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底子不算太差──不好意思讲,有阵子补习,他专找ABC「下手」,自诩台美友好交流大使,以打炮代替打仗,顺道揪人当免费家教。念二专那会更甚,刚打完一炮,就拿课本出来讨教。
当时有人挺浅显易懂地教了他一招,受用至今,见少年流露苦恼,安掬乐上前坐到他旁边:「我教你。」
杜言陌:「?」
安掬乐一身宽松白衬衫、浅色亚麻裤,一身闲适,颈边却突兀地烙着一道红痕,那是两小时前,杜言陌把人摁倒玄关,咬出来的。
他们没做,当时领口敞开大半,扣子掉了一颗,颈椎上潮湿灼热的感触徘徊,乳根被粗糙指腹揪扯摩擦时真的是随便怎样都好了,讵料突兀噪音打断旖情,几乎能列为时代遗产的和弦铃声令安掬乐笑了出来。「嗳,电话……」
「……嗯。」杜言陌没动,他半勃起,热物在运动裤内撑出一个微妙弧度。电还在响……他终於放弃,叹了口气,低声讲了一句什麽,拿手机接听。「喂?妈?嗯,我到了……好,我会买回去……」
安掬乐坐在那儿,兀自怔愣,杜言陌讲完电话,冷静很多,他转过身来。「怎麽了?你脸好红。」
谁害的啊!
安掬乐一口气憋在那儿,好在裤子足够宽松,少年尚看不出他身体异样……在杜言陌罕见地骂出脏话的同时,安掬乐差些为他那份惊人的性感直接射精。
太丢脸了。
历经这一出,谁都没敢轻举妄动,杜言陌没忘此行要务,乖乖念书,安掬乐则在一旁做他的事,中间有点儿耐受不住,跑进厕所,索性先撸一炮出来。
很久没自立自强过,安掬乐觑了眼满手白液,笑了一声,发情发成这样,变态似的。
尤其看着少年埋首桌前专注样子,安掬乐心痒痒,确信自己这辈子变态定了。
他握笔一挥,开始写:「一般现在式……I make love with you everyday. 」
杜言陌:「……」
安掬乐一哂。「这话的意思呢,就是『我每天都在跟你做爱』。」
杜言陌望了望天……花板,无言一晌,随後实事求是道:「我们并没每天做。」
安掬乐:「这是举例!我们在教学懂不懂?正经一点!」
「……」到底谁不正经?不过……「嗯,你高兴就好。」
安掬乐满意了,继续写:「这个是一般过去式:I made love with you yesterday. 意思是……」
「『我昨天和你做爱。』」
「对--一点就通,基本把动词状态换一下,加上时态,搞清楚这个规则就可以……」他捏他脸,身体倾斜,懒懒靠对方身上,由杜言陌视角望去,只见男人眼角泛红,松垮衬衫底下,浅粉色乳头隐约可见,半遮半露,就连眨眼时煽动的睫毛,都像在传递甜腻的情慾气味。
男人淡笑掀唇:「呐,换你说说,现在进行式……」
杜言陌:「I am making love...」说到一半,情燥难安,声音卡住,说不下去。
安掬乐鼓励一般眨眨眼。「然後?」
「making love with you...」
对方吐息越挨越近,甜得锁喉,安掬乐爱美却从不喷香水,该说他自然散发的气息就足够诱人,杜言陌几乎放弃,弯身一口咬住对方脖颈,他没用力,安掬乐痒得笑出,边躲边滚哼哼叫:「你干麽,好好念书……」
他半推半逃,可哪儿比得过少年蛮力?一下就被吻住,何况实际上,也非真心要躲。
杜言陌重重叹气,太明白这人德行,直接加重力道,在先前弄出的痕迹上再添一笔。
安掬乐怕痛,但骨子里却是个M,一被稍稍粗暴对待,就会很老实听话。他没了抵抗,潮润的眼动情般望着少年,明显一副等操模样,杜言陌一个十七岁青少年,正值满脑精虫时期,哪耐得住?
或者就是到了二十七、三十七、四十七都一样。
根本拧不过这个人。
他俯身亲吻,吸住那片薄唇,安掬乐很会接吻,可除了最开始「教学」时期,後头完全由他想怎吻就怎吻,连在这种细节上都臣服的姿态,真的会让人一不小心就把他弄坏。
杜言陌朝他口腔敏感处舔去,安掬乐闭眼自鼻腔里发出一声舒叹,轻轻浅浅的「哼……」一声,把人全身感官都撩起。
他衬衫没换,扣子只扣一颗,随便一蹭就把肌理曲线完全坦露,浅色乳晕旁残留着前不久掐出的瘀痕,杜言陌不知男人的乳头也能看来如此猥亵,有时这人坦着胸膛在屋里走,他会有种奇妙的焦躁感,逼他穿衣,好像那是他的,不想给人看到。
能藏多牢,就藏多牢。
他手沿着安掬乐背脊下滑,直至裤腰,赫然察觉不对劲,手心一片平滑,摸不着布料,杜言陌难掩疑问:「你没穿内裤?」
安掬乐脸肤刷地一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