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那股血性军人历经无数磨难所锻造成的,如一块块钢铁般坚不可摧的顽强意志。赞赏式地拍了拍青年军官那凝结着无数血迹,冒着腾腾热气,却又无力低垂着的短短寸头,同样体虚身累的少年马上抬起眼继续费劲地扫视着四周。视野中除了一些被叛军活活砍死,再生生踢下悬崖的被绑战俘那鲜血淋漓,四分五裂的残缺尸体还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山脚各处以外,一副更加惨绝人寰的凄厉景象又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在昏黄幽暗的光线下,那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叛军全力推下山崖,一路摔得支零破碎的肩舆此刻正歪歪斜斜地横倒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随处可见的大量鲜血将附近的地面彻底染成了腥红色的一大片。负责扛行的四头猛壮士兵中有三头斜躺在彻底散架的肩舆旁,被鲜血盖满的魁梧身躯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致命刀伤,有一个的腹部还深深插戳着一把没有来得及拔出的血红砍刀。尽管肌肉不住颤动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可能还残存着最后一口气,但这些身受重伤的奴隶士兵看起来确实已经不行了。唯一还算清醒的一头则俯卧在最近的树边不停地悲嚎,被全身上下一道道纵横交错,肌骨分离的新旧砍伤折磨得死去活来,倒在地上不时来回翻滚,垂死般地抽搐痉挛着。他的脚骨似乎已经折断了,就如同一截红色的破裂树干,正不自然地往外弯曲拗折着。一节惨白色的破碎骨头从被活活撕裂的血红色肌肉中生生穿刺而出,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断肢处不断喷涌下来,渐渐地流满身边早已经变成血泊的坚实地面,就如同一条条绵延不绝的惨红色河流,悄无声息地渗入一片片苍白干燥的碎石积尘之中。“少爷!来不及了!快点逃吧!”眼见那个眼神迷糊的年轻主人还在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好不容易重新积蓄起一点体力的青年军官孟正虎实在是忍不住了,仰头就是一声焦急万分的大喊,随即挣扎着就想爬起来,准备将少年重新扛在自己还在不住流血的脊背上,立马将其护送出这片极度血腥的凶险之地。望着树林前这些奄奄一息,根本无法重新起身战斗的忠诚奴隶士兵,少年根本无视孟正虎无比急切的呼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用力做了一个原地待命的手势,随即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言不发地站在那架被彻底摧毁的人力肩舆旁,紧咬牙关一把抽出插在那个濒死士兵腹部的军刀,随即用自己那双被对方伤口处涌出的热血浸染得一片赤红的手掌,抓住另外一头已经说不出来话来的奴隶军人那浸透浓稠鲜血的粗硬短发,就像屠宰牛马一样,不带任何感情地将他的头颅向后用力一扳,暴露出血迹斑斑的粗壮喉结,完全不理会对方无神双眼中尽力迸发出的一丝微弱闪烁的求生眼神,只顾皱着眉头更加用劲地抓住那只坚硬粗糙的乌黑刀柄,用尖锐锋利,寒光四射的染血刀刃压住那段壮实隆突的脖子再用力一割,一股滚烫的鲜血立刻就这么无比狂乱地从刀锋间全力喷涌而出,如喷泉般高高地冲上半空,快速弥漫成一道赤红腥臭的恐怖血雾,转瞬间又仿若雨点般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洒落到四面八方。在极度的痛苦煎熬中,这头魁伟强壮的受伤奴隶军人那粗大的气管和颈动脉就这样被生生地割断挑破,几乎断掉的头颅在少年大力的抓扯下依然保持着向后高高昂起的状态,两只血红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阴霾的天空,仿若回光返照般地在一瞬间瞪到了最大!随着动脉里最初的血液慢慢流尽,喷泉状的血柱也渐渐变成了一道道四下横流的可怕血河,顺着两块遍布刀伤,正濒死般大力起伏,无比宽阔厚实的胸大肌快速朝下流淌,越过八块在极大的痛苦中反射性收缩隆起的精壮腹肌,流入下面那一片茂盛杂乱的漆黑阴毛丛再继续向下延伸,在肌肉暴突的健硕大腿内侧越积越多,最终顺着那根硕壮挺拔,坚硬笔直的乌黑阴茎,一刻不停地滴落在身下无数恶毒的野草荆棘之中。虽然浑身上下都被对方断颈处不断喷涌狂射而出的粘稠血迹所盖满,扑鼻而来的浓烈血腥味更是让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俯下身狂吐不止,但这个天生冷酷的少年威严如山的俊脸上依旧看不到丝毫的感情波动,紧握刀柄的血手仍然在一刻不停地大力切割着对方伤口深处无数条坚韧强悍的脉管神经。随着维持生命的重要器官组织和脖颈处那两块条束状的强健肌肉被残忍地一一割断,奴隶军人血肉乍裂的手脚也开始不受控制般地疯狂抽搐痉挛起来,不断涌血的断裂喉咙里更是接连不断地发出一阵阵怪异至极的破气嘶鸣音。这样的垂死挣扎并没有持续上多久,随着少年咬牙切齿地将钢刀插进对方断喉最深处,用尽全力地朝完全暴露的惨白颈椎骨处割下最后致命的一刀,这头牛高马大浑身肌肉,但又受尽无穷痛苦折磨的壮小伙断裂的喉管微微一颤,用充满血液的双肺徒劳无功地吸下最后一口空气,遍体砍伤的强壮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扑腾了几下,就这么瞪着呆滞浑浊的眼睛,如同一头绝望的受伤野兽般无比悲惨地死去。孟正虎依旧弯着腰跪在那里大口喘息着,面对少年这种冷血暴虐,毫不留情的残杀行为,他没有太多的力气,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阻止。最关键的是,他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动过任何试图阻止的念头!自从被迫加入少年手下这支规模庞大的奴隶部队,成为一头骁勇善战的奴隶士兵的那一刻起,这样惨烈的场面他已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