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飞盯着盯着,就打起了瞌睡。心里想着, 跟他较个什么劲儿, 干脆服个软, 道几句苦水, 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肠胃炎还没好利索, 想先回去休息不就得了。
可她就是不愿意他说的那句跟别人眉来眼去, 为了证明她的心思,于是犟着脾气,在他这里待着。
然后打眼又偷瞄了下人,毕竟又不是待不下去。
待着,想着,愤愤不平着,然后就睡着了。
梦里啥都有,顾臣向她求婚来着= =!
但好景不长,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了,她揉了揉因为趴在桌子边沿而发酸发胀的脖颈,醒来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困顿。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想着拿出来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然后就听见另一边阳台的位置,顾臣沉声的一声喂。
原来不是她的电话。
她这么动作一大,身上肩头还落下件东西,她低头一看,是顾臣的外套。
“......”她弯腰拾起,禁不住耳朵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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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明忠心,她一路陪人熬到了下班。
到最后还是顾臣临走了拍了拍人肩膀,说:“走了,送你回去。”
她哦的应了声,将原本搭在手边椅子扶手上的他的那件外套,起身递给他。
顾臣接过外套,沉着眼眸将人深看了两眼,余飞飞撩起眼皮向上同人四目相接,长长的睫毛眨着轻戳着下眼睑,对视久了就开始耳根发热,目光往一边躲。
顾臣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收回,抬脚往门口走。
她跟着人屁股后面,也下了楼。
坐他的车坐惯了,她还真没想过要自己打车回去。
“安全带。”
她系上了安全带。
然后出发。
回到家的时候周添早回来了,八卦的眼神问她,“我的伞呢?”
“什么伞?”余飞飞话说出去后恍然,“坏了,我好像给丢了。”因为她也不清楚在哪个环节伞突然没了的。包包在身上背着,手中提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顾臣的那件外套。独独没有那把伞。
等出租车的时候没打伞,因为在房檐下面等的。
下出租车的时候雨都小了,而且两步路就能走到大厦下面,有遮挡的地方,所以她也没打伞,但是她不记得自己同郑春说话的时候手里有没有拿伞。
所以,丢在哪儿了?
饭馆?
还是出租车上?
还是——办公室?
或者顾臣拿着吗?
“那是我借同事的。”周添可怜巴巴,冲人眨着眼,她真借同事的,如果是她自己的就算了。
“......”余飞飞想了想,说:“没事,我给你找,找不回来,买一模一样的。”
周添叹了口气。
余飞飞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给顾臣发微信:
[一只会飞的鱼]:你对今天我们用的那把伞,有印象没?
她开始没直接问,试探着。
但是觉得这样似乎更能让人多想,毕竟她在他那是有前科的,落在他车上过一支口红。
索性换了语气,问的直白,口气随意:
[一只会飞的鱼]:有没有在你那?
顾臣回的很及时:
[顾臣]:在我这里,明天你来上班了找我拿就行。
余飞飞心里一喜,说:好的,多亏有你。不然要给周添买新的了。
[顾臣]:嗯,不客气。
然后她戳着屏幕思虑了半天,最后又戳过去了两个字:晚安。
她以为自己之后就是终结了,人应该不会再发来什么了,但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她正在翻手机听歌的时候,又来了一条微信。
她点开,是顾臣发来的,写着:你也是。
她扬着嘴角,翻个身埋头进了枕头里。
虽然被压榨了一个下午的免费劳动力,但此刻余飞飞倒是莫名其妙的开心。
然后睡了个好觉,一晚无梦。
第二天元气十足的去上班。
路过顾臣办公室的时候,敲了敲门,里面沉沉的传出来一声进。
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么早的过来,几乎每次她来,他都会在。她给人一如既往的带着早餐,他吃早餐。
余飞飞推开门,看到人正伏案写着什么。她走过去将早餐给他放到桌上,然后特意说:“今天是你爱吃的那家蒸饺,尝尝吧。”
顾臣抬起头迎上人甜甜的笑,禁不住扬了扬唇角,然后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把伞,递给了她。
正是昨天的那把。“你的。”
“谢谢。”她接过给人道谢。
场景似曾相识,她记得上次落下口红在他车上的时候,也是这样。
顾臣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盯着人直直的看了两眼,明明没干亏心事,却是被盯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