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的困境,面对着前方那一片还在不断黑压压地迎面扑来的叛军,无计可施的战俘们只得狂吼一声,两人一组地快速相对而立,随即训练有素地从对方背上的背包里唰地一声抽出那把雄七连统一配备的砍刀,一旦握紧刀柄,战俘们大张的口中立马爆发出一阵阵如雷的咆哮,一个个圆睁着暴怒到极点的双眼,鼓起浑身伤痕累累的结实肌rou,亮出明晃晃的钢刀,几步就冲到那个同样紧咬牙关,正单枪匹马地进行拼死鏖战的年轻主人面前,自觉自愿地迅速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肌rou隔栏,倾尽全力地保护着居于中间的少年。做完这一切,一头头同样杀红眼的战俘们就这么奋不顾身地朝那些已经变成一头头杀人狂魔的叛军拼力扑过去,用尽全身上下所有残存的力气,毫不犹豫地和对方缠斗厮杀在了一起!这真是一场血rou横飞的大混战!只见一具具浑身血汗,一丝不挂的魁梧躯体毫无花巧地重重撞击在一起,一把把统一制式,染满鲜血的雪亮钢刀此刻却劈砍交战成一片,一群群原本情同手足的同袍战友此刻却变成了两队不共戴天的仇敌!在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金属撞击声与一阵阵凶恶粗莽到极点的咆哮声中,一块块坚实的肌rou高高暴突隆起着,一双双睁到最大的通红眼睛滴着仇恨的鲜血,就这么如同一条条无路可退的恶狼般死死盯住对方,一条条不断涌血的强悍胳膊狂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断朝对方发动一波又一波狂野至极的暴烈攻击!一时间一阵阵野兽般凶乱的嘶吼在已经变成一条恐怖血路的狭窄山道上久久回荡,一股股腥红色的鲜血随着一次次手起刀落,如同喷泉般飞溅在充盈着浓烈血腥味的山路四周。不断有人如同被砍到的血红色巨木一般直直倒下,下一秒又会有别的战友毅然决然地冲上来继续发动攻击进行决一死战!渐渐地,那二十多头战俘组成的战列队形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后不断收缩不断撤退,尽管这些饱受酷刑折磨的剽悍奴隶军人依旧如往常那样英勇无比,但战争先机毕竟早已经失去,无论再怎么凶猛顽强,再怎么不要命地浴血杀敌,他们最终的悲惨结局仿佛早已经注定,终于还是一边拼死抵御着对方的猛烈攻势,一边一步步地后退到了那架完全被掀翻的染血肩舆之前。在如此悲壮刚烈的殊死rou搏中,只听一声凄惨到极点的痛苦嘶吼,仍然还在挥舞着砍刀站在方阵的最前方,担当指挥官身先士卒般奋勇杀敌的少年循着声音猛地一抬头,赫然看见那个带着满身深可见骨的刀伤,依然奋勇地砍倒了几个叛军,解救了无数战友的忠诚侦察兵石根杰,此刻正在半跪在那条还残余着几个幸存者的战俘队伍后方拼死抵抗,可就在下一秒,这员悍将却被几个集体冲上来围成一圈,满脸狰狞的敌人用无数乱刀活活砍翻在地!那具血rou模糊,已经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在一阵阵暴风骤雨般的疯狂劈砍下,渐渐丧失了任何反抗的力气。但就在这头真正威猛的血性军人一只被砍得皮开rou绽的大手上,依然紧紧握着自己那把浸透着无数敌人鲜血的钢刀,另外一只几乎断裂的血手还伏在一头早已经断气的被绑战友背后,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痉挛的手指仍然牢牢抓着自己同袍兄弟手腕上的绳索,做好了那种随时准备挥刀将其努力割开的刚烈姿势!看见这头对自己忠心耿耿,又将他当军马骑坐驾驭了好几天的憨厚奴隶军人,就这么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无比悲壮地死去,少年顿时只觉得鼻子一酸,在不住扼腕叹息,心脏一阵阵抽痛之余,大力起伏的胸腔中顿时涌起一股冲天轰地般的巨大愤怒!只见这个性格强悍的年轻主人咆哮着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众人,唰地一声从身边抽出那把已经砍断了好几个叛军筋骨的锃亮血刀,剑眉倒竖两眼圆睁,眼中闪动着的寒光仿若锐利的刀锋一般冷酷逼人,毫不畏惧地直直射向那些一脸狂妄的叛军,嘴里发出的洪亮咆哮简直如同龙鸣狮吼,似乎可以无比悍然地穿云裂石直达天际!“我Cao你们这些畜牲十八代祖宗!有种就统统上来和我决一死战!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这些白眼狼一起陪葬到底!!!”在一阵阵响彻云霄的凄厉怒吼声中,在那条已经彻底变成尸山血海的狭窄山道上,前后十来头来势汹汹的叛军瞪着血红的眼睛,抓着滴血的砍刀朝着这群腹背受敌的战俘一步步地不断逼近。前方是不断进犯的凶悍叛军,身后是退无可退的万丈悬崖,身陷于这种必死无疑的绝境,几个浑身被砍得皮rou翻飞鲜血直流,伤势最为严重的战俘在宁死不屈的石根杰那壮烈无比的牺牲Jing神的大力感召下,凭借着军人与生俱来的血性与豪气,从那二十几个伤势轻微的战友之中挺身而出,牢牢地挡在身单力薄的少年身前,就好像以往无数次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浴血厮杀一样,紧握住手中那一把把由于大力劈砍,已经几乎翻刃的坚实钢刀,汇集起全身所剩无几的虚弱体力,咬紧牙关准备进行生命中这最后一次的生死决战!他们做出这种舍生忘死的行为也不单单是为了已经阵亡的石根杰,从身后这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主人身上,他们清楚地看到了那种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威猛血性,看到了那种沉着威严,宁死不屈的勇悍Jing神!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一向狠毒残暴的年轻主人在大敌当前的危急情况下,并没有像个缩头乌gui般地仅仅依靠他们的保护,而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