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刚才强撑的力气立刻松懈下来,捂着腰连连倒吸凉气,“嘶……疼……”
真疼啊,尤其是下身被过度使用过的地方,他的腿都打不直。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狠狠撞到红肿的花穴,又嗷的一声站起来。
“操……”
左行云这个大贱货,他一定要让他哥来修理他!
告诉花许?开玩笑的,他才不敢跟他哥说。
大哥管他跟管青春期的女儿一样严格,平日里连几个小弟打电话来都得问东问西,要是知道他和别的男人上床甚至还做了……花笙不敢想象后果。
他对大哥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记得12岁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才起来,醒来的时候几乎把那一个月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他还有最后一点印象就是大哥的巴掌。
是的,别看花许在生意场上成熟稳重,运筹帷幄,私底下其实是个喜欢动手的暴力狂。
具体事情他也记不清了,最后一点记忆大概是在睡觉。
他还在睡梦中,突然身上一凉,大哥狠狠掀开他的被子,花笙揉了揉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下床。
接着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单方面殴打。
大哥平时有健身,一身腱子肉,高大健壮。一巴掌给他扇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花笙在原地踉跄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被大哥一个横扫,踢得他当场跪了下来。
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床上,睁开眼见到的还是大哥,只是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神情憔悴,胡渣几乎长满了整个下巴,黑眼圈比眼袋还重,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花许紧紧握着花笙的手,声音哑得像是从干涸的井里发出来的一般生涩,哽咽道,“对不起,花笙,请你原谅我……”
又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了。
听说那次他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父母和姐姐都从国外赶回来,把花许骂个狗血淋头。还扬言如果花笙有什么三长两短,也要将花许扫地出门。
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了,也许是疼痛促使他不愿意再回想,家里人对这件事也闭口不提,总之他早就忘记当初为什么挨打了,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才出来,出院后爸妈就把花笙送出了国。
和姐姐花榆在同一个地方,欧洲的一个名字很长的国家。
花笙出国出了三天就哭着吵着要回来,他太讨厌没有米饭的日子了,也讨厌他们说的听不懂的语言。
唉……
左行云口口声声说见过他,难道是以前学校的同校同学?暗恋好多年的同性恋,碍于面子一直都不肯说出口,甚至都没有和他直接交流过,怎么到了高中突然茅塞顿开的要追他了,没道理。
花笙确定以前没见过左行云。
左行云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远远瞧见花笙趴在床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头卷发像是随风飘扬的柳絮,柔软,乖巧。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听到宁静的房间内回荡着的平缓呼吸声,直到在花笙身旁坐下,他也没有反应,看来早已进入梦乡。
做爱本来就是十分耗费精力的事,对于身娇体弱的花笙来说,还能使上力扑过去打他已然是了不得。力量耗尽后一趴到床上就睡着了。
他拿起被子轻轻搭在花笙身上,和六年前的动作如出一辙,而花笙此刻睡得很沉,没有醒来。
看来那些故事只有等到他睡醒之后再说了。
左行云动作自然地进了被窝,在花笙身旁躺下。
他侧过身,轻轻揽住花笙的身体,视线开始描摹他的脸庞,从紧闭的眼睛到圆润的唇珠。
花生习惯睡觉时留一盏暗灯,他本身是惧怕黑暗的,可是有光又会让他难以入睡,所以通常是与他同睡的人在他睡着之后把灯关了。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花笙还怕怕黑。
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两扇小扇子,白皙的面容在暖黄色台灯的照耀下泛起富有生机的光泽。
洗完澡没戴眼镜,视线内的花笙却清晰无比,他是近视眼,度数也不高,平时戴眼镜是为了方便。
他又凑近了些,一双深情的桃花眼静静地凝视着花笙的睡颜。
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趴着睡觉感觉胸口闷的慌,花笙翻了个身,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唔……”
左行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乖,平时见不到他这样安静乖巧的模样。
他是嚣张的、娇纵的、跋扈的、得意的,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还总爱装成熟。
也是善良的、可爱的、刀子嘴豆腐心的。
左行云终是忍不住贴了过去,用额头轻轻抵在花笙的额头上。他闭上眼睛,其他器官变得更加敏锐,沐浴露的清新香气裹挟着花笙本身的体香一同侵占了他的鼻腔,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就像是香软娇小的小猫睡在怀里一样。
他的手在花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