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场高潮几乎夺了他的命。未几他就转过身来,只字不说,就麻木地伸手去掀程咬金的下摆,想为他手淫。程咬金却摇摇头,他看着世民的难受及痛苦,居然欲望全消。他不愿意为这弱小的身驱加诸更多的痛,一腔热血的他甚至还为世民流出一滴感动的泪水!
之後两人就分开坐,世民冷静地穿好衣服,给程咬金擦乾净手──不再舔了,因为他只痛恨那东西,不能再咽下了。他一边用衣摆给他抹,一边问:「你全名叫什麽?」程咬金说:「一个小兵,何足挂齿。」李世民摇摇头:「告诉我吧。你死後,好让本王为你立碑。」他感觉到程咬金在他掌中的手动了一下,他就沉声解释:「……你知道得太多了。」李世民目光之中,除了情事後的迷茫,竟有着一丝杀机!
他从靴里抽出匕首,要杀人灭口!
程咬金轻轻摇头:「殿下不会杀我。」李世民听罢当下发怒,他高高举起匕首,愤然骂道:「你凭什麽这样说!你以为我不敢吗?」「岂会。只是殿下宅心仁厚,赏罚分明。不会杀无辜的人。」程咬金此番话完全出自肺腑。李世民这秦王的外表下其实不过是个软弱可怜的孩子,他怎会杀他?心肠好的秦王就是连降军也不乱杀,还报以厚待。程咬金诚恳地仰头望着世民,面对着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匕首,他脸上亦无一丝惧色。
李世民见着他正气凛然的模样,杀心就有点动摇。他逼自己硬起心肠,故作冷酷地说:「住口,你是为了活命才这样说的吧?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你们的秦王爷是个正人君子吗?整个皇室,根本都没有正人君子……」说着说着,他就连声音都变了。他又想起了他禽兽也似的爹爹,还有大哥,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刘文静。当天在他帐内,文静也说过他心肠软,他跟他父亲和杨广都是不同的,他会是个仁君……文静,为什麽你要这样害我!你不是明知道你跟世民说什麽世民都会相信吗?为什麽你要说我心肠软……!
他怎骗自己怎逼自己也好,他真的无法杀掉眼前这无辜的人!
李世民紧紧抽了口气,但觉眼眶一热,全身就无力了。他连握在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任由它掉落。文静说过为君者不能心软,但他一想起文静,就不由得悲恸起来。爱念使变便得无力,直至视线模糊、呼吸不畅,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不行的……我得杀你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他跪了下来,想执起匕首,但拿起了却也无力再刺下去。程咬金一把将他抱住,紧紧将那哭得颤抖不止的身子纳於怀中。
「不……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是在干什麽?我现在要杀你了!」程咬金不但没有放,还抱得更紧,匕首就在他背上,他却一点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始终不会刺下。果然那匕首在自己背上的军甲上划来划去,最後仍是没伤他。
「殿下可以杀死我,却请成全我死前最後一件事:让我为你守一夜。」今夜雪太大了。程咬金怕他自己一个人会做出傻事,李世民稍稍楞住,至及程咬金按住他的背让他伏在自己身上,还像哄娃儿般轻拍他的头时,世民忍了多时的泪,终於倾泻而出。
自刘文静死後,他是第一次痛痛快快的哭了。被爹侵犯时他是哭过,却一直哭不出声。如今他像个娃儿般哭喊出来了,喊声都隐殁于狂风与程咬金的衣物中。这夜雪太大,他自觉迷失了。他不再是什麽秦王爷,如今他也不过是个痛失爱人的孩子。原来想狠辣,也不是一朝一夕。
程咬金紧紧怀抱住他,世民一下下的抽动,都直直牵动到他的心。李世民在他怀中哭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带着哭声说得出话:「你走吧……快给我走,离开唐军,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不走。明天一早,要宰要杀,悉随尊便。」「不,快走……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程咬金受不了他这麽婆妈,一下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中止住他的话:「殿下累了,好好休息吧,咬金在把守着。」程咬金庞大的身躯紧紧包围着李世民,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李世民亦是哭喊得累了,他带着微弱的抽动,很快便沉睡过去。程咬金像护儿般抱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也入了梦乡。
两人安睡的同时,居然不发现他们不远处正有一双眼一直在监视着!
只见树丛中藏着一名全副武甲的魁梧汉子,汉子肤色偏黑,在夜色中显得更是诡异。其实由世民和程咬金刚开始手淫之时,他已经在了!他望着酣睡中的世民、看着那毫无防范的样子,嘴角逸出了一丝狡黠的笑。他把放在裤裆里的手抽出,指间竟是一丝丝浊白的淫液!
此人正是尉迟敬德,刘武周麾下的大将一员。尉迟敬德本来独个在夜间巡视,来到唐营附近,竟发现两个唐兵在此,偷听他们的对话後,得知那俊秀的青年竟就是秦王李世民!尉迟敬德正准备截击,李世民和他的小兵却突然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事。尉迟敬德眼睁睁看着唐兵将李世民的阳物掏出来把玩,李世民却竟丝毫不反感,欲拒还迎一会後,就浪叫起来!尉迟敬德想也没想到他们的敌将竟会在夜间跑出来跟小兵作这种苟且之事,本打算当他们到达高潮时、疏於防范,便上前解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