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得来。谢慕林当然也不例外。
吴琼叶姑姑是燕王妃的好帮手,离不开燕王妃身边,所以不能调过来做谢慕林的助手,可她会时不时过来看看情况,要是谢慕林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她当场就能调整过来了。谢慕林对此十分理解,还对永平郡主说:“郡主身边的嬷嬷们若是得闲,也可以过来瞧瞧。我进王府后,头一次做事,有什么不对之处,还得请嬷嬷们指点。”
永平郡主哈哈笑道:“我的嬷嬷们光是忙活我的嫁妆,就不得闲了,我让我的丫头过去看看就好。若我有什么想法,也会打发丫头去跟嫂子说的。嫂子不必担心,只管放手去做。历代燕王府都没少嫁郡主,前头一堆旧例在,照着办就行了,出不了什么岔子。父王母妃虽疼我,盼着我能嫁得更风光些,但能添的也有限,规矩放在那儿呢。实在遇到什么难处,嫂子只管来问母妃,再不济还有底下的属官们呢。”
谢慕林听着,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只不过头一次在婆家办事,她还是要多向婆婆报告,让燕王妃知道她的工作进程的,不可能真让长辈产生她遇事爱自作主张的想法。永平郡主是燕王妃唯一的孩子,她的婚礼在燕王妃心里绝对是大事。光是冲着这一点,谢慕林宁可自己做事谨慎些,也不能叫燕王妃生出任何不满来。不过,这些心里话她记得就好,倒也不必在人前明言了,便笑着应下了永平郡主的话。
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谢慕林先简单梳洗过,在打发朱瑞去洗澡的时候,她就自个儿坐在书桌面前,先拿纸笔列出自己需要完成的工作,以及工作中需要注意的问题,可能要向什么人请教,请教些什么问题,要做哪些方面的准备,钱多少,物资多少,人多少林林总总,列了足足三张纸。这还只是最开始罢了。
她吩咐香桃去翻自己陪嫁的书本笔记,里头有记载宗室王府礼仪的,专门查找郡主婚礼事宜的内容,但好象相关记载并不多,看来还是要找王府的旧例资料才行。
朱瑞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忙活得头都不抬,便走过去看了几眼,笑道:“永平的婚礼还早着呢,这些事王妃那儿肯定早已有了章程。虽说王妃把事情交给你去办了,但王府长史与总管那里,肯定会有人过来跟你细说详情的,到时候你只管问他们要做些什么就是了,不必自己费力气去想。”
谢慕林不以为然地道:“我肯定要先弄清楚办这几件事,都大概需要注意些什么,别人来跟我做说明时,我才能听得更明白,就算有哪里不懂的,问人也能问到点子上。不然什么都不想,别人来跟我说时,我字字句句都要问个分明,这只会让人瞧不起,觉得我没有半点才能。我嫁给你后,头一次在燕王府办事,肯定要办得尽善尽美,不说叫所有人都夸我能干,至少也要让王妃与郡主知道我是能办事的,也尽了心尽了力,那才象话。”
朱瑞笑着在她的椅子边坐下,挤得她只剩下半边椅子可坐了,还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肩膀:“我知道,娘子这是想给我挣脸呢,好叫所有人知道,我娶了个能干媳妇!”
谢慕林瞟了他一眼:“少往脸上贴金了,我是要给我自己挣脸!好叫所有人知道,你娶我是你的福气!”
朱瑞听得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得对,娘子说的才是正理儿!”又凑过来看她写的内容,“我瞧瞧呀,真细致!只怕底下办事办老了的人,也没有娘子想得周全!”
谢慕林嫌他挤着自己了,拿胳膊挡开他:“你不嫌热吗?去去去,你上别处坐着去,这椅子又没多宽,你非要跟我挤一处,就不觉得扶手硌人?!”
“娘子觉得扶人硌人么?”朱瑞看了看椅子两边的扶手,索性大手一伸,扶着谢慕林的腰,就把人抱了起来,横坐在自己的膝头上,“这样如何?我这张新椅子,是不是比这木头做的椅子舒服多了?”
谢慕林瞥见几个丫头都羞红着脸躲了出去,也不由得涨红了脸:“你这是做什么呀?屋里还有人呢,你就搞突然袭击!”
朱瑞眨了眨眼,凑近她耳边低声问:“屋里有人不能搞,那屋里要是没人了呢?是不是就随便我做什么了?”
谢慕林啐了他一口:“骚话留着在床上说吧,现在咱们在书房,就不能正正经经谈事儿?!”
朱瑞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咱们这才是新婚第三天,又是在自个儿屋里,正该甜甜蜜蜜的,还怎么正正经经谈事儿?我这温香软玉在怀,娘子也太高估我的定力了。再说了,咱们哪儿有什么正正经经的事可谈?我们新婚燕尔的,时常腻在一处,做一对甜蜜小夫妻,才是我们的正事儿呢!”
说着他就把谢慕林手里的笔给摘了,随手放到笔架上,然后双手使力,将她一抱而起,迈开大长腿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谢慕林猝不及防,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惊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呀?!我还有事儿没干完呢!”
然而朱瑞却露出了严肃正经的表情:“我还能做什么呢?自然是到床上去继续谈我们的正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