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正面对敌的座狼战士们的确不善於偷袭,但这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相反他们足够强大,强大到这个世间很少有人比他们还要强大,哪怕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当那两个黑衣人手指刚刚抬起,那不知飞向何处的丝线还没来得及飘起,他们的头就抢先飞了起来.诚如申屠殇所言,既然是杀手那麽就应该隐藏在黑夜之中杀人,然而见了光的杀手就不再是杀手,而是死人.
听到军人的尊严这几个字,男子严肃启口却又闭口,片刻後才说道:"不用抱着侥幸,他们必死."
面对勃穆尔的直言讥讽,男子勃然大怒用仅存的那支手抓住勃穆尔白皙的脖颈,手腕渐渐用力,听着女子吼间的痛哼,快意说道:"无论你怎样花言巧语,无论你家那快死甚至已经死了的王子怎样为你开脱,奴隶就是奴隶,而一个卑微的奴隶又有什麽资格来指责你无法触碰的强大,更何况这个卑微的奴隶即将死亡."
巷中的那个壮实男子不知何时不知如何找到了勃穆尔,他忍着剧痛,无视碎成几块的胳膊,在那些黑衣人动手之时不顾某个女子的劝解毅然决然来到这里,只因为他想杀了这个女子,强大自信骄傲如他拥有着军人最为崇高的品质,那就是言出必践.
面对那个男子,勃穆尔没有惊慌,她冷着脸瞬间明白前院肯定发生了什麽事情,所以这个已经受了重伤的男子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没有傻傻的高喊救命,而是沉着冷静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你还有军人的尊严."
"我说过,今日她绝对不会死."同样肯定坚定的话语,但是其中的意思让骄傲的男子临死之际依旧气炸了肺,因为他明白申屠殇那句话将会成为现实,而既然申屠殇的话将成为现实,男子先前所有自信的宣言和那句肯定的话语都会成为笑话.
强大自信骄傲如他怎麽能容忍这等失败,所以哪怕他的心正在那刀锋上颤抖,哪怕他最後一口气即将耗尽,他依旧拼尽所有力气捏住了勃穆尔的脖颈,只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成为笑话的他要让自以为救了那个女子的申屠殇成为真正的笑话.
男子冷笑一声摇头说道:"正如我所说的,一个奴隶如何理解她无法理解的存在,至於强大,我足够强大,强大到我所说的话必然能做到."
"不配军人这个称号,如果你是军人,那麽无论出於怎样的理由,面对我的质问,你会说出你的名字.不要欺我是女子,我懂军人,所以我清楚他们骄傲在何处,而此时此刻你的这种骄傲不是军人的骄傲而是自大,你令我感到厌恶."
"不配什麽?"
看着三个敌人瞬间死亡,申屠殇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咳了一口血,然後冲向後院,因为那里太安静,安静的令他胆寒.
"你不配."
说着男子残存的那支胳膊肌肉猛的鼓胀起来,他残忍静候手中那人柔软脖颈间那声动听的脆响,却没想到他宽厚的胸膛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手中强大的力量瞬间消弭於无形,男子震惊低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左胸口那突出来的一截墨色刀尖,耳中听到了此生中的最後一句话.
他说过要杀勃穆尔,所以他一定会来,只因为他是万众敬仰的一名将军.
"你不用想着他们来救你,前院的那些人有足够的理由和我一样自信,我们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强大存在,你的那个王子必死,而正如我先前说过的,今日,你必须死."
当前院申屠殇撞墙时的那声巨响响起,静静坐在乔殁卧房中的勃穆尔悚然一惊,她站起身,然後看到了屋门口那遮天蔽日的魁梧身形,只是那个男子右臂无力垂下,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甚至有些凄惨.
勃穆尔冷笑一声摇头说道:"错,不是我不配,而是你不配."
"那麽面对这一个必死的女子,那名刽子手为何不愿吐露姓名."
只可惜他看错了申屠殇,他以为那个为了护着这个下贱女子不惜与自己这等势力为敌的年轻人是个心软的人,可是他不曾明白申屠殇的心善从来只是针对某些特定的人,而面对敌人,身为座狼军统帅的他是个十分称职的军人,换句话说就是一名铁血无情的军人,所以他面无表情的在男子企图最後一搏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搅动了那柄刀,让曾经强大自信的那颗心脏彻底粉碎.
"你笑什麽?"男子怒容低语.
到解家两兄弟和乔翼乔壮壮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可怜你...一个用骄傲...装饰自己的...可怜虫...所以你...不是真正的强大...."
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勃穆尔捂着喉咙退後两步,
勃穆尔吼间压力越来越大,那种死亡的窒息逐渐弥漫在心头,但是她张开嘴,轻轻笑了起来,哪怕笑声会加速她的死亡.
男子认为他的心被那把怪异的刀捅着,所以必然会死去的他不会受到申屠殇过多的注意,而这正是常人的心态,当你的刀锋插入敌人的心口,面对着肯定会死的敌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再忍下心去做多余的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