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与他对视片刻,无法从他的目光中读出情绪,于是扭过头,看向带他来此的桑原光:“不是还要面试么?要脱衣服吗?”
桑原光并未应他,而是对高平孝说道:“高桑,你要不要看一下?”
高平孝一向信任桑原光,他上下打量着阿牧,似乎是对他的外形很满意,于是摆了摆手,“不如你自我介绍一下吧,之前有过什么演艺经验吗?”
阿牧双手插兜,淡淡地说道:“客串过几部电视剧,没什么水花,后来去国外发展,做过模特,也拍过Adult Video。”
“嗯,可以。”高平孝点点头,他兀自做了会儿自己的事,抬头又问:“我们的剧本你之前都看过了吗?”
桑原光这时笑呵呵地上前替他答道:“我之前都已经给阿牧看过,他是个非常有天分的演员,只是没有好的机遇,相信这次我们联手好好干,会有一番成就。”
高平孝听出他话中有明显的护犊意味,目光因此而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桑原光顺手揽住阿牧的腰,他与高平孝心照不宣,笑着扭头去看身旁青年:“下午跟我出去应酬一下,见几个投资商,晚上回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名叫阿牧的青年看似很顺从地嗯了一声。
桑原光含笑又叫了一声海,吩咐道:“我们出去应酬,免不了是要喝些酒,晚上额外煮些面条吧,好养养胃。”
他吩咐完毕,与阿牧并肩出门。
他们走后,院中便又只剩下海和高平孝。
海晾完了衣服,搬了个椅子晒会儿太阳,在一时无言的静谧中,高平孝伸出脚来,不三不四地踢他的背,如同逗弄一只不懂人事的猫狗一般,不怀好意地问他:“你看出来刚才那个李牧有什么不对没有?”
海无知地摇了一下头,躲避着来自他大脚的攻击。
“你真够笨的。”他吭吭地笑了:“也是被我干了这么久,这点事还看不出来?”
“……”
“那个李牧跟你一样,和桑原光有一腿,他们在搞同性恋,看出来了吗?”
“嗯。”海见他兴致勃勃,虽对此不感兴趣,也只得给他一点反应。
“你说他们谁捅谁屁眼?”
海揉了揉掌心那个疤,撑了腮:“阿牧捅桑原先生的屁眼!”
高平孝来了兴致:“哦?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桑原先生一天到晚软绵绵骚里骚气,看上去欲求不满,非常欠操。”
“嚯!”高平孝惊讶地怪叫了一声,“桑原真的是这么一个形象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午后时光,高平孝无事可做,点了一支烟抽,同时习惯性地分了一支给海。
海抽烟抽得比他慢,抽了好几口,才有点皱眉地问出困惑已久的问题:“为什么香烟味道相差那么大?”
高平孝咧着嘴角斜睨着他,明知故问:“什么味道?”
海弹了弹烟灰,“这烟,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高平孝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并不作答,心中却道,这岂止是少了一点,区别可大了。
他又吸了两口,忽然想到了一些事,突兀地将烟掐灭了,“下午横竖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我带你去趟医院吧。”
海唯一踏出这扇门所做的事情就是去医院,虽有点奇怪为什么干爹这次会这么突然,但也没什么异议。
到了医院,高平孝给他挂了个男科的门诊,所幸医院在工作日人不算多,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就轮到了他们。
在海被推怂着看见了男科的门牌时,他才惊诧地叫道:“干爹!你带我看什么男科?我要看的不是骨科吗?”
高平孝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进去了,说道:“你是个阳痿,自己不知道吗?这次带你来治一治。”
“……”
门诊大夫按部就班地询问病情症状。
高平孝代答道:“就是硬不起来呗。”
大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他的谁?”
“我是他大表哥!”高平孝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干爹。”海在一旁,完全是一幅状况外的样子,“你等下带我去看看手吧。”
“……”
大夫又将这两人打量一遍,有些明白了:“无法勃起也不一定是阳痿。”
“不是阳痿还会是什么?!”
“阳痿指的是在有性欲要求时,阴茎不能勃起。但对另一半没有性冲动,也无法产生性兴奋时,自然也不会勃起。”
“你当我傻呀?”
大夫不想招惹他,转头对海说道:“你自己说,都什么症状?”
海一时支吾,有点结巴地说道:“我、我阳痿……的确是硬不起来。”
“听见了吧,大夫。”高平孝恢复了一点情绪,把海往旁边推了推,“实话跟您说,我这兄弟是个智障,口头表达能力不太行,这病大概你是天天见,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