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下令打手:“再给他加砖,慢慢的”,打手们都知道,腿弯曲成这个样子,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已经近乎极限了,再加砖如果动作稍大,腿就会生生被折断,这样对于下边再用刑极为不利。
无休止的锐痛没完没了,有麻三儿他们在一旁呼喝着,还可以激起他与之对抗的勇气,可是剩下他一个人时,所有感官能感受到的就只有不断加剧的剧痛了,时间仿佛停顿了似的,荣公子感觉自己已经快崩溃了,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汗水像雨点般的由眼前滴落,滑进眼中,蛰的眼睛生疼,几乎把牙齿咬碎了,他一遍遍给自己鼓劲儿:“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感觉身体有些麻木了,痛感神经已经没有那么灵敏了,可麻三儿和打手们适时地又出现了,他们不会给他一丝解脱的机会,麻三儿抬起荣公子汗湿苍白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说,密码本在哪里,不说,再垫砖,弄不好腿就断了”。
森田看了一眼麻三儿,麻三儿马上会意,转身去准备了,森田走进荣公子,一把扯开荣公子早已血迹斑斑的外衣,露出鞭痕密布的胸膛,虽然伤
“好,既然你已经等不及了,那咱们就给你来点儿新鲜的玩意”。
一个打手端过一碗水狠狠泼在荣公子脸上,荣公子动了一下,但仍旧没有醒来,打手只好提过半桶水,抡起来往荣公子脸上、胸口分别泼着,终于,荣公子长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没等完全清醒,腿上的剧痛就又把他拉回到残酷的现实当中,双腿还被绑着,四块砖仍然还在脚下,持久的剧痛使荣公子虚弱的低声惨哼着,一下又咬住唇,把痛叫生生吞回口中,荣公子这回醒来如果不加刑,就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再昏迷,麻三儿和几个打手又坐回一旁聊天去了,让他独自在痛苦中煎熬。
“呲”一股青烟伴随着强烈的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通红的铁器灼烧着荣公子大腿上的皮肉,“呃……”无法抑制的惨哼脱口而出,未免深度烫伤使荣公子很快昏厥,打手不久就将烙铁拿开,换一块儿皮肉继续在荣公子前胸、小腹、大腿等不同地方烙着,荣公子不停地惨哼着却无法昏死过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像刚从水里捞起似的,破碎的衣服被汗水浸的湿哒哒的,烙铁不断地更换着,荣公子的双腿及上身已被烙得焦痕遍布,打手把烙铁扔回火盆,麻三儿看着荣公子虚弱不堪的样子,招呼打手再加砖,双脚又被抬高了,四块砖的高度,荣公子的膝盖骨吱吱作响,膝盖到双脚反向弯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荣公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动,嘴唇抖动着一下张大一下咬紧,喉咙里发出“嗝…嗝…”的声响,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啊……”嘶声惨叫冲口而出,渐渐地,惨叫声微弱了下来直至无声无息,荣公子剧烈挣扎的身体安静了下来,人已陷入无边黑暗,虽然昏过去了,可是身体还因疼痛而阵阵战栗,双眼紧闭,汗水顺着长长的睫毛点点滴落。
麻三儿撕扯住荣公子的头发,一边大力晃动一边高声喝问:“说,密码本在哪里?快说”其他打手也跟着喝问,荣公子仍然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昭示着他所承受的苦难。
他继续笑着,满意的看到森田和打手们脸上的愤怒和不可置信的惊讶,他边笑边虚弱的开口:“还等什么?你们的主子喂饱了你们不是让你们傻站在那里的……”森田气疯了,打手们也气得不轻,还没见过气焰这么嚣张的犯人。
荣立仁直视着麻三儿的双眼,双眼已痛的失神,可是却没有一丝屈服的迹象。麻三儿放开手,背转身喘了口粗气,猛地一个回身,一巴掌狠狠抽在荣公子脸上,一边咒骂道:“妈的,敢跟我硬气,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当森田和手下吃完饭回到审讯室时,发现荣公子低垂着头又昏过去了,吩咐打手们把他弄醒,渐渐清醒过来的荣公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森田和几个打手,居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被折磨摧残了这么久,他心里早已怒极,积压许久的怒火无处宣泄,心中不免产生想要报复的情绪,他要用自己的嘲笑来昭示刽子手的无能,虽然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在行刑者的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甚至可笑,也知道这种行为所产生的后果是自己会受到更加非人的对待。但是,他还是笑了,他要用自己的笑在心理上打击敌人,让他们明白,他们可以摧残自己的肉体,但是在精神上自己才是胜利者。
一个打手从火盆中抽出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走过来,把炙热的烙铁在荣公子脸前晃晃,灼人的热浪逼得荣公子不得不侧过脸去。
于是两个打手握住木棍的两头,小心翼翼的慢慢抬起,高度差不多了,一块儿砖迅速被填进脚下,荣公子的惨叫时断时续,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身体僵硬的抵住身后的圆柱,胸膛剧烈起伏的仿佛就要炸开,眼中布满血丝,为了缓解剧痛,荣公子狠命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把下唇咬的血肉模糊了仍然浑然未觉,意识昏昏沉沉的在漫长的惨烈酷刑中煎熬沉浮,随着一声清晰的骨裂声,荣公子的惨叫戛然而止。
挣扎中将皮肉磨得血肉模糊,荣公子仍然恍若未觉的挣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