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村长主持‘罚逼节’的,今年你是第一次代表宋家,你打算怎么处置罪人马贱逼?”
马彦宽悄悄看宋嘉伟。以往宋耀明都是雷厉风行,让马彦宽脱光了上衣,伸出双手,由村里人绑住手腕吊起来就开打。村名们按族次序走到马彦宽身旁,报上自己的名字,说“要打死罪人马贱逼!”然后狠狠一抽,再啐上一口。马彦宽忍痛还要说一声“打得好!”如果是老幼病残,不方便动手的或有事不便到场的,比如没成年的小伟,和不愿见到马彦宽的宋耀明女儿,也要由其他人代打,就连宋得志六年前刚出生的小弟弟也被数了人头算上一鞭。这个流程宋耀明是交代过了一遍的,可是宋嘉伟觉得既然换了自己主持,就要有新的气象。
“罪人马贱逼?你可认罚?”宋嘉伟上来就厉声对马彦宽问了一句。
“回上人的话,马贱逼……认罚。”马彦宽知道在这种场合,不能以小伟父亲自居,现在小伟是宋家代表,而他马彦宽,只是个罪人。
“罪人马贱逼,你自己说,过去这些年,对你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马彦宽一听,就知道小伟是要当全村的面重罚他,这从名上,两人就再?瓜葛。马彦宽只好说:“回上人的话,罪人马贱逼罪孽深重,怎么惩罚都是轻的。”
“以往每年都只是把他吊起来打?打完了就放进村里。大家不要忘了,他当年可是被判为畜生的,畜生怎么可以穿衣服?”宋嘉伟愤恨地说。
马彦宽没想到小伟会这么说。他知道自己是小伟的污点,小伟要重打他他也没有二话,但是他没想到小伟是要羞辱他。不过也对,想想自己做的事的确是畜生的行径,自己让小伟母子俩蒙羞,自己受辱也是应该的。
“自己脱还是我们扒光你?”宋嘉伟问道。
这时围观的人发话了:“小伟啊,这不好吧?女眷还在场呢。”马彦宽毕竟是个大老爷们,不是小孩子了。在场的女人一听要扒光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田里的牲口公的母的都光,不也看了吗?这只也没什么不一的。”宋嘉伟回答得很绝。
该来的总会来,小伟昨天就要扒掉的军裤,今天总该脱了。马彦宽回答道:“回上人的话,马贱逼自己脱……”
“真他妈下贱!”宋嘉伟骂道,“齐家两位叔叔,他要自己脱,那可不行。两位叔叔个忙,扒光他!”
“得,咱哥俩还得伺候他。”齐兵抱怨道,和哥哥齐军走到马彦宽面前。
“立正!”齐军喊道。马彦宽暂时从跪姿改为站姿,湿漉漉的军裤粘在腿上,被齐家兄弟一把拉到了脚踝。然后,兄弟二人开始解马彦宽军靴的鞋带。
“单腿——站!”齐兵哪里懂得操练口令,自己胡乱编了命令。但聪明的马彦宽知道他的意思,把齐兵刚刚解开鞋带的右脚抬了起来。之间马彦宽的肌肉收紧,出了右腿以外,身体其他部位纹丝不动。想不到都做到了团长的位置,马彦宽的基本素质还真么好,也难怪以他这个年纪,就坐上了高位。齐兵一把拽下了马彦宽的军靴。“妈的,真他妈臭!”说,齐兵把马彦宽厚重的军靴摔在马彦宽的肚子上。马彦宽一收腹,盾牌一的八块腹肌抵挡住了军靴的撞击,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响声。紧接,齐兵把马彦宽军裤从他抬起的右腿上扯下来,然后齐军又命令马彦宽太左脚,军靴被扒,军裤也底被脱掉了。现在马彦宽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和一双黑色的臭袜子了。
“小伟啊,这袜子就不脱了吧?太臭了。”齐家兄弟笑道。
“不用两位叔叔脱了,让他自己脱。”宋嘉伟说道,“以往马贱逼挨打的时候还要喊‘打得好’,我觉得不妥。各位上人责打他,他有什么资格评价好与不好?马贱逼,脱下你的臭袜子,堵住你的狗嘴!”
这又是什么羞辱?马彦宽迟疑了一下。可宋嘉伟容不得他偷懒,他手里握马彦宽的腰带,用力一抡,抽打在马彦宽身上,厉声道:“跪下!”
这时整个人群都开始齐声喊道“跪下!跪下!跪下!”虽然只有二百多人,其中还夹杂牙牙学语的孩童慢半拍的“跪……下啊~”,也有山呼海啸一般的气势,让心中有愧的马彦宽不得不屈从。马彦宽跪下了。宋嘉伟又抽了他一皮带。“塞嘴!”众人也跟喊“塞嘴!塞嘴!塞嘴!”马彦宽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跪在地上,身手扒下自己的袜子,攥在手里。袜子在水沟里泡了一路,虽说外面有军靴,但也湿透了。马彦宽想要先用手把里面的污水挤出去,也被宋嘉伟制止了。
“挤什么挤?直接塞!”马彦宽没想到小伟做得这么绝,只好把带自己臭脚味道以外的袜子塞进嘴里。马彦宽的嘴被袜子堵住,下巴长得很大,开起来就像一只丧家犬一,但是这里没有人会同情他。
“至于裤衩子,马贱逼被锁住了,钥匙就在我这里。谁要给他开锁呢?”宋嘉伟举起了宋耀明给他的钥匙。这种恶心人的活,大家都不愿意干。也不对,其实齐家兄弟心里很想干,但也不好开口,一时间气氛很尴尬。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救场了,宋得志大喊一声“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