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怀疑,这两年她一直在跟踪我。目的就是为了毁掉我。
我真不敢想像,让我一度爱得死去活来的芸,居然是如果心机叵测的女人。
「怪我当时瞎了狗眼,看错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这是我留给芸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摔门而去。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手机响了,我看了
一眼,是晨打来的,我没有接,铃声顽强的响了十几声之后终於停止了,我还是
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一看。
手机的屏幕背景是我和晨的照片,那是一年前我们照的结婚照,仔细想想这
一年的婚姻,晨确实陪我走过了许多幸福的时刻,想着想着,又开始受不了了…
…
我翻来电显示,一共有七个未接来电,五个是晨打来的,还有两个我妈的手
机,都是昨晚打的,我当时没接到,那时我正在酒吧里喝酒,之后就醉了,根本
听不到。
我想可能是我妈那边出事了吧,於是赶紧回了电话。
「妈,您昨晚打电话找我?」
「国诚啊,你怎么一整晚都不接电话?上哪儿鬼混去了?」
「妈,我……单位里工作忙,没来得及看手机。」
「你知不知道你媳妇有多担心你,她昨晚打电话到我这儿来找你,都急哭了。
你都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大半夜不回家呢,说,你昨晚跑哪去
了?」
晨去打电话找我了?我突然有了一丝感动。她还爱我,还在乎我。
「和朋友出去喝了点酒,后来去他家了,哦,就是林,我高中同学,他还来
过咱们家呢,您当时也见过啊。」
「别哄妈,妈虽然老了,眼睛可亮着呢。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肯定会有点小
摩擦的,但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都
可以原谅。」
「那要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呢?」我差点就脱口说出了这句话,可最后还是收
回来了,我不能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她老人家为我操了一辈子的心,现在不能再
给她压力了。
这是我和晨之间的事,最后就应该由我们两个人来解决。
「知道了,妈您保重身体,我周末来看您。」
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左边,是回家的路,而右边,
则是以前我读过的大学。
我应该走哪边呢?在家里,晨可能正在焦急地等着我,说不定还做了一桌美
味的饭菜,我要回家吗?家在哪里?我没有家,那只是我的房子,里面住着一个
戴着面具的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脸。
在学校,那里有我和芸太多太多美好的记忆,这是我的大学,也是芸的大学。
想不到,我也会面临两难的选择,我要走哪边呢?凭着感觉,我仿佛被一股
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一步步迈进校园。
不管多艰难,始终要迈出第一步,我选择了学校。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选择了芸呢?或许,就让时间来解答所有的疑问吧。
学校的面貌改变了很多,大门口的教学楼都已经重新规划了。我才毕业两年
半,想不到很多东西都变了,人心也一样。
学校面积很大,分为南区、北区和新区,要想步行环绕学校走一圈,没有一
两个小时还真逛不过来,以前我的宿舍就坐落在北区,芸住在南区。
我在大三那年组织建立了一个书画社,为了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就在北区的
大操场上办了一次书画展。
我和芸,就是因为这次书画展而相识。
我曾是个文艺范很正的男青年,书法绘画一直是我的强项,周末的时候芸刚
好从南区过北区来,她当时可真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即使面对陌生的我,她也是
一副亲和的笑脸,直接管我要了一幅字画,我一点也没犹豫就送给她了。
这幅字画也成了我给她的第一份见面礼。记得字画上写了一首诗,是我自己
编的:
云淡淡,水悠悠,轻歌曼舞上高楼。
窗台雨,微微漏,一滴两滴打肩头。
其实我见到芸第一眼就动心了,我觉得她就像这首诗一样纯洁无暇。仿佛第
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是你了,没错。
就这样,我沈溺在了深深的爱情之中,像个被鸦片迷了心智的人。直到有一
天,她将一个难以接受的消息告诉我,打破了我所有的美梦。
「我有过男朋友。」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