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商,......你,现在就带着学生去你楼上的房间,......安静安心地等着。我打电话连络学校,正好你那受伤同学的妈妈也在,等一会儿就过来,让我和她谈谈。......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还有後续的方法,好好照顾你学生。」突然出现在门外的爸爸,吓得我手像触电般地缩离学恒,急忙站起身体,哥哥的手也同样像是触电般的缩离我的身体,我们看见爸爸的眼神有一丝闪过的异样,心下惨然了。说完就又转身出去。
哥哥牵起我的手,仔仔细细的看透了屋里角角落落的摆设,还有大大小小属於哥哥特别的物事,那些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曾经贴身的玩物,最後我看见铺整的床上有一条换洗的棉短睡裤。调皮的我拿起那条裤子,就玩闹得往那裤裆跨下闻去,哥哥也害羞的笑闹要来抢,我甚至发赖的咬住裤子让哥哥扯着不放。
「我想陪着学恒,可以吗?」我自责般地对哥哥说,因为又让哥哥一家人为了这件事情忙碌奔波了。
哥哥搭着我的肩,让我好好地卸下了对学恒的怜忧,就随着哥哥来到阁楼上的房间。房间很大,几乎是整栋平面楼的大隔间,四面大片玻璃透着垂生植物绿意清脆,突出的梁柱正好阻挡了散射的阳光,室内是四季日夜皆有光影变化的自然采光设计,面平原的是落地书阁还有台桌和电脑文书用具,面山的是原木地心摆了茶几和三座琴架,右旁就是卧床悬帐。
中央一座如山如磐的十人合抱大梁柱,内中机关竟然是卫浴设备,透顶的光罩直接绕射进来使得满室温润灵动。我站在门口看得獃 了,这些景象从来都是只在电视频道上看见的梦幻建筑,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活生生的住在这屋子里。
「如果我们也能发生了甚麽,那改变我们的会是精神还是肉体的依赖?」哥哥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我紧紧地拥着哥
车子拐拐绕绕的在一片田园中的别墅靠入,气派的大门还有巍峨的建筑,充满绿意古朴的设计别有一番典雅和自然气息传流,原来哥哥家竟是如此壮观。
玩得累了,我直接就往床上躺下,伸直着手也要拉着哥哥一起陪我躺下。 「哥,我想抱着你!给我抱抱。」终於,我躺上了哥哥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还有喘息未定的呼吸声。听到这声音,对我来说就像是安魂催眠曲一样,我可以很沉很沉的睡去,最後在脑子里浮现的,却不知是哥哥还是伤痛的学恒了。
爸爸帮着哥哥抱着已经沉睡的学恒进到屋里的客房:「吃了止痛药总算能让这孩子稍微喘口气好好休息了。子商,你也带这学生去大厅里坐一会吧。我交代一下事务所的事情 就去找你。」说完话爸爸就又拿起手机转身走出客房了。
中午简单的用过餐後,学恒的伤势也完成初步的诊疗,粉碎性骨折包覆着石膏固定。走出医院,爸爸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有种精锐的光芒,也似乎把我看得透彻无所遁形,哥哥只是静静地陪在我身边。回到车上,一样是哥哥陪学恒坐在後座,我这次则是懂事的迅速系上安全带,但爸爸却没多看我一眼。车子是往回乡的路,车子 内一片安静只有轰隆的引擎声。
再醒来的时候,室内已经是橙红的夕阳色了,充满殷红野性味道的颜色。哥哥身躯未动的保持仰躺姿势,我凑近哥哥的喉口看向平缓起伏的胸部,也看向那条雄然勃立的阴茎,这是第一次看见成熟俊美的身躯腾发着性物。不敢探手,只能犹疑地徘徊在胸腹间,哥哥似乎也被我的扰动触醒了,一只手覆上了我的头轻缓的惜摸 着:「你一定很爱那个男孩......」我抬起头疑惧的看着哥哥。
不多久一台轿车急煞在路边,匆忙走下车的是一位西装笔挺气势严峻的中年男子:「子商,快把学生抱到车上。」一边拉开车後门护着学恒推进後座,哥哥指了我坐到前座,他则在後座扶压着学恒避免车行间的晃动。「爸,这是我的分部学生,还有他也是乐团的学生。」哥哥匆忙地做了介绍了,又眼神收敛的看着我说:「这位是我爸爸。」似乎怕事在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情意,我也紧张一个礼貌性地跟爸爸点头称好。爸爸看了我一眼一边帮我拉过安全带系上,车子飞快地奔往城市的医 院。
理,一面也再次安慰学恒要他相信学校可以好好处理的。再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却是凝重而深忧的表情。但不知忧的是学恒的脚伤,还是我的心伤。
「没关系,我爸爸是大律师,刚刚在医院里已经说明你的事情了,对不起,情急之下我也瞒不过爸爸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情,只好全都实话说了,希望你别怪我。」我摇摇头浅浅一笑算是回应哥哥的担心了。
我沿着床缘坐在学恒身边,他脸色苍白得彷佛命只悬着一口气,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学恒如此憔悴的面容了。心疼地摸了摸被剪开的裤管,厚重的石膏隔绝 了我对他伤口的怜惜,拉了拉依然沁冷的双手,我多希望用我所有的生命能力让他不再疼痛,让我在乎的人不再难过,就算我死了也好,别让我再看见一次又一次的 苦难了。哥哥就站在身後同样怜惜的眼神看着我,一手轻拍着我的肩,一手轻抚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