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刘备断断续续地发着高烧,大多数时间处于昏睡之中。即使偶尔清醒,也极少开口,只说任何人来都不见。
……
这一回,被再次拒绝的公孙瓒却并未离去,他在营帐前站定,仿佛铁了心要进去。
关羽没再多言,眯起双眼,眼神锋利如刀。
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二弟。三弟。”
微微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虽然不大,但清楚地传入众人耳朵。
“大哥,你醒了?”两人惊喜地转过身。
公孙瓒死死地盯住那人。刘备倚在门边,披着一件大氅,看上去憔悴许多。他没有束发,面颊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珠黑沉沉的,无波无澜地望过来。
“让将军进来吧。”
关羽张飞这才收起兵器。
刘备没有等他,便转身入内。
公孙瓒心中莫名一紧,大步跟上,关上了帐门。
看到那人正要跪坐在坐席上,他连忙道:“你躺下就好——”
刘备挥开他想要搀扶的衣袖:“不必。请坐吧。”
公孙瓒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终是垂下,而后缓缓落座。
“……玄德。”
刘备看向他,沉静地听着。
公孙瓒却不再开口。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刘备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的情绪。公孙瓒知道,无论在下人还是生人面前,他都是如此不显喜怒,但在自己面前,总会多几分生动。
笑也好,怒也好,那丝活泛的人气,尽数消弭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公孙瓒握紧了拳,复又松开,低低地说:“那些人,我已经全都杀掉了。”
与关张不同,公孙瓒只听到赵云汇报的三言两语,便明白了发生何事。
找出偷偷前去刑室的小兵并不难。可是,当他在倒伏一片的尸体中看着手里沾满了血的长剑,心中却涌起一阵空茫。
他的结果。
曹操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杀了他这个选项,但是在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地杀一个并无过错的功臣,姑且是弊大于益的事。
而且……
他心中大方承认,确实舍不得。
平心而论,曹操的确赏识刘备的才干。若刘备从今往后真的死心塌地地跟他,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刘备对他是否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他自认为见过刘备不为人知的一面,尽管只是白门楼上的片刻。那时威风一时的吕布在他脚下赌咒发誓地表达忠心,他无意瞥见刘备平静的侧脸,突然心里一痒,把生杀予夺的权柄交给了刘备。当那句“公不闻丁原董卓之事乎”一字一句地砸到地上的时候,不光吕布惊讶,他也惊讶了。也就是在那时,他看到了刘备的眼神,被低垂的眼睫掩饰的澄澈的恨意,那是与敌人不死不休的决意。
曹操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某种同类间的危险的警觉。
这感觉如同昙花一现,随即消弭无踪,但曹操不愿放过。
只不过,若是用寻常方法把握不住所谓忠心,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即使刘备不肯交代雌穴出现的原因,凭曹操派手下能人异士对各类番邦典籍的搜寻,也能对那淫巧蛊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刘备平常的表现太过滴水不漏,而掌握他此处秘密的曹操无异于抓住了他最重要的软肋。
明面上,他跟刘备同行同食,厚待有加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外人看来,无论是曹操下朝时请刘备先登马车还是刘备不胜感激再三推拒的动作都无不昭示着礼贤下士的佳话。——当然没有人知道摇晃的马车里都发生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刘使君端庄持重的朝服底下埋着什么淫靡物件。
曹操一进马车就把刘备按在座上,掀起朝服宽大的衣摆。只见那锦缎之下竟未着一缕,抬起赤裸双腿,从臀心到蜜缝都一览无余。
而两口穴里各自塞了一枚玉球,镂空精致的花纹使得它们能刚好卡在肉壁之间,随着走动无时无刻不摩擦着穴心。
曹操例行公事般将手指捅进去检查,顺带把玉球顶得更深了些,满意地听着刘备压抑的低喘。
“不错,今天也表现得很好。使君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曹操道,“与圣上内殿相谈时,也没有露出破绽吧?”
刘备经他提起,不堪的记忆又涌上心头。他跪在地上聆听圣旨时便被穴里那东西重重地碾过一轮,之后刘协又握着他的手单独与他交谈,他一边夹着玉球还要一边硬着头皮作答,到最后已是忍得眼前昏花,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态,也不知道刘协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马车行驶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又是一场难耐的酷刑。刘备夹紧双腿,也阻止不了那玩意在体内横冲直撞,磨得小穴淫水直流。
曹操看他难挨表情,好心提醒:“马上回我府中,便能取出来了。使君再忍忍。”
刘备紧绷着嘴角,丝毫没有感到安慰。这话意思分明是他又要被扣在曹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