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
那个女人同样是被害者,就某种定义上。
当警员说出娃娃母亲的名字时,瞬间,我回想起几年前看到的新闻。
一个农村,几户人家,欠收时大家互相帮忙,丰收时大家一起宴会歌唱。
其中有一家生的男孩在智能上有问题,但邻居们还是很喜欢那傻愣愣的男孩,把他当做自家孩子一般疼爱。
男孩十八岁那年,他恋爱了。他爱上隔壁邻居十一岁的女孩,那女孩有着一张美丽的脸孔,是村内人人的手心宝。
没有人知道那智能不足的男孩在想什麽,某天,他似乎对女孩告白了,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可怕的悲剧发生了。
他把她压在葡萄园里,强暴了她,并且拿收割葡萄用的弯刀,在女孩脸上剁了好几百刀。
男孩事後自杀了,用一条绳子挂在葡萄树上。
女孩被救回一条命,但她美丽的脸庞被毁了,连鼻子、耳朵都被剁碎。
这曾经叫我很震惊的事件,但在犯罪频传的美国,我很快的又被其他的连续杀人案和校园枪杀案给吸引去注意力,再也没去思考那个女孩的将来。
女孩,那十一岁的少女已经来潮,并且最惨的是,她被强暴後怀孕了。
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无法堕胎,女孩的家人只能选择让她生下孩子,那个智能不足的强暴犯的孩子。
那就是娃娃。
娃娃在女孩家长大,想必没有受到太友善的对待,但是毕竟是纯朴的农村人家,他们也没有明显的虐待。
但这一切都在娃娃三岁後改变了。
我打开警员交给我的资料夹,里面有着女孩被警察逮捕後的自白。
我想变回原本的脸,我需要钱。
他毁了我的脸,没办法赔给我。
所以,由他的儿子来赔。
女孩在一个晚上,偷偷把刚满三岁的娃娃带到纽约,把他推入儿童卖春的火坑里,卖春的所得全被她拿去做一次又一次的整容手术。
在自白中,刚满十七岁的少女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们说娃娃有人权,那我呢?我活该变成这样吗!?
在警方查缉到卖春现场,把少女铐上手铐的时候,她的脸还是没有完全修补好,勉强有个人型的脸上布满缝补的痕迹,就像是个补了又补的布娃娃。
到最後法官没判她死刑,也没判她无期徒刑,他们只是把娃娃带离她身边,并且要求她接受强制心理医疗。
究竟是谁有错?
究竟谁才是原罪?
是那个未成年的少女母亲吗?
是那个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的十八岁少年吗?
又或者是,什麽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正义的我们自己呢?
坐在床板上,我缓慢的打量着屋内。
和我上次看到时一样,堆满了满满的绒毛娃娃。床上、桌上、地上,小熊、兔子、小狗、唐老鸭、米老鼠、各式各样你想像得到的绒毛娃娃占据住所有的空间。
这是娃娃的城堡,绒毛娃娃军队保护着他,让他能熟睡在层层保卫中。
我想到娃娃第一次跟我做爱时,要求要抱着他那只破旧的绒毛娃娃的模样。
对他来说,那只绒毛娃娃到底代表什麽?
那几乎可说是不曾存在过的母爱吗?
破旧的绒毛娃娃,破旧到我以为是个垃圾,到处脱线,但被清洗得很乾净。
娃娃抱着它,就像是一般孩子抱着绒毛娃娃一样,然後张开脚,让我的成人阴茎插进他的孩童肛门里。
我全身脱力,如同我的大脑拒绝继续思考般,我的身体也坐不住了,我侧下身躺到娃娃的小床上。
身体下全是绒毛娃娃的感觉很怪,就像床不是平的,我躺在许多柔软的小物体上,身体下方凹凹凸凸的,很不舒服。
我想…我应该……放弃娃娃。
不是抛弃他,而是让他到更正常的家里。那里应该有着一个不会对他产生性慾的父亲,一个身上有花香的母亲,也许有个鸡婆爱管教的姊姊,和一个包着尿布跟他抢玩具的弟弟。
可是我又想起,娃娃那几乎是本能的诱惑。
为什麽娃娃会勾引我,也许就像勾引我父亲一样,用他粉嫩未熟的身体勾引男人?
强迫症……这个单字掠过我的脑中。
在本人毫无自觉的状态下,一再重覆莫名其妙的行为。
如果真是如此,我应该把娃娃送去精神科看医生,想办法治好他心里的病。
我感到头在抽痛,理智要我将娃娃放手的同时,我的下半身在咆哮,不要不要。
不要把他送走!他是我的!
他柔软的身体、他青涩的味道,他紧窒的肛穴全都是我的。
把他带回来,把他的衣服剥光,把他的两腿打开,让我进去。
反正他…反正那淫荡的男孩不管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