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逃远了,有几只座狼循着气味追过去了,而赤绝和短尾两只领头的座狼则主动折返回来,因为它们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它们的责任。
折流水脸色一僵,无奈点头。狼虽然是群居动物,但是有外来狼出现时,座狼游骑军的座狼依旧会出於本能而向那只狼进攻,这种本能就好像狮群排外,没有什麽理智可言,更何况今日出现的是一只座狼。
这种本能的搏杀可以说是对主导地位的宣示,意味着征服,折流水的座狼败了,於是那只座狼此刻一声不吭趴在地上,於是赤绝等座狼不再对它进攻。
乔翼没有再问什麽,爱怜的挠着短尾的下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良久後说道:“雨夜之後短尾它们被人耍了,那些家伙故意绕了个圈子,所以到头来我们和短尾它们几乎是同时到达这里,看来他们早发现短尾它们了。”
申屠殇摇摇头,轻声说道:“那不是它们的错。”说着看向折流水,淡然说道:“你有很多事要告诉我们,要知道那日中军里,你的一箭险些害死了我们所有人。”他的话点到即止,折流水自然听懂了,於是他对申屠殇点了点,示意他到一边来。
两人走到一处,互相对视,而折流水虽然脸色不好,却依旧冷淡的盯着申屠殇,没有抢先开口。
申屠殇不明白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想开了很多的他摇摇头,淡然问道:“说说你的敌意,我估计跟你的那匹座狼有关吧?”折流水敢射杀欧阳者仪却同时渴望置申屠殇等人於死地,其中必有隐情。
申屠殇静静的等了一会,发现折流水依旧不开口,蛋蛋刚走,申屠殇表面看似已经恢复过来,内心实则依旧悲伤,而这股悲伤被折流水故作矜持的沉默激成了怒火,於是申屠殇不再客气说道:“你可以选择不说。”说着轻轻吹了两个口哨,不远处赤绝猛的坐起身,呲牙咧嘴的对着地上的老狼。
折流水怒目圆睁的看着申屠殇,阴着脸问道:“你敢威胁我?”
“也许平日里你这话会有效果,可惜今日我没有耐心。”申屠殇摇摇头,又吹了声口哨,赤绝则嗷叫一声,猛的扑在老狼身上,先前的打斗老狼受了不轻的伤,所以它就趴在那连反抗的意图都没有。
“不要!”折流水立刻慌了神,大声吼道。熟料赤绝只是做做样子,仅仅是趴在了老狼身上,并没有露出獠牙。
“现在说吧,我不保证赤绝每次都会听明白我的命令。”
折流水一脸愤恨的瞪着申屠殇,良久後缓缓说道:“我不是折家的人,折流云不是我亲姐姐。”
“说下去。”
“我小时候是跟着叔叔长大的,叔叔是你们座狼军的人,那只狼是叔叔的。”
“他叫什麽名字。”
“我太小了,不知道。”
“他发生了什麽事?”
“你们座狼军的人谋杀了他!”
申屠殇眼睛一凛,侧目看向折流水。
“经过?”
“那时我很小,我只知道那日叔叔带我进山打猎,结果遇到了一些敌人,我们人少,叔叔掩护别人逃离,自己腿受伤没能逃走,在一个山洞里苦苦支撑等候救援。”
“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为我当时又跑了回去,你应该清楚座狼军里的习俗,清楚我们之间的羁绊。”
申屠殇明白对方是指座狼军中一长一幼的现象,於是点点头。
“叔叔骂了我一顿,但是敌人已经围住了洞口,所以我不可能再逃出去了。”
“我们苦苦支撑了两日,而那处距离座狼军大营不远,最起码在我印象中只需要半日就到了。只可惜,到叔叔力尽而死之前,我都没看见有半个援兵赶来!叔叔在死之前将我托付给了灰灰,後来灰灰冒死带着我南过莽山,我们都疲累不堪最後晕倒在山中,恰巧折家家主为了替自己父亲治病进了莽山寻参,捡了我和灰灰。”
“你的箭法?”
“叔叔留给我的,是个什麽功法的残篇。”
申屠殇一愣,立刻猜到了那必定是七宿劫残篇,不过他没有点破,只是牙关微咬,冷声问道:“什麽时候的事?”
“当时我才六岁,而那时灰灰的毛发还是灰色的,现如今已经变成灰白一片,这麽多年来,它都没有离开我,因为我是叔叔嘱托的人,而这麽多年来,我依旧没能给我叔叔报仇,我甚至都不记得他叫什麽名字!我尊敬的座狼军统帅,请问,我凭什麽不对你们有所恨意!”
十几年前,申屠殇与折流水年纪相若,那麽早之前,连乔彤都尚未进入座狼军历练,所以申屠殇也不可能知道十几年前是不是有这麽一件事,於是他说:“这件事我不清楚,那时我不比你大,前任统帅也还没有入伍,所以我不能保证那时的座狼军不会出现败类,不过无论这件事是误会也好还是真有其事,我想让你清楚一点。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这些座狼军战士,是我大哥一手带出来的,所以我以大哥的人格担保,他们不会做出丢弃同胞的举动,相应的,日後我们必然会在一起并肩作战,所以请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