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法则 第七回
他猛然惊醒,发现那个叫犬狼的大学生正趴在他下面帮他口交!
他把犬狼的头移开,把裤子穿回去,这才发现,场景从KTV包厢变成汽车旅馆。
犬狼怯懦地说:
「你醉得不省人事,大家散局後,我跟小乐从你的口袋拿出车钥匙,开车把你载到这里来休息。」
「小乐呢?」
「他跟他老公先走了。」
仲伟想站起来,头还是昏沉沉,痛得要命。犬狼拿个枕头放在他脑後,帮他拉松领带,仲伟这时才想起,他出门时是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去张家找嘉豪。
犬狼说道:
「虽然我知道你刚失恋,可能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给我这机会……帮你口交吗?」
仲伟没有拒绝,任凭那男孩再度拉开拉链,掏出他的卵葩吸吮着。
仲伟慢慢体会到,什麽叫作贱自己。跟自己不爱的男生上床,那种感觉,不是头痛,是心痛……
为什麽,明明心已经死了,不过是具行屍走rou,屌还可以硬梆梆,挺那麽高?
一切都是慾念做祟,假如不是因为那执迷不悟的慾望,他应该不会如此痛苦。
只因为他要不到嘉豪的爱,就彷佛坠入阿鼻地狱。
多麽残酷的神,制定如此的法则。让他遇到嘉豪,却不让他成全这份爱。这该死的爱情游戏,昨天才说爱,明天就say good-bye。
耳际响起熟悉的音乐声,是仲伟的手机铃声。他本来不想理会,但铃声一直唱个不停。他把被犬狼丢置一旁的西装裤拉过来,伸进口袋掏手机。犬狼仍舔着他的老二,口齿不清地说着:「不要接……」
「仲伟,你在那里?」是嘉豪的声音。仲伟整个人Jing神都来了!他用脚把犬狼踢到旁边,犬狼生气地骂道:
「你干什麽?」
「仲伟,你跟谁在讲话,我怎麽听到有人在鬼叫?」
「没有啦,是旁边的路人。你最近跑到那里去了?打电话给你都不接……」
「我手机掉了,你的电话号码我背不起来。这电话是我临时跟嘉康借的。你现在有空吗?我在光复桥下的河滨公园等你。」
仲伟兴奋地收拾衣裤,问旁边的犬狼:
「这旅馆在那边?」
「出去右转就是板南路。」
仲伟急急忙忙整理仪容,准备出门,犬狼把他叫住:
「喂!这是你车的钥匙!」犬狼把钥匙丢过去。
「谢谢!」
「还能再见面吗?」犬狼用期待的眼神看他。仲伟没有理会,冲下去开车,急驶出汽车旅馆。到了河滨公园,除了几盏路灯,半个行人也没有。仲伟走下车门,看见不远处的篮球场,嘉豪正站在那里。
他高兴地跑过去,紧紧把嘉豪抱住。
「我好想你!这几天你都在忙什麽?」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陪詹姆士逛台北市。他难得来台湾,我总是得尽地主之谊。你呢?最近还好吗?」
「我怎麽会好呢?去你家,还被你妈赶出去。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害我喝了好多酒,醉得不醒人事,现在还头晕晕的。」
嘉豪叹了口气,丢一个东西给他。仲伟把包装纸撕开,是一个红色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条细长的白金项链。
「晚上我骑车载詹姆士去板桥夜市,回来的路上,逛到一家银楼。本来想送你金戒指,但不知道你的指围,所以改买项链。」
「你这是……向我求婚?」
嘉豪苦笑道:「不是,这是临别的赠物。」
仲伟愣住,临别的赠物?
「过几天,我要跟詹姆士回美国。机票都买好了,今天是来跟你郑重地告别。」
仲伟突然间双膝瘫软,跪了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插进心脏的刀一样,痛不欲生。
「我觉悟了,台北这个环境不适合我。假如我要继续以同志的身分活在这块土地,我就得活得偷偷摸摸,很不光采。詹姆士也同意,他在纽约有一栋自己的公寓,愿意跟我一起生活。我还可以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够了!我不要听!」
仲伟双手紧紧卧着,像战败的斗犬,垂头丧气。
嘉豪蹲下来,双臂环住他的肩膀,仲伟倏地,眼泪夺眶而出:
「你骗我……说要惩罚我下半辈子……还说,从高中时期就喜欢我……都在骗我……」
「不要这样,仲伟……你这样,我很为难……」
仲伟紧紧抱住嘉豪的身体,哭泣地说:
「我只想知道,你真的爱过我吗?你爱过吗?一句话就好!」
「我如果说了那句话,你是不是又吵着要我留下来?」嘉豪冷冷地回答。
仲伟忿怒地推开嘉豪,嘉豪跌倒在地上。
「干!你他妈的……什麽临别赠物!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