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似乎也觉这称呼拗口，但见安掬乐表情认真，遂没抗议，乖乖喊：「菊花先生。」
当然不可能每天做，安掬乐有工作，少年要上课，外加休息一晚要四百，这年头可不是随便拖人去山洞里就能办事。尤其少年年纪、身份都很敏感，後来安掬乐还特意另找一间宾馆──原先那间捡到过杜言陌的学生证，安掬乐对此惦挂已久。新的那间设备没比较好，但休息只要三百。
屁啊，谁骗他？老子是永远的十八岁，不老神话！
「呸，不是。我遇到一只……骏马，对，一匹年轻骏马，唧唧跟马一样大，精液跟水柱一样，还不带开关的……」
安掬乐内心起伏，这样那样的绕了好几圈，绕得心肺疼，最终想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持续长久的关系，不必太坦承。
安掬乐重重叹了一口气，唉！真正是满腹心酸无处诉。「我遇到了……一匹马。」
肉环堵肉箫，肛肛好。
安掬乐还能讲啥？只能微笑了。「太好了。」
安掬乐一口气瞬时噎住。
安掬乐也没清场，他跟冉撷羽够熟，连彼此喜欢的情趣用品牌子都知道。然而纸盒子一打开，冉撷羽便皱了脸。「你买这干麽？白马马力夯？」
杜言陌自己猜：「你感觉像大学生……二十一？」
你高兴当我几岁就几岁吧，为了你将来回忆时的美好，绝对不会让你发现真相地－－
17. 骏马马力夯
虽说是自己提的，不过当真一唤，安掬乐噗嗤笑场。「噗哈哈哈－－就这样叫！不过上床时千万别喊。菊花先生－－菊花先生－－环堵箫然－－哈哈哈－－」
安掬乐默默发誓。
这组保险套，他和杜言陌各担一
安掬乐：「叫我菊花先生。」古早有篇文章，叫《五柳先生传》，他菊花爷决定也来效法一回：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身上有好菊花，因以为号焉。
「安掬乐，你快递！」冉撷羽捧着刚从收发处拿取的小盒子走来，她边走边抱怨：「你买什麽？这麽重！」
哈。
靠，这回真笑不出来了。
不知情的赞叹他前头；知情的叹服他後方。
安掬乐笑笑，没接话。他抱住少年，低头亲吻下去，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可叫菊花吧，自己大了少年足足一轮。莫非叫哥？安哥？也太「矮鹅」了……「菊花先生。」
冉撷羽：「……」你看过马的唧唧啊？她也不知从何吐嘈起，只能说：「很好啊，你不正喜欢大唧唧？」
至於保险套，则是在网路下单的大包装。办公室有人团购，安掬乐很彪悍的一人下订一批，近一百五十枚，舒适加大尺寸，令所有人员「刮目相看」。
他蓦然想到一事，问：「菊花先生，你几岁了？」
「种马？那不是你同类？」冉撷羽拉过一旁的空椅坐下。凛冬已过，编辑部内目前尚呈春暖花开的美好景象，这时最适合来杯红茶闲聊……虽说安掬乐手里饮料有点儿与众不同。
「谢天谢地！」安掬乐一见盒子上网路购物的标示，就知自己睡前下单的东西来了。他恍如看见民族的救星与希望，接下纸盒打开，冉撷羽好奇，就站一旁，看里头究竟是什麽。
整整少了七岁，安掬乐真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该……怎样呢？诚实讲出年纪，无所谓吧。可是少年听到他们相差一轮，会露出何样反应？会不会觉得被骗了？
「……」安掬乐自己很乐，杜言陌不懂，头上难得黑线。
杜言陌听了这数字，扬起眉睫，眼神不明闪动了下。「我们差了四……五岁？」
「免了。」冉撷羽对精力饮料没兴趣。一瞧盒子里，各大品牌，琳琅满目。「连修罗场都没看过你喝这个……真的不行啦？」
他和那个名为杜言陌的少年，这样那样，勾勾缠，缠了约两个月。
这十次……安掬乐顿顿撑死，保险套跟润滑剂绝对用到完，一滴不剩，毫不浪费。有次少年拿着完全扁掉的管子，发现怎样也榨不出来的时候，那股气场……简直不输菜市场欧巴桑，把五十元的菜一路杀到五元的满足愉悦感。
他吐了口气。「对，二十一。」
他们大约一礼拜见面一次，固定周末，算下来，至今大约十次。
身为九层塔还是葱角色的安掬乐瘫在一旁，同样只能微笑了。
「我快死了。」安掬乐急忙忙拿出一瓶，打开，饮了一大口。「嗯……味道不差，要不要拿一瓶？」
「我是喜欢没错，但照这种吃法，我怀疑我会死……」这是安掬乐第二次面临死亡的恐惧。面对非常人的体力跟精力，彷佛科幻电影中，看到外星人展示强大力量，表示相当绝望的渺小人类。
杜言陌听见价码，那黑眸还隐隐约约漾起了光。「我们学校附近的便当店，排骨便当刚好一个五十元。」
不，是十三岁。