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六个多月了,去
是材料、软件、还有有关模具精度的各项参数,那个人带回来的东西其实毫无价值。”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打我!我们再一次滚倒在床里,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还有,你当时……要么帮他们把屍体埋了,要么命令他们跟你走,注意说话的口气。下一次,我不希望听到有人抱怨你冷血无情。”
我托起他的下巴细细碎碎地吻着,一般我跟陌生人做的时候不太喜欢吻他们,不过他长得真是很可爱。
在持续的呕吐中,他拍了拍我的背,几乎带着嘲笑的口吻道:“以前也是驾驶过武装直升机的人,怎么吐成这样?”
陌生的城市就有这样的好处,你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你,慾望在这里迅速头。心理学家说一个在家乡遵纪守法老实憨厚的人,一旦到了陌生的环境里,很可能偷鸡摸狗甚至丧尽天良。
我想厚着脸皮说我是强撑着不晕的,不过没好意思。高温天在空中飞的时候,凉爽至极,现在站在水泥跑道上,仿佛铁板烧上烤鱼。我很快汗如雨下,脱掉夹克搭在手上,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我在眼镜店新换了一幅无框平光镜,又买了一双球鞋,然後打扮得像个干净清爽的读书人到附近网吧去查了查本地的风土人情,并且当场就在交友网站的聊天室里勾搭了几个人,约了见面的地点。入夜时分,我一个一个地跑去物色人选,终於在见过第三个男孩子以後,带着人去开了房间。
从歼—10的後机座爬下来的时候,好心的驾驶员想扶我一把,我是真的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从梯子上下来,然後头一扭“哇”一口吐了个天翻地覆。
他把易拉罐递给我,然後突然问道:“玉屏给你打过电话吗?”
我好久没有想起这个老婆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关上床头灯,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发了会呆,然後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男孩还很生涩,我一点一点地开拓他的身体,他在□的时候激动得哭起来。
第二天直睡到下午四点多,体力基本恢复,我懒洋洋地起床洗漱,套上一身便装,然後出门找乐子。
我倒回床上去——白辛苦一场,那张失去右眼球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当他躺在异国的旷野中时,有没有想过值得不值得?
“你想不想上我?”我问道。
我正式在空降部队任职,每天的工作除了写报告,定计划,训练新丁,其余的时间就是熟悉飞行和跳伞。
他把我带到他的车里,然後吩咐司机送我们回去。一路上我缓过气来,然後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进展,他听得很认真,并且像任何一个慈爱的父亲那样事无巨细地交待应该注意的事项。
“强撑着,下了地以後才晕的。”
新生命
我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做飞行员,那样的身高除了在狭小的机舱里行动不便以外,高速飞行中的甩尾、俯冲、变换方向和速率会使我出现短暂的昏迷。我不知道廖建国当年是怎么克服的,或者因为那几厘米的身高差异足矣使他扛下来。行不行,有时候是天生的,最适合的人去做最适合的事情。那边停机坪上整装待发的一队飞行员,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千万人里头精挑细选出来的,身高、体格、视力、反应灵敏度,缺一不可。廖建国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几乎是做得最好的。
“啊?”他的脸腾地红了,“你……你看着不像啊,不过我挺喜欢你的。”
我愕然,“那你怎么下地的?”
我的脸涨得通红,回想这几年努力维持一个好人的形象,似乎一方面知道继续合作的前提就是让队友心甘情愿为你去挡子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南。这一次大概是料想今後不会再出实战任务,所以就没炤顾他们的心情。
“我不知道,我晕过去了。”
我用矿泉水漱口,然後反问他:“你第一次飞,难道没有吐?”
车子最後在军官小食堂外停了下来,还没到晚饭时分,来的人挺少,不过要上一罐听装饮料坐一坐正合适。
他的手搭过来盖到我的胸口,我低头看看,然後拍拍他的脸笑道:“你想得美!”
等他走出去以後,我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脱水洗过的新内裤和睡衣,我随手挑了深灰色的一条套上,至於睡衣就算了,其实裸睡比较舒服。
一个矿泉水瓶子递过来,我接过来时了头,发现廖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旁边。在他的身後,停机坪上整装待发的飞行员不少,摘下头盔的他们看上去也都不年轻了,脸上落满的风霜是多年的飞行经验造就的。他们一个个剃着短薄的头发,身高徘徊在170上下,灵敏精悍。在这种对比之下,廖建国长身而立,两鬓微霜,倒像一名儒将,不过他的的确确曾在天上飞过。
“那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几天,我在南京等你。”
完事以後他留了电话给我,扭捏地表达了长期交往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