起的性器,往他臀缝间塞,海半躺着,让臀部微微悬空,那滚烫的物件一点点地磨过他的尾椎,最后被他的下体囊袋所遮挡。
阿牧扶着他的腰,开始冲撞,一下一下地抽插拍击,撞得他那里发红作痛,几乎要破皮。
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听到一声“抱歉”,随后下身一热一湿,是阿牧猝不及防射在了他身上。
不远处,醒竹“嗒”的一声,拉回了人散漫的思绪。
高平孝对今天这一场戏很满意。事实上,在海前段时间进入了状态,能演出他想要的“鹿姜”后,他对他就已经改变了态度,只是海似乎记了仇,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趁着拍摄空隙,他去看了看休息中的海,想要和他打打感情牌,激励他再接再厉。
海搬了一把椅子,正独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吃鸡蛋。
葡萄架后有一间屋,是他在这里拍戏时住的地方。由于这座古典别墅确确实实相当的大,因而除去拍摄的几处,剧组还打扫出了几间屋腾给工作人员居住,这样也能节省一笔经费。
海沉默不语,身上大红色的戏服还没换,里面凉飕飕的光裸着。
他一条腿搭着地面,另一条腿则是搭着椅子,是个有些懒洋洋的坐相。
地上一堆鸡蛋壳,高平孝笑眯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