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很好，和老何聊天呢。”此时我跟老何距离很近，我看了他一眼，果然见他表情放松下来。
“唔……”我的头越来越疼，“可是伍健已经……”
老何也随后进来，径直走向我，把手伸到我面前。
“不要动他，欺负个病人算什么本事！我知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要打要杀，找我！”几人压制下常扬仍然倔强地抬起头瞪着老
“林涛，你们没事吧？”
“事情弄清楚了吧，能不能麻烦给我们松松绑？”常扬没好气地说，“你们最好快点安排送我们下山，林涛病了，我们要看医生吃饭休息。”
“恐怕我就是不玩花样，你也敢动我们。”
“接电话，说话机灵点，不然……”老何斜了常扬一眼，吴二马上很配合站到常扬身边，掏出刀子。
我尝到嘴里腥甜的血味，硬撑着笑了一笑：
“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厉害啊，这单委托台林撤了，费用照付。”老何挂上电话后，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闷哼和常扬的怒喝同时响起。
我加重了语气说出最后一句。
“嘿，说得不错。我老何这趟可不止接伍健一个单子，今晚你们本来就该是先出钱后出命的……”老何用力一甩手，把我丢在地上，踏住我的背。“不过我确实想不通，伍健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变了卦？”
忌，说明并不是铁了心要杀人，我们还有机会，而且在覃刚和伍健两边我都打了预防针，只要我们拖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本来为我们三人打着手电的吴二也跟过去，把惊疑不定的我和常扬再次留在黑暗中。
“林涛，你们还在山上吗？老何送你们到哪里？”
“总要拼一次啊！”
老何却没有马上答话，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站起来，离开了我们身边，往窝棚外走。
“喂！喂！”常扬又大喊了两声，没人答理。
他语速很快，显然这些话已经想了不少时候。
我把耳朵贴过去，果然听到伍健焦急的声音：
“林涛，你还撑得住吗？我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常扬突然凑到我耳边说话。
“我们在山上。天太晚了，我们可能要在这儿临时住一晚，老何说现在下山不安全。”
啪地合上手机，老何挥拳打在我脸上。
凑过来听的常扬眉毛顿时竖起。
“如果伍健不来打岔，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来的时候我一直在认方向，这后面有个斜坡，我们如果能溜下去，说不定能绕回公路，天这么黑，他们想抓我们也不容易。”
这孩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以为这十万大山是森林公园？
在猛地撞倒吴二之后，常扬一脚把电筒踢飞，窝棚里乱成一团，光影乱晃还有吴二的叫喊。但毕竟是寡不敌众，等电筒再次回到吴二手里时，常扬也被其他冲进来帮忙的汉子们紧紧扭住，一身灰土，想必身上又吃了不少亏。
我的精神也松懈下来，一时间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又饿又累加上病痛来袭，真有点撑不住了。
常扬急了，小牛犊似的用力一拱我：
“他们人太多，真要下手的话，恐怕我们连这窝棚都出不了。”我摇摇头。
我缓了缓气息，以平稳的声音回答：
“敢跟我玩花样，当我真的不敢动你们？”揪住我胸前的衣襟，老何厉声道。
门外那些微弱的烟头火星，远远的，在夜色里游动。
“哼，我不信伍健，他怎么就变得这么关心我们了？肯定另有阴谋。”常扬急急地打断我，“就算伍健真的不想闹出人命吧，但是不代表这些人一定就听他的话是吧？如果现在他们要玩阴的，伍健帮不了我们。”
大概是听到动响，吴二跳进门来，打开手电射向我们。
“好好好，你想怎么算都行，明天我再给你电话。”
伍健听到我的声音，似乎也松了口气，又带上一点习惯的笑意：
他拿的居然是我的手机，来电显示“伍健”的名字正在闪烁。
“算你们聪明，先在伍健那儿留了后手，”老何把他的手机递过来，“他正满世界找你们。”
我话还没说完，老何又进来了。
“那就行。常扬那小子呢，没被修理？”
“好了，呵呵，一场误会。我跟老何说了，不要搞别的事，他会送你们离开的，你让他听电话吧。”
低低的声浪，带着空气的些微振动，拂过我的耳朵，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思考。
“好，那你们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回上海再说，呵呵。”伍健的笑听起来相当愉快，“林涛，别忘了，这回你可欠我一个人情。这笔帐，我们还是要好好算算的。”
11（上）
老何接了电话，不一会脸上就露出了笑容，频频点头，言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