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李渡赶紧把人抱起来,孟凉像被抽了筋似的,肌肉不听使唤,李渡把人转过来正面抱着,两只手臂架在自己肩上,算把人橕稳了;手在底下胡乱撸了几下,射在孟凉身上,才有心看他。
孟凉真是肾虚膀胱空,人都射茫了,软下来的阴茎隐隐作痛,好像飞机打到一半还没射就小便的感觉。脸上全是泪,还有他自己溅上来的精液,一直没擦都快干了。
李渡安抚地亲亲他,把他脸上泪水精液一点一点舔下来渡到嘴里与他分食;小腹那块是李渡刚射的,自己的子孙舔起来有点膈应,索性就没管。
孟凉埋在他颈窝里喘,平复呼吸,李渡搂着,在他背上轻拍,逗他:「爽不爽?刚才不说给我裹出来?」
孟凉恨恨地在他肩膀上轻咬一下,又去舔牙印,说:「……长见识了。」
又过了一会,李渡从拥抱中退开:「回吧?咱俩这都硬不起来了。」伸胳膊把他身上精液蹭掉,「自己也蹭蹭,待会出去洗胳膊就行了。」
他俩回车厢的时候,火车已经驶出离诸暨十多分钟,六号上铺还空着,其它三个床位已经都躺着人了。
两人悄悄地爬到自己铺位上躺下。
孟凉身体累得不行,却睡不着。唇间鼻下似有烟香,身後刚还贴着一具温暖躯体,但是此刻单独一人躺在床上,无风夏夜却无端发寒。
孟凉试着小声唤:「渡哥……」本以为李渡已经睡了,上铺却窸窸窣窣一阵响。
李渡橕着对面床铺护栏,探出一半上身,压低声音问他:「怎麽了?」
孟凉:「睡不着。」
李渡居高临下地端详他几秒,说:「上来吧。」
孟凉从梯子上去,李渡已经给他侧身腾出靠墙的一半,孟凉爬过去,和李渡面对面。
李渡:「你那站几点到?」
孟凉:「三点半,还能再睡仨小时。」
李渡:「嗯,手机拿上来没,定个闹钟。」
孟凉:「定好了,渡哥你甭管了。」
两人挤在上铺,躯体紧靠,孟凉又觉得暖过来了。
李渡伸过来一只手臂让他枕着,左臂搭在他腰上,双腿交缠。
眼神交错,呼吸轻微,偶尔低声絮语。
孟凉和他浅浅接着吻,在吻中陷入浅眠,枕在他臂上睡着了。
李渡在黑暗中看他一会,觉得他很好看,很有意思,心情好地抱着他也睡了。
同床共枕,做一夜交颈鸳鸯。
第二天中午李渡被乘务员叫醒了,孟凉到站自己下的车,李渡也只是有个朦胧的印象。
干活到半夜,射了两次,肾都空了,确实纵欲过度,不过干得满意,颇有点神清气爽。
李渡醒了醒神就下床了,右脚蹬鞋下了地,左脚悬空晃荡死活也找不到另外那只鞋了,无奈顺势坐到下铺低头满地找鞋。
下铺的人也帮他找,一会从床底下够出只鞋来,挺花哨,褐色牛皮,稍深色绑带。
下铺够出来和他脚上的一比,乐了:「哥们儿,先将就吧,看来是哪位半夜下车的没看清,穿错鞋了。」
李渡神色纠结了一会,认命地穿上。
好在到地第二天才和乙方谈公事,他还有机会去买双新鞋。
回到宾馆打开群上去打声招呼,抱怨了一声出差坐火车还出了丢半双鞋的乌龙。
群里一下炸了,说群里刚还有人说下火车穿错鞋了,中午同学聚会都穿的一双鸳鸯鞋,渡哥难道是你俩?
李渡默了一会,慢慢笑了,□□单敲孟凉:「聚会喝酒都不怕拉肚子?」
那人迅速回了:「没事,我到宾馆先自己弄出来了。」
李渡下腹一烧。
孟凉又回:「渡哥,我什麽时候把鞋子还你?」
李渡:「不用了,你扔了吧,我又买了一双。」
对面半天没音信。
李渡就看着电脑等,气定神闲,嘴角带笑,就差没点根烟了。
狭路相逢就得看谁能沈得住气。
沈不住气的那个,那肯定不是老江湖李渡了。
过了得有15分钟吧,孟凉终於又回了:「渡哥,我过几天还要再做火车回去,要不我在车上还你吧。」
李渡笑了,啪啪打字。
「那就火车上还吧,我周三回上海。」
「K199」
李渡在上海工作,孟凉也在上海上学,自火车上一去一回两次次约炮过後,俩人对对方——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干起来——都很满意,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有空就出来约一炮。
炮友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一开始只跑小宾馆,慢慢地就互相知道了寝室和公寓地址,偶尔也单就一起出去吃个饭。
反正是越来越熟稔,不太像炮友,倒有点像普通朋友了——不过那也是保持着肉体关系的普通朋友。
俩人从8月底一直干,转了个年头,干到3月初,孟凉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