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或是医院,他依旧会一再诱惑他的新父亲,或是他的主治医生。
他会用那对深遂的眼瞳夺去男人的理智,他会用他稚嫩的身体迷惑男人的大脑,他会继续张开双脚,迎接下一根男人阴茎。
「SHIT……」咬住的牙关吐出脏话,我在空间有限的床板上大力翻个身,眼前瞬间被无数的绒毛娃娃覆盖住视线。
这是……
我看到一只特别大的绒毛娃娃,那只几乎有两个娃娃大的泰迪熊。
泰迪熊的肚子刚好顶在我的鼻尖,粗糙的绒毛划过我的脸。
就是这只绒毛娃娃,就是这个位置。
我突然想起,在我和娃娃见面的第一天,我从门缝偷看到的娃娃,他正趴在这只泰迪熊身上,用他稚嫩的小阴茎磨擦着它肥大的肚子。
然後,那时娃娃说了什麽?
他说,捅娃娃。
眼前一亮,我发现到有什麽不对。
那不是强迫症!
当场没有别人在,只有娃娃一个人。
可是娃娃仍然做出这样的邀请,对着空气,说,捅娃娃。
很悲哀的事实,可是娃娃的身体已经被改造了。
他不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男孩,他知道肛交的愉悦,他知道前列腺被磨擦的快感。
若是娃娃被带到一个天主教般严谨的家庭,又或是被关进精神科病房内,娃娃要怎麽样安抚他那,已经被改造成淫娃娃的异变身体?
举起手,我看着自己两手的手背,那里长满了金色的体毛,在日光灯下发光着。
对娃娃来说,也许我,以及我的父亲,都是一种绒毛娃娃,会保护他的绒毛娃娃。
同时,也是一种,会满足他变形的慾望,的绒毛娃娃。
这样也好,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弄湿了我的发际,这样也好,我想。
也许对娃娃来说,他需要的不是真正的父亲,而是那头大上他两倍,会用粗糙的绒毛安抚他身体的泰迪熊娃娃一样。
他需要一个能保护他,但又能满足他已经异变的身体的男人。
那就这样吧,我来代替娃娃他最重要的那个破旧的绒毛娃娃。
我不像父亲年岁已大,我才四十几,努力点我还会有一半的人生。我可以陪着娃娃长大,也许有一天他会碰到他所爱、并且不在意他过去的人,然後娃娃会抛下我,就像他抛下其他绒毛娃娃一样。
那时我与娃娃就能成为真正的父子。
在那之前,就让我护着娃娃吧,用一种世间不能认同的方式。
隔天,我红着眼睛去托儿所接娃娃。
娃娃一样红着眼睛,似乎和我一样一夜未眠。
「娃娃,爹地来了。」蹲下身,我把视线压到和娃娃一样的高度,露出笑容跟他说:「我们回家吧,娃娃。」
娃娃呆呆站着。
然後,我看到,机器人般面无表情的脸庞开始扭曲。
好像是要笑,又好像是要哭。
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瞳左右摇晃,从里头反射出我的笑脸。
最後,娃娃扑到我的怀里,让我把他高高抱起来。
「我们回去吧,跟爹地一起,回家去。」
牵着娃娃的手,我们一起,回家去。
娃娃找到了他的『绒毛娃娃』,『爹地』为他筑起最坚固的城堡。
我依旧在文中寻找救赎,就算是在这种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早上,我睁开眼,不意外的看到自己又躺在自己的床上。
爬起身,我推开身边一个又一个的绒毛娃娃。
大多数的绒毛娃娃都很旧了,也对,最近我都没有缠着爹地买新的给我。与其花钱买绒毛娃娃,我还比较想要买新手机。
「呼啊~~」伸懒腰时也打个呵欠,我懒懒的走到浴室。
洗手台的镜子反射出一个少年,十三岁,用少年称呼应该差不多吧,就算别人总说我看起来连十岁都不到。
洗脸洗到一半时,浴室外头传来爹地的声音。
「娃娃,起床了?快把衣服换好过来,早餐已经好了。」
「OK,爹地。」
嘴上说归说,我还是慢条斯理的刷牙梳头,最後花时间挑选了一件外出衣,慢慢打理好後才走到餐厅。
我的爹地,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他的早餐。
比起一整个东方系的我,爹地简直就像西方巨人一样。
金色的卷发和大胡子,衣服覆盖不住的体毛从领口及袖口冒出,最近开始往横向发展的身体更有吨位了。
「娃娃快吃,你最爱的煎蛋要冷了。」爹地看我一眼,大胡子内露出笑容。
「啊!!!爹地怎麽不早说!!」我跳上餐桌,悲哀的发现我最爱的半熟煎蛋因为放太久,蛋黄已经硬掉了。
可恶啊~~早知道有煎蛋,我就不在房间内浪费时间了,臭爹地,一定是故意不跟我讲有煎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